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輕寂聽到雲旎初的話,眼底閃過一絲不解。

虞南煙的心思他知道,無非是為了給自已博得一個好名聲,惺惺作態。

那雲旎初又是為了什麼?以往她看自已的眼神都是嫌棄與厭惡,現在為何突然改變?以她的名聲,也沒有必要靠自已來挽回。

雖然不解,但既然她都開口了,對自已也沒有壞處。

不僅是裴輕寂,在場的所有人都很疑惑,往日的雲旎初眼中除了虞言知,誰也不放在心上,甚至為了虞言知,與她一母同胞的哥哥無數次爭吵。

兩名男子看了一眼她身後的虞言知,欲言又止。

這人怎麼回事?還不趕緊安撫一下這個蠢女人,壞了他們興致。

“殿下還是與虞公子一同去賞花吧,這種人便不勞殿下費心了。”

見他們好像並不打算給雲旎初面子,想要繼續刁難裴輕寂,虞南煙眸子微眯。

“李公子,張公子,今日是南煙邀請大家一同遊玩,大家都是朋友,不妨給南煙一個面子。”

“既然虞小姐開口了,那今日便罷了吧。”

兩人這番行徑簡直是不把雲旎初放在眼裡,雖然大家沒有說出口,但心裡還是拿虞南煙和雲旎初做了比較。

雲旎初往前走了兩步,雙眼含笑,聲音帶著溫柔。

“兩位公子是哪家的?”

“殿下問這個做什麼?”

虞南煙疑惑,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麼。

“本宮就是疑惑兩位公子是誰?本宮說了裴公子不是任何人都能欺辱的,父皇也並未下過旨意讓你們為難他,但好像兩位公子並不放在心中啊。

反而是虞小姐一句話便能讓他們奉若聖旨,到時候本宮倒要與父皇提一提這件趣事了。”

雲旎初捂嘴輕笑,笑意不達眼底。

虞南煙臉色一變,奉若聖旨?她可不敢應下這句話。

“撲通”一聲,虞南煙跪到了地上,臉色慘白,柔弱地低垂眼眸,眼底氤氳出霧氣。

“殿下,南煙並無此意,求殿下莫要曲解大家的意思。”

張,李兩位公子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跪了下來。

他們雖然沒有這個意思,但如果讓雲旎初鬧到皇帝面前,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殿下恕罪,我們並無此意。”

“殿下,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欺辱裴公子。”

雲旎初揚了揚下巴,眼神看向他們跪下之後,才露出身形的白衣男子。

“你們該向裴公子道歉,這與本宮並無關係。”

兩人雖然不願,但還是滿臉屈辱的朝裴輕寂道歉。

“無妨。”

裴輕寂也並未怪罪他們,掩下眼底的殺意,抬起頭看向雲旎初,並未言語。

雲旎初看見他的臉,眼底閃過一絲驚豔,又回頭看了一眼虞言知,又看了一眼裴輕寂。

這死丫頭,眼睛真瞎!

虞言知確實長得不錯,一副翩翩公子模樣,但明顯裴輕寂比他好看多了。

裴輕寂就這麼立在一旁,一襲白袍,玉帶束腰,襯得身姿頎長,腰肢纖細而有力。

他膚色極白,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泛著瀲灩的水光,勾魂攝魄,眼下一點硃砂痣襯得整個人更是惑人,高挺的鼻樑下是厚薄適中的紅唇,一頭長髮如黑玉般在陽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裴輕寂從她眼中看到了驚豔,看到了欣賞,卻沒有看到他平日看到的嫌惡,不由得移開視線。

“殿下?”

兩人道了歉後,就看著他們兩人靜默對視著,也沒人管他們,只能開口喚了一聲。

雲旎初回神,淡淡一笑。

“既然裴公子不追究,本宮也無所謂了,各位公子小姐好好玩吧,本宮便不陪你們玩了。”

雲旎初揚了揚眉,深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虞南煙,以及她身邊隱忍著怒意的虞言知,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

雲旎初走出桃林,後面跟著默默無言的裴輕寂。

她不禁停下腳步,扭頭看他。

“裴公子也打算離開?不留下陪著虞小姐?”

裴輕寂微微頷首,朝她拱手行了一禮。

“殿下說笑了,虞小姐與在下並無關係,談不上陪不陪她。

倒是殿下今日出手相助,在下不勝感激,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只有……”

“以身相許?”

裴輕寂動作微頓,面色複雜。

“在下身份低微,便不恩將仇報了。”

聞言,雲旎初眼眸彎彎,噗嗤一笑。

這人還怪有意思的,以身相許便是恩將仇報?那也不見得,畢竟長得實在在自已審美點上,倒也不虧。

“裴公子不必妄自菲薄,若是以後他們再欺辱於你,那便派人來找本宮吧。”

……

裴輕寂站在原地,目送著馬車離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這才收回眼神,垂下頭若有所思,輕輕勾了勾唇,眼尾輕揚。

“雲旎初......”

倒是與之前不一樣了,雖然以前她沒有欺辱過自已,但也不會幫他,眼底都是輕視,今日竟會出手相助,也許真是順手吧。

裴輕寂不再多想,往雲桃林方向幽幽望了一眼,黑眸沉沉。

微風拂過,耳邊傳來一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裴輕寂身後出現一名黑衣男子。

“主子,可要殺了那兩人?”

“不著急,死,太便宜他們了。”

若是平時,殺了便殺了,只不過他們竟敢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自已,簡直不要命了。

裴輕寂微微勾唇,眼底冷光閃過。

隨即他看向京城的方向。

“去查一查雲旎初,這些日子可是發生了什麼,亦或者……傷到腦子了。”

他總覺得很怪異,上一次見到她還是在三日前,她對自已的態度一如既往,今日突然轉變了態度,定有貓膩。

黑衣人剛才自然也看到了桃林裡發生的事情,若不是他們趕來,那兩人就死於非命了。

是雲旎初的出現打斷了他們,他也看到了雲旎初出言維護,甚是不解,自家主子也沒有什麼能讓她覬覦的東西。

想著想著,男子微微抬頭,一臉不可置信。

莫不是看上了自家主子這張臉了?她瘋了嗎?若真是如此,那她……死定了。

黑衣男子領命退下,心中都是對雲旎初的同情,主子可是最討厭那些垂涎他容貌的人,嘖嘖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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