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宋雨這鱉孫,高中三年坑了我三年。

甚至在前男友面前給我挖坑。

按理說,應該是此仇不報非君子。但我男朋友都沒了,再想報仇也提不起力氣。

孔子說的對,有仇當場報。就算手裡沒有劍,隨手撿兩塊磚頭也要把仇報了。

真是不應該啊。

晚上的酒吧多出來一個買醉的人。

白天還好說,公司,學習,都能分散我的精力,讓我不去胡思亂想。

晚上,人一閒下來,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更何況,我這人一到晚上,就更感性些。還是醉了好,醉了就想不起來。

我去的是小葉子推薦給我的一家酒吧。

調酒師是個潮男,黑襯衫開了三顆釦子,一頭長髮扎的隨意又凌亂。眉眼俊美卻憂鬱,像是絲竹聲裡融入金戈鐵馬,柔情與鋒利並存。最絕的還是骨相,是一劍霜寒十四州,才能削出的鋒利的下頜線。

他大半張臉隱藏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像是黑夜的狩獵者,十足的危險。我笑我自已黃湯還沒下肚就醉了,竟然能從一個調酒師身上讀出危險。真是年紀大了,看什麼都危險。

“喝什麼。”

我聽見一道微涼的嗓音,像雪滿弓刀,刃上起霜,冷的讓人牙酸。

在這個夏天,莫名有些消暑。

“隨便調一杯吧。”

“不賣。”他薄唇一張一合,惜字如金的擠出兩個字來。

我一愣,見慣了那些“親親”“好的呢”的商家,還是第一回碰上這種,冷硬無情的。

難道是新型營銷手段?

我瞟了一眼單子上那些奇奇怪怪的酒名:碎屍酒,收屍酒,送屍酒,燒屍酒,停屍酒……

還有兩杯賣的最貴的:夜黑風高酒,殺人放火酒。

斟酌道:“其實我可以給你個開創新品的機會。”

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罵小葉子,她上回來北京探的什麼奇奇怪怪的黑店,成心騙我過來找罪受是吧。

那位調酒師撥弄一下頭髮,“那是另外的價錢。”

“好說,最好跟我的風格搭一點。”

至於我什麼風格,我不知道,也許是羊癲瘋。

我在網上搜了下,這家店憑藉黑暗犯罪的風格,冷硬不近人情的調酒師,成功……涼透了。

我就說嘛,這種銷售手段怎麼可能行的通。這個世界上還是正常人多一點。

這種特立獨行的風格,也只有我這種閒人才會花時間欣賞了。

他遞給我一杯深紅色的酒。

我喝了一口,忍不住蹙眉,“好甜。”甜到有些發膩了,細品之下還有絲不易察覺的苦。

“你就這水平?”我指責他。

“跟你搭。”他回。

我眉毛蹙的更緊了,“你覺得我很甜嗎?”

他居然點頭了。

他居然點頭了!

小爺我看起來是什麼很甜的人嗎?

我看他就是為自已的失敗找藉口。

“那你再調一杯最拿手的。”

這會兒他乒鈴乓啷一陣亂搗鼓,搗鼓出一杯褐紅色液體。

接他遞過來的杯子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下他的手,很涼。

我接過杯子嚐了嚐,好像確實有點水平在身上。沒注意到他異樣的神色。

“再調一杯這個吧。”我說。

他搖頭,“會醉。度數很高。”

我想說我千杯不醉,嘴還沒硬呢,第二杯剛抿了幾口,就覺得自已已經半醉了。

手一抖,酒液灑了大半。

透過酒吧前臺的玻璃飾品,我看見褐紅的酒液淌在自已白皙的臉上,幾乎是酒過無痕,很快就順著脖子流到領口了,臉上卻一滴沒有。

原來我的臉,這麼滑嗎。酒液踩在臉上都站不住腳。

真是高估自已的酒量了。

對面的調酒師嚥了口水。

我微哂,心道這小饞貓怎麼還饞客人的酒呢。

我當時並不知道他饞的不是酒,是我。

我拿出手機,正打算付錢,結果他搖頭。

“朋友,不收錢。”他說。

“你說咱倆?”

“時添,我的名字。”

他的眼似雪夜裡的黑曜石,帶著沒有溫度的芒,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我叫沈楠,謝了老兄,明天見。”

出來喝酒白撈個兄弟。看看,看看我這魅力,我這該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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