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萬聖節前夕的道歉與禮物
西里斯不置可否地從鼻腔裡噴出短促的氣音。
詹姆斯拉著他討論了一路關於如何讓萊斯再次搭理自已。
西里斯頭一次在兩個人的對話中保持相對沉默，安安靜靜地聽了一路。
開啟宿舍門，詹姆斯看到坐在床邊的萊姆斯，眼睛倏地一亮：“萊姆斯你也來幫我出出主意，萊斯會喜歡什麼？”
萊姆斯先看向一旁抱著胳膊倚在床柱子邊的西里斯，斟酌著語氣開口：“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事情了？”
詹姆斯從一旁的桌上隨手撈了一塊不知道是誰放在那邊的雞肉三明治，將另一塊拋給西里斯：
“之前和萊斯鬧矛盾你也知道的，她最近只和你還有彼得打招呼了，我想著你不是也是萊斯的朋友嗎，就想找你問問。”
他的語氣裡夾雜著一些委屈，萊姆斯卻因為詹姆斯話裡的一個單詞“朋友”而發愣。
他與她最深的交集也只有兩次，一次是在火車上，她坐在他的對面，穿的像個洋娃娃一樣可愛，溫柔地遞給他那瓶藥水。
還有一次就是在分院儀式上，她失去意識跌入他的懷裡，她染著寒意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尖。
後來就是偶爾上課看見，她總是眉眼含笑地衝著他點點頭。
他有時候會卑劣地感謝梅林，萊斯沒有被分在斯萊特林真是太好了。
“萊姆斯，萊姆斯，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詹姆斯有些著急地跳上床：“你可得給我好好想想，還有你，彼得！”
他站在床上，手指指向一直縮在角落不吭聲的彼得。
“我...我嗎？”彼得猶猶豫豫地開口，“我也可以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一個也不能落下！”
詹姆斯直接從自已的床上跳到彼得床上，蹲下身用手臂攬著他：“所以，你得幫我想想辦法。”
*
說實話，在萬聖節的早晨收到一包像炸藥包一樣的糖果，特別是這“炸藥包”還是從格蘭芬多長桌上空投過來的時候，萊斯是真的嚇了一跳。
她感受到頭頂的陰影和呼嘯而來的風聲時已經來不及將桌上的早餐保全，只能抱歉地看一眼，以更快的速度拉著薇拉和莉迪亞鑽入桌底。
只聽得一聲巨響，南瓜汁，牛奶從桌面傾瀉而下，形成一道黃白的瀑布。
煎蛋，培根，烤香腸，還有盤子飛向空中跳起歡快的踢踏舞，落在地面砸個稀巴爛。
莉迪亞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被氣的。
“啊！我的早餐啊！”
她抱著頭痛苦地哀嚎一聲：“是誰！到底是誰？毀了我的早餐!”
不遠處的格蘭芬多長桌
萊姆斯臉色微微發白，西里斯戳了戳有些得意地昂著頭的詹姆斯：“兄弟，這就是你準備的道歉禮物？”
“當然，裡面有各種各樣不同種類的糖果，還有我媽媽親手做的小點心。”
“什麼？小點心？詹姆斯你全給了那個告狀精？”
詹姆斯撓撓頭：“對啊，我想著之前沒給過她，所以就全部給她了啊！”
“詹姆斯你對萊斯真好，這下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彼得滿臉崇拜地用他那尖尖細細的嗓子喊道，眼裡劃過微不可察的豔羨。
詹姆斯的媽媽做得小餅乾真的很好吃，只不過上次他也只拿到一塊，走路上吃的時候還被人撞掉了，好可惜。
瑪麗望著遠處可以堪稱災難片現場的赫奇帕奇餐桌，一言難盡地望著自信滿滿的詹姆斯和西里斯：
“我覺得萊斯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了。”
斯萊特林餐桌
“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果然是一群不要臉的蠢貨，大清早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真不要臉。”
“卡羅，你的一張嘴如果不要了，我可以讓它永遠也發不出來聲音。”
金髮少年目光陰冷，如一條嘶嘶作響的毒蛇，聲音低沉。
“埃弗裡，誰允許你這麼對我妹妹說話，你那個赫奇帕奇的蠢貨妹妹到現在還躲在長桌底下哭鼻子呢，你作為哥哥都不去幫幫她的嗎？哈哈哈哈。”
咔噠。
埃弗裡沒有接話，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用手帕優雅地擦拭沒有任何汙漬的嘴角。
“喂，我和你說話呢！你聽不見嗎？”
阿米庫斯.卡羅見他完全無視又高高在上的作態，聲音和動作也愈發大了起來。
瑪爾斯直接站起身，擠出一個恰到好處卻又毫無溫度的禮貌微笑：“因為我不想和一個披著人皮的巨怪說話。”
說完，一甩袍子就往禮堂門口走去。
卡羅兄妹的眼裡均閃過難堪的神色，他們不悅地瞪著周圍人：“看什麼看？”也起身離開了。
好像只是一顆小石子投進了龐大的黑湖，激起的漣漪還來不及給人看見便很快銷聲匿跡。
沉浸其中的波濤洶湧卻無人知曉。
斯內普一如既往地坐在斯萊特林最邊緣的長桌上，低垂著頭吃著面前的食物。
他動作飛快，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格蘭芬多的長桌，見那個火紅的身影還安安穩穩地坐在餐桌上，心下還是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願意莉莉與萊斯.埃弗裡有過多的接觸，哪怕她看上去好相處，但她的的確確是一個實打實的純血統。
而且她的哥哥，瑪爾斯.埃弗裡似乎很厭惡麻瓜和麻瓜種巫師，經常毫不避諱地在休息室裡談論“泥巴種，骯髒的血統，小偷”這類詞彙。
他討厭麻瓜，但是莉莉是不一樣的。
萊斯.埃弗裡那個傢伙，上一次莉莉被罵“泥巴種”的時候裝作聽不懂，真是好深沉的心機。
他會一直盯著她的，他不會讓任何人有傷害莉莉的機會，一旦她做出什麼事情，他一定要親手揭穿她的真面目。
他有些嫌棄禮堂裡的聲音過於聒噪。
現在，他要去禮堂外面等莉莉了。
“莉莉，你說萊斯她會原諒詹姆斯他們嗎？”馬琳歪過頭去，一臉好奇。
綠眼睛的女孩抿嘴一笑：“你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馬琳有種被人看穿心思的小羞憤：“那你陪我一起去問問！”
說話間，萊斯不知道和坐在那邊的赫奇帕奇說了些什麼，一個人往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