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柔覺得有無數把刀砍在自已身上。

裴晟的愛慕者要把她活生生挖吃了,尹笙的愛慕者也不甘示弱,甚至更勝一籌,似乎要將她連皮帶骨的刨開。

一方要生吞,一方要活剝,她可沒那麼多命。

只因為把厲敏擠開的方媛,正是目前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也是裴晟的經紀人。

“天吶,影帝影后同時示好?”

“這是什麼情況,方媛怎麼會出來解圍,難不成這個女演員是裴影帝的……”

“別胡說,你又不是不知道裴晟厭女。”

“厭女?他不會是那啥吧?”

“說不準裴影帝厭女,其實是保持距離,心有所屬呢。”

尹笙剛做的指甲,加了兩顆三克拉的鑽石,此時指甲陷進血肉,她充滿恨意的盯著安知柔,手心火辣辣的疼提醒她保持理智。

若是此時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多導演,明星,企業家看著,她可是公認的國民女神!

“謝……謝謝。”

安知柔覺得再不逃離,自已就要「死無全屍」。

她只能接過離她最近的卡,頭也不回的逃離「戰場」。

——

“姐,你該避嫌的。”阮糯舉著手機,從床上坐起來,湯圓被她驚醒,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喵了一聲,爬過去用脖子蹭她的腳。

見阮糯專注的看著手機影片不理它,它又繞道阮糯盤坐的腳邊,拿尾巴磨蹭。

阮糯被它撓癢了,無奈的輕踹它一腳,把它蹬到床尾。

影片那邊的安知柔拆了攻擊性的高盤發,重新盤了溫柔的低髮髻,臉部線條流暢,阮糯把她放大在螢幕上。

“我也知道,外面太冷了,我擦乾了就走。”安知柔開啟吹風機,朝著腰間吹,可樂焦糖化,黏膩難忍。

她低頭看到阮糯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什麼,她趕緊把吹風機關掉溫柔道:“我帶上耳機,一分鐘聽不到妹妹聲音我就難受。”

“別恭維我了,我可告訴你,影片不許掛,安知柔!”

阮糯趴在手機上吼她,看她眉眼一彎,嘴巴一開一合,說著「好」。

湯圓不知道是不是被吹風機的聲音驚到了,從床尾爬過來,短粗的脖子在阮糯胳膊上蹭。

被它粘的無奈了,阮糯伸出一隻手揉它腦袋。

“湯圓姐姐,我跟姐姐打電話呢,你能不能出去跟餃子麵條玩?”

此時她把湯圓圓滾滾的身體抱起來,放到地板上,然後赤腳跳下床,開啟門指著門口:“去吧,你找你姐姐玩,我要跟我姐姐聊天。”

誰知湯圓沒出去,餃子,麵條,米飯一股腦全跑進來了,衝著阮糯「喵喵」大叫。

她一向拿這群磨人的妖精沒辦法,她們就跟姐姐一樣,最會拿捏阮糯的情緒。

“服了你們了,安知柔不在家,就會欺負我是不是?”

喵~

阮糯赤著腳丫,跳過一群小祖宗,重新趴到床上的時候,畫面已經黑了,隱約透著一束暖光。

“姐,你是不是把毛巾蓋手機上了?”

那邊沒人應聲,只傳來窸窸窣窣的小動靜。

阮糯慌了,她腦海裡閃過上百種可能,上百種裡,沒有一種是好的。

“姐!你說話!阮糯利落的套上外套,根本來不及換睡衣,把睡衣穿在裡面,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耳後。

光著腳跳過一個長條形的貓,又繞過一直獨眼的美短,衝出去敲響隔壁的門。

扣扣扣

“爸媽,把車鑰匙給我,我要去接姐姐。”阮糯儘量讓自已的呼吸平靜下來。

血液流進了她的腦子,她感覺自已快不能呼吸了。

安爸迷迷糊糊的在門裡應聲:

“知情,這麼晚了,別出去了。”

阮糯沒回話,赤著腳跑到玄關,麻利的穿上雪地靴,一向注重打扮的她此時絲毫不在意自已披頭散髮,胡穿亂搭。

安爸拎著鑰匙,披了個外套睡眼朦朧的出來。

阮糯接過鑰匙,拿起一旁的帽子直接套在頭上:“對不起爸,吵醒你和媽了。”

安爸看著她心急如焚,意識到不對,一下子清醒了:“是不是你姐姐出什麼事了?”

阮糯搖頭:“爸,沒事,我就是想姐姐了,姐姐沒在我也睡不著,你在家等我,我去把姐姐帶回來。”

安爸順手扯過一條針織圍巾套在阮糯脖子上,叮囑道:“開車小心點,從這裡到源德也就一個半小時,到了給我發個資訊。”

阮糯點頭,把圍巾繞了一圈,開門跑了出去。

安爸嘆了口氣帶上門:“這孩子,門都沒心思關。”

回到屋裡,安媽也坐了起來,披了一件軍大衣,靠在床頭。

“知情怎麼了?是不是知柔出事了?”

安媽戴上眼鏡往外看,卻見安爸帶上門,安慰她道:“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知情被她姐姐救回來之後,一分鐘離不開她姐姐。”

“哎,知情是個好孩子啊。”安媽嘆了口氣,把眼鏡摘下來放到一邊,“但是知柔都二十六了,早晚要嫁人的。”

安爸咳嗽一聲,扶著腰躺進被子:“嫁人,知情那個樣子,知柔給她織的圍巾,我看她帶了三年了也沒捨得換,你覺得知柔嫁人了,她能消停嗎?”

“知情雖然是收養的,我可從沒拿她當過外人,以後知柔嫁人給多少,知情嫁出去的時候,你要多添點。”安媽把衣服往上上裹。

安爸把床頭燈關上:“當然,知情晚幾年結,多添些是應該的。”

安爸躺下,安媽魂不守舍的再次起身。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給簡熠那孩子打個電話。”

——

月明星稀,天空隱隱掛著幾片烏雲,隱隱有暴雨傾盆的沉悶。

窗外的綠植向後疾馳,只看到大片綠色連成一線。

阮糯時不時看向手機,她知道自已這車速,分神很危險,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看。

耳機裡窸窸窣窣的聲音變大,再到刺耳。

阮糯焦急驚呼:“姐!姐你幹嘛去了!”

影片亮了起來,安知柔的臉再次出現在手機上。

她沒有回答阮糯,反而一臉好奇:“糯糯,你這是在哪?你開車幹嘛去了?”

阮糯喉嚨一疼,鼻尖發酸,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你咋還哭了?爸媽吵你了嗎?”安知柔緊張的拿起手機,瞪著眼睛打探。

“嗚嗚……姐姐……姐你幹嘛去了……”

淚水模糊了路線,阮糯把車子駛離高架,停在一處路邊車位,開啟雙閃。

安知柔意識到阮糯因為自已沒有回話,才如此著急,她趕緊隔著手機安慰她:“傻丫頭,剛剛服務生敲門,給我送了乾淨衣服。”

“乾淨衣服?姐,別穿,穿你自已衣服,你出去,你去找簡哥,讓他帶你回來!”阮糯毫無形象的用袖子抹乾眼淚。

“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走。”

她帶著耳機,將手機塞進包裡,還沒來得及拉上拉鍊,就聽到門口機械音響起。

「叮咚,房門已解鎖。」

解鎖!

不可能!

裴晟的房卡在她手裡,那門是誰開的?

她躲在衛生間,大氣不敢出,聽著一個皮鞋的聲音漸行漸近。

“姐!怎麼了姐!”

阮糯的心臟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不一會,安知柔捂著麥克風,悶聲喚她。

“糯糯,有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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