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繩索的剎那,加布里爾氣憤的起身,化成憤怒之神朝著外面走去。
安德森見狀也不敢阻攔,借他十個膽量他也不敢啊,實在是憤怒中的洛克菲勒就是瘋子中瘋子。
這種場面他有幸見過一次。
終身難忘啊!
加布里爾雙手提槍,直接衝出門,朝著人群開了兩槍。
人們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沈黎不同了,她坐在椅子上,似乎早就料到了加布里爾會拿著槍出來。
看著慌亂的人群,找不到目標的加布里爾又開了一槍,厲聲喝道:“Shut up!”
剎那,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人再敢亂動了,因為他們都害怕被子彈打中。
沈黎瞥了一眼被子彈打中的人,他正疼的滿地打滾,溫熱的鮮血正從傷口流出,想來不出一會兒,對方就能失血過多而死亡。
沈黎放下杯子,抬眸看向加布里爾。
“你倒是有幾分本事兒。”
話音一落,砰砰!
加布里爾瞄準桌子上的酒瓶連續開了兩槍。
炸裂開的碎片,四處飛濺,不少的碎片落在沈黎腳邊,有甚者更是劃破了她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血痕。
沈黎看了看杯子裡的玻璃碎片頓時沒了胃口,手一鬆,掉落進泥土裡。
加布里爾槍指著她步步逼近,冰冷的槍口抵著她的額頭,話語中是無盡的殺意。
“今天你必須死!”
見狀,蘇修瑾一個箭步衝上前,槍口同樣抵著他的太陽穴,威脅道:“把槍放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加布里爾顯然沒有料到蘇修瑾會為了一個女孩子拿槍抵著自已。
他自我冷笑一聲。
“今天她跟我必須死一個,當然死的那個人只會是她。”
話音一落,加布里爾扣動扳機。
蘇修瑾驀然瞪大眼睛,手中槍支掉落,轉頭朝著沈黎撲去。
等了好大一會兒,也不見槍聲響起。
“哥,我沒事兒,你先去來。”
蘇修瑾不疑有她。
沈黎晃了晃手中的子彈夾,嘲諷的笑道:“看來公爵大人的槍法也不怎麼樣嘛。”
加布里爾憤怒的將槍支砸向沈黎那張醜陋的臉。
沈黎單手接住槍,看了眼漆黑的槍身,滿意的點點頭:“是一件好貨,可惜你不配。”
話鋒一轉,槍口指向加布里爾的額頭。
加布里爾絲毫不畏懼,反而笑道。
“你不敢殺我,或者你不敢當眾殺我,你若殺了我不僅僅永遠離不開這裡而且還要坐牢。”
沈黎冷笑道:“你笑得真噁心。”
加布里爾:“謝謝誇獎。”
槍支在沈黎手中轉了一圈,而後隨手丟給了一旁的蘇修瑾。
“誰說我要用槍的,對付你赤手空拳足矣。”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蘇修瑾不淡定了,上前勸道:“你瘋了,他可是學過軍事格鬥,跟他打架還不如一槍崩了他。”
對於蘇修瑾的一番話,沈黎哭笑不得。
“誰說我要跟他打架,我有幫手的。”
呼呼呼!
話音未落,一輛直升機從天而降,從裡面下來了一男一女,是之前的一男一女。
在看見沈黎後,那男的跑上前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
沈黎笑了笑,回應道:“好久不見,檸檬。”
身後的女人也跟了上來,她看了看加布里爾又看了看蘇修瑾,最後視線停留在了沈黎身上。
“這一次找我們幹什麼?只要別是做飯什麼都行。”
沈黎看著西柚笑了笑,“不是做飯,而是做個人。”
說著將手指向了身後的加布里爾身上。
“哎呦誒,是公爵大人,你可真有本事兒,說說看是怎麼招惹上這個瘋子的。”
檸檬一看是加布里爾話匣子一下子開啟了。
沈黎無辜的聳了聳肩,攤開手道:“我也不知道,可能這瘋子不愛聽真話。”
檸檬:“哎呦,你到底說什麼啊!快別吊胃口了!”
西柚盯著臉色極差的加布里爾拍了拍檸檬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問了。
那知檸檬就是一個不會看臉色的人,硬是要沈黎講一講,自已吃吃瓜。
“那瘋子看上祁久姐的人,我替祁久姐教訓他,他非但不聽還打我。”
指著自已臉上的傷口,沈黎委屈的喊冤道。
要不是蘇修瑾是當事人還真信了她的鬼話,他什麼時候成了祁久的人了,這不是扯蛋嗎。
檸檬一聽可不得了了。
“噢!跟祁久姐搶人,那就是找死。”
“對呀,我也是這樣跟他說的,可惜人家不領情。”
一旁的加布里爾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手榴彈,拉開環朝他們扔了過來。
轟轟!
萬丈高樓平地起!
檸檬被炸到一旁地上,吃了一口土。
相比較他的,西柚這裡好多了,最起碼沒有這麼狼狽。
“我靠,這瘋子怎麼瘋起來連自已都炸!”
“別罵罵咧咧了,趕緊解決完,早點回去。”
加布里爾豈能如她所願,又是幾顆手榴彈丟出。
那場面唯有戰亂逃亡能比。
煙霧中,沈黎站起身,看著因護自已被炸傷的蘇修瑾,怒火湧上心頭,雙眸中殺意肆虐。
砰!
就在加布里爾準備再一次扔手榴彈的時候,一道快如閃電的人影帶著陣陣破風聲,忽然襲來。
一拳擊中他的胸口,整個人被擊退數米遠。
硝煙散去,一道熟悉倩影映入眼簾。
祁久站在那裡懷中抱著的是昏迷的蘇修瑾。
“老大......”
看清來者之後,檸檬結結巴巴的喚道。
都怪他剛才太磨嘰了,如若不然他們早就離開了哪還有這種事。
西柚看著祁久,畢恭畢敬的喊道:“老大。”
祁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把我的人帶到飛機上等我。”
西柚:“是。”
她接過蘇修瑾大步朝直升機走去。
檸檬看了看西柚又看了看祁久那張漆黑的臉色,心中一咯噔。
完了,這下完了,要被老大罰了!
祁久看著對方的加布里爾,嘴角一勾,笑道:“好久不見,公爵大人。”
加布里爾警惕的盯著她。
“你是來跟我搶人的。”
祁久聽了笑了。
“公爵大人話可不能這麼講,蘇先生他是自由,選擇誰是他的權利,怎麼能說是搶的。”
加布里爾不想與她扯犢子,將話直接挑明。
“他是我的人,豈能被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