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下,輕一些”

“嘖,真嬌氣”嘴上嫌棄,動作卻沒有停止。

女人白嫩的藕臂,隨性的攀在男人的脖頸上。

男人額間有細密的汗水,以及面上的隱忍,都彰顯著他的難耐。

大紅錦帳裡,傳來女子嬌媚的求饒聲,其間還混合著男子的低喘聲。

二人交纏的身影,緊握的雙手,都透露著不可言說的繾綣感。

床邊散落著滿地的衣裳,在昏黃搖曳的燭光襯托下,情慾凸顯,曖昧橫生。

站在殿外的宮人,聽著殿內傳來的聲音,互相對視了一眼後,都不自覺的紅了臉。

可是那聲音沒一會兒就停了下來。

剛剛還在暗戳戳偷聽的宮人們,此刻心裡都開始打忐忑起來,生怕自已被牽連責罰。

畢竟因為自已能力不行,而責罰宮人的主子不在少數。

而站在一旁的秋月,則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還沒待他們多加思考,裡面就傳來了要水的聲音。

宮人們開始井然有序的忙碌起來,秋月則是連忙進去伺候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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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動作輕柔地為裴雲蘅擦拭著身子,生怕碰疼了她,眼睛裡也滿是心疼。

裴雲蘅白嫩似雪的的肌膚上,此刻佈滿了紅痕,看起來有些可怖。

裴雲蘅想到方才的事,不禁有些臉紅,用手拍了拍,強迫自已不要多想。

感受到了身旁人的沉默,也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不禁開口安慰道:“沒事”

雖是短短兩個字,秋月卻聽懂了其中的含義。

因為她們的計劃成功了,方才她家公主能夠如此快就脫身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來了葵水。

幸好她的葵水一向準時,才讓她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

畢竟男人嘛,太容易得到的都不會珍惜!她要為自已籌謀,為自已以後的人生籌謀。

“那公主就別泡太久了,快些起身吧!”

“既來之,則安之,以後都叫我娘娘吧!別再叫公主了”裴雲蘅也想與過去的那個身份,擺脫聯絡。

“是”秋月也深知其中的利害,也在暗暗在心裡告誡自已。

簡單擦洗了一遍之後,在秋月的服侍下,裴雲蘅很快就收拾妥當了。

因著來葵水的緣故,裴雲蘅的小腹有些隱隱作痛,只好伸出一隻手,捂著肚子輕揉起來。

“娘娘,我扶您去榻上吧”秋月看著自家主子難受的模樣,趕忙上前攙扶。

“走吧”裴雲蘅此刻也不想矯情,畢竟是真的疼。

秋月將裴雲蘅在床上安頓好後,就準備去熬紅棗薑茶。

初來北翼國,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南啟國帶來的人根本指使不上,萬事也只有親力親為。

裴雲蘅自然也能想通,若是此刻秋月去借廚房,借不借的到,都還是個未知數,要是被人欺負了去,她得愧疚死。

畢竟這些年,她陪自已受的欺負,已經夠多了,便伸手拉住她:“沒事,熬一熬就過去了,免得麻煩”

更何況,她還不清楚北翼國的局勢,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她和皇帝還未圓房,要是對此事加以利用,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樣的麻煩。

秋月心裡也知道,主子是擔心她被欺負,以及如今的局勢不明,但眼角已是微紅,卻忍著沒有落淚。

只好伸出手,像以往一樣,輕輕地給裴雲蘅揉著小腹。

裴雲蘅看著秋月的傷感,便想著安慰她“好秋月,沒了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被裴雲蘅那眼含秋水目光看著,秋月也瞬間不感傷了,“沒有娘娘,奴婢才真是不知道怎麼辦”

“你放心,咱們都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嗯,奴婢相信娘娘”

裴雲蘅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壓低聲音對秋月說道:“待會陛下可能會回來”

二人對視一眼之後,秋月立刻明白了 :“奴婢知曉了”

突然,秋月瞥見了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手裡似乎端著什麼東西,正朝著此處走來,便趕忙用手捏了捏裴雲蘅。

裴雲蘅衝秋月眨了眨眼,眉毛都在透露著‘我知道啦’的意味。

秋月一邊替裴雲揉小腹,就一邊開始抱怨:“娘娘就是太善良了,那五公主如此的過分,才會害的娘娘如今落下了病根”

話語裡的氣憤和不平十分的明顯,二人都心知,即便如今只是在演戲,卻有大半都是真情流露

秋月注意到,那道明黃的身影,已然停了下來,便知道他是聽見剛才的話。

又緊接著說道:“若不是她將娘娘推進湖裡,娘娘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疼痛了”

“那五公主一向嫉妒娘娘貌美,總是欺負娘娘,娘娘真該反擊反擊”

裴雲蘅對此應了一聲:“自然會,如今陛下給本宮撐腰,自然不會怕她的。”

“娘娘還說呢,如今連杯紅糖水都沒有”語氣裡打抱不平的意味都快溢位來了。

在後面站著的江玄鶴,不由得挑了挑眉,心裡暗暗的想,這主僕二人是不是在點自已。

“閉嘴,這些事豈容你置喙”裴雲蘅聲音都不由得大了一些,反駁著秋月的話。

“你下去吧,本宮要休息了”

“娘娘...”

秋月話都還沒說完,就看見皇帝已經來到了床邊站著,就趕忙跪下請罪:“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秋月看不到的是,江玄鶴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十分不錯,甚至是有些愉悅:“沒事,下去吧”

裴雲蘅看著江玄鶴,就這樣輕描淡寫的將此事揭過了,看著他面上的表情,不似生氣,甚至看起來還有些愉悅。

心裡不禁有些慌亂,不禁開始亂想“怕不是個受虐狂,被諷刺了還如此愉悅”

但轉念一想,若是他真這樣,也能夠配合的。

心裡在胡思亂想,行動還是要有的,便作勢要起身給他行禮,可江玄鶴將手上的碗放在床邊的小凳上,就將裴雲蘅按住了。

“不必多禮,躺著便是”

順勢就坐在了裴雲蘅的床邊。

而裴雲蘅看著江玄鶴放在小凳上的碗,有些好奇是什麼,不禁拿眼睛瞟一瞟。

江玄鶴看著她暗戳戳的小動作,心裡有些發笑,但是面上卻不顯,仍舊是那副冰冷的樣子。

看著她實在好奇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是紅糖薑茶,喝吧,溫度剛好”

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起身扶著裴雲蘅坐起來。

裴雲蘅又哪裡是知道好氣,不過是順勢而為,可知道是紅糖薑茶後,心裡有些訝然,但也很快就被淹沒了。

裴雲蘅剛端上碗,就矯揉造作的開口道:“陛下,碗好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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