第8章 散夥飯3
吳大牛和跑出去的女生回來了，他們向其他人敘述著羅平與張雨梅的“世紀之抱”。我也一曲閉了，在一旁休養生息。
楊浙唱起了楊和蘇的很久很久，他很喜歡聽說唱，據說這是他為現在這個分別的季節特意挑的歌曲。
“再也不會有任何人 來給我們開處分”
“管他是德育處的老師 或是班主任”
“親愛的我們很快就要自由了你開心嗎”
“不用再去理會爸媽的話 長大了就能有個自已的家。”
......
愜意的午後，“終於學會有限公司”的成員們正從食堂吃完中飯回到宿舍。
八個人的宿舍卻擠了九個人，陳毅言和董波睡在同一張床上，作為“終於學會有限公司”的一員，無論是重要的“會議”還是漫天飛舞的奇思妙想都不能少了任何人。
吳大牛率先挑起了話題：“楊比，所以你昨天真的跟她做了嗎。”
楊浙：“是的，因為我感覺時間不多了。”
董波：”我們楊比昨天可猛了。”
我聽得一臉懵逼，高三開始我，楊浙和董波都進入了走讀模式。董波是在學校旁邊租房子的，所以會上晚自習，楊浙和我一樣都是電驢俠結伴而行，但這幾天他都讓我先回去，自已在那多留一會。
老周頭害怕我們回家晚，於是讓我們走讀生都不用上晚自習，按他的話說，我們就算在這裡待著心也早飄到家裡去了。
我的家在老城區，要開一個小時，我便沒有管楊浙，自已先行回去。
當然我也不是瞎子或者聾子，楊浙在高三對坐在我們組第一排的英語課代表程佳佳的交流明顯變多了起來，而且我應該是最早開始見證的人。
上了高三以後英語的複習基本上就全是默寫單詞背誦作文了，我和楊浙作為兩個英語白痴當然是去老師辦公室的常客。
但我確實悟性比我的這位同桌高一點，總是我重過一小時就出來了，他還老是磨在那裡。我們的自習課通常不是上午最後一節就是下午最後一節，英語老師也要趕著去吃飯，所以經常就會叫英語課代表來監督一下楊浙。
程佳佳在高三的時候十分卷，她也是走讀，但是她在學校卻從不吃食堂，都吃自已帶的東西，節約時間來學習。也就是這個原因，老師才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她。
有一次，我被很難的一篇文章卡住了，於是我也去了程佳佳那裡過，她吃自已帶的飯，一邊聽著楊浙的背誦，她並沒有因此改變自已的進食速度，或許在她的眼裡這樣子在我們兩個男生面前吃飯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其實是我們拖累了別人才對吧！
我親愛的同桌果不其然又沒過，於是我趕緊接上，差臨門一腳的我快速的背誦出了文章，畢竟打擾別人吃飯是一件十分沒禮貌的事情。
我拍了拍楊浙的肩，給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便去收拾書包離開了。走到下樓的轉角時，我摸口袋發現電瓶車鑰匙落桌兜裡了，轉身重新上樓。
教室的裡面，此時只有程佳佳和楊浙兩人，女生收拾著飯盒，詢問男生到：“你餓嗎，我媽今天給我帶了個麵包你要嗎？”
但凡是給正經男生為了自已的面子都不會接下這份贈禮，不過今天的中午，楊浙為了更新二字遊戲的版本玩沒吃午飯。
“好的謝謝。”楊浙拘謹的接下了麵包。
我悄聲從後門進去拿了鑰匙出來。
自從這之後，我發現他們的交流越來越多了，在我認知裡認為不苟言笑的程佳佳經常和楊浙聊天開心的笑著。對英語完全不感冒的楊浙也在語文課上偷偷的揹著每次需要過的單詞，卻從來不去老師那邊。
高中時候的情愫就是這麼簡單，他可能就始於一個麵包。
不過吳大牛說的什麼鬼啊，董波又補充的是什麼話？
什麼zuo不zuo的。
才高中生啊，你們在搞什麼飛機啊？？？
彷彿看到我心中所想，林日笠給我解釋到：“昨天是程佳佳媽媽的生日，楊浙說要陪她去挑蛋糕給阿姨，此外他還說去做個插花給阿姨當禮物。”
“我看你就是滿腦子黃色廢料。”高儀鄙夷的說到。
“哈哈哈——”我企圖用笑容掩飾尷尬。
“昨天他可是表白了呢。”李流勝揮舞著手補充。
“真的假的啊？”我驚奇的問。
“因為，時間不多了嘛，這都高三下學期了，我想再不說，我可能就不敢說，也沒機會說了。”
陳毅言：“支援。”
我：“那她答應你了沒啊？”
楊浙：“她說，她對我也是有意思的，但是馬上要高考了。”
“我本來以為會被拒絕了，不過我想也是正常的，因為現在這個時間段確實太關鍵了。”
“但她又接著說，先走完這一程，再考慮未來如何呢？”
“我當時開心的，原來她是還想到了未來，我運氣真的好啊，有這麼一個高瞻遠矚的物件了現在。”
“我靠，你小子這命真的好。”我雖然在詆譭，卻由衷的為楊浙感受到開心。
吳大牛：”那楊老闆這周放學請我們吃夢龍啊。”
在浙裡，只有夏冬沒有春秋，天氣也確實可以吃棒冰了。
陳毅言：“支援。”
......
我睜開眼，想著剛才的回憶。
“因為，時間不多了嘛，這都高三下學期了，我想再不說，我可能就不敢說，也沒機會說了。”
這一句話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楊浙的歌也唱完了，包間裡響起輕柔的提示音：“尊敬的顧客，您所剩餘的時間已不足十分鐘，如果要加時請及時聯絡前臺。”
羅平和張雨梅也回來了，大家一頓起鬨，女方裝出要打起鬨的人的姿勢，這一刻被稱為假小子的她也有了一份少女的羞澀。男方回來就馬上點了一首英文歌，羅平很喜歡聽外語歌，唱的也很好。
全程下來他都是笑著唱的，作為過來人我知道，他已經問心無愧了。
“那你呢？”
我聽到了自已的聲音。
我嗎？
“我看過劇本啊，接下來我們就走了，去別的地方吃飯了，和女生她們分開了，之後再見應該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五年，還是十年？”
我回應著自已的問題。
我又不是18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