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鼓起的被窩,李乾心裡一陣好笑,這樣就能當沒事發生過了嗎?

他幾步來到床沿邊,伸手在鼓起的被窩上輕輕拍了幾下,剛好拍在了李彩芸的翹臀上。

躲在被窩裡的嬌俏美人兒一個激靈,差點沒哼出聲來。

“怎麼,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欺負你哥的那股子狠勁哪去了!”

可是被窩下的人依然一聲不吭。

李彩芸現在真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以後根本沒臉見人了。

她後悔了,剛才就該忍忍,以為李乾這個植物人只是某部位神經出現了異常。

也怪她實在是心裡對李乾喜歡得緊,這麼多年來,一直埋藏在心裡的愛,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已。

李乾知道現在的情況,自已不做出一些表示來,恐怕很難消除兩人之間的尷尬,搞不好會出現間隙。

他把蓋住李彩芸的被子拿開,看到這個傻丫頭還用枕頭將自已的頭遮住。

李乾坐到了床頭上,突然感受到李乾的靠近,李彩芸更慌了。

如果這時候能夠暈過去,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暈了算了。

一雙大手慢慢的把李彩芸的身子翻過來,看見那緊張的俏臉上那雙眼睛緊緊的閉著,生怕看見什麼嚇人玩意。

李彩芸此刻那一顆跳了二十三年的小心臟從來沒有這麼活躍過。

她感覺小心臟都要破體而出,逃離災難現場。

李乾看著這張嬌嫩的面孔,精緻的面孔,慢慢的低頭靠近。

似乎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李彩芸的雙手用力的握緊。

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緊張來描述了。

因為,她已經近乎於大腦空白,無法進行思考,也來不及思考。

一雙帶著溫度的雙唇貼在了她的唇上。

“乾哥哥要做什麼?他,他居然…”

等了片刻,也不見李乾撤走,非但不撤走。

“乾哥哥居然,居然撬開我的貝齒。”

李彩芸依舊不敢睜開眼睛,但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摟住了李乾的脖子,回應著。

雖然動作很笨拙。

“小傻妞,快起來,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一番熱吻後,感覺床上的李彩芸呼吸急促,李乾鬆開了她。

李彩芸慢慢一點一點的睜開雙眼,喃喃說道:

“我不是在做夢吧?是你嗎?乾哥哥。”

李乾輕輕颳了刮她那精緻的鼻樑,說道:

“不是我還能是誰?”

李彩芸終於坐了起來,但身子發軟,臉蛋發燙。

李乾把她慢慢扶起,然後把她抱到餐桌椅子上坐下。

這時,李彩芸才想起關鍵問題,

“乾哥哥,你,你怎麼突然就醒了?芸兒還以為你要睡一輩子。”

當時醫院裡的專家說李乾這種情況估計甦醒的希望很渺茫。

說起這個,李乾也疑惑的問道:

“小芸,我不是在醫院裡嗎?為什麼會在家裡?”

當時李乾的靈魂出竅,清楚的看到自已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乾哥哥,你已經睡了三年了。”

李乾一聽,沒想到自已接受了一次傳承,三年時間就過去了。

不過還好,這一睡,也把那最後一年的勞改教育時間給睡過去了。

“對了,爺爺呢?怎麼還沒回來?二叔和二嬸也應該下班回家了,怎麼不見人?”

李乾的二叔二嬸就是李彩芸的父母,都是做教師的。

說起爺爺,李彩芸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她說道:

“爺爺住院了。媽這幾天請假在醫院照顧爺爺。”

一聽爺爺住院的訊息,李乾急了,忙問:

“發生什麼事了?爺爺之前不是好好的。”

雖然李乾也知道自已是被領養的,但爺爺對他就如親孫子一樣。

李彩芸說道:“爺爺的雙腎都出問題了,如果不進行換腎的話,恐怕撐不過半年。”

“在哪家醫院,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李乾急的飯都不想吃了。

“爺爺在市人民醫院。”

李乾馬上站起來,穿好鞋子就要出門,卻看到李彩芸還扭扭捏捏的。

他來到李彩芸面前,這才想起剛才這傻妞是多麼賣力,整整兩個小時。

都怪自已太爭氣。李乾暗暗罵了自已一句。

“小芸,還很疼嗎?”不問還好,一問直接讓李彩芸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要不你就在家待著,我自已去就行了。”李乾提議。

“不,我要和乾哥哥一起。”李彩芸怕李乾離開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她,還依舊擔心這是個夢。

“那我揹你吧。”也只能這樣了。

李乾轉過身,微微蹲下去。

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如此。因為是真的疼。步子稍微扯大點就感覺火辣辣的疼。

李彩芸趴在她乾哥哥的後背上,感覺踏實多了。

而李乾則感覺像被按摩著,舒服多了。

“小芸,等會你叫輛滴滴,我手機都不知在哪,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嗯。”

兩人來到人民醫院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剛來到時,護士看見李乾揹著李彩芸,還關心的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又把李彩芸弄了個大紅臉,在李乾的耳邊輕聲埋怨道:“都怨你。”

李乾無奈的說道:“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誰讓你貪吃。”

“不許你說。討厭。”

兩人剛來到李長順所在的病房外,就聽見裡面傳來聲音,

“老傢伙,沒錢就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別耽誤了我兒子治病。”

“是啊,你換不起腎,別人還等著換腎呢?何況你這都一把年紀了,死了也值了。”

李乾聽到其中一道聲音還有些熟悉,雖然有幾年沒聽了,但不會錯的。

他揹著李彩芸走了進去,看到病床上躺著李長順。

房間裡還有三個女人,有兩個李乾認識,其中一個更是刻骨銘心。

“李乾?”

幾人看到李乾進來,其中一人驚訝的喊出聲。

這人正是讓李乾這隻舔狗頂包的顧小琴。

而另一個認出李乾的人是李彩芸的母親範萱。

但她不敢認,因為李乾這時候應該作為植物人躺在家裡的床上才對。

可當她看見李乾後背上的李彩芸時,

“小芸,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有,這是什麼情況?”

“媽,我沒事,一會再說。”李彩芸也聽到剛才的話了。很難聽。

和顧小琴一起的是她丈夫的母親。

“李乾,你怎麼在這?你們認識?”顧小琴不知道李乾成為植物人的事。

對她來說,李乾的價值就是給她頂包,除此之外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所以,她從未關心過李乾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人,顧小琴一個也不認得。

“我來看我爺爺,你們在這做什麼?”李乾語氣不是很好,因為剛才的話顯然是在罵自已的爺爺。

顧小琴一聽,眼睛一亮,立馬說道:

“原來他是你爺爺啊。那正好,你快讓你爺爺簽字,把腎源讓出來,不要耽誤我丈夫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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