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旎初並不知道自已的想法早已被身邊之人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依舊在瘋狂吐槽著。

[唉,男人不可信啊!]

[都是視覺動物,見到柔弱小白花就走不動道。]

[你們啊,都是她魚塘養的魚罷了,需要的時候釣一釣,不需要就養著。]

[還前仆後繼替她賣命呢,後來好處都是雲逸書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特別是你,人家只是不要臉,你命都不要了,嘖嘖嘖。]

裴輕寂臉色逐漸僵硬,虞南煙見了,還以為自已的計謀得逞了,愈發的矯揉造作。

“南煙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害怕引得殿下不快。”

“好了,殿下沒必要揪著不放,南煙一向如此,時常替你考慮,照顧你的脾氣,莫要再欺負她了。”

雲旎初看著又替虞南煙出頭的男子,心中嫌棄更甚。

手指指了指自已,微微張嘴,一臉疑惑。

“啊?”

[我針對她?你沒病吧?]

雲旎初冷笑。

“虞公子是不是小時候感染了風寒?高熱不退?”

虞言知一愣,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怎會知道?”

雲旎初樂了,還真讓她猜中了。

“怪不得,虞公子腦子肯定是那時候壞掉的。”

“雲旎初,你不要太過分。”

虞言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便是再想吸引自已注意,也該有個限度,若是給她臺階她不下,以後就不要再想纏著自已了。

雲旎初眼睛微眯,唇角溢位冷笑。

她不發威,對方不會真以為她脾氣好吧,三番兩次招惹她。

以前她可以和別人對罵,那是因為沒辦法,現在自已身份擺在這裡,沒必要忍著。

幹他!

“虞言知,本宮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們二人三番兩次冒犯本宮。”

雲旎初將茶杯一扔,頓時在地上四分五裂開來,身後的蟬衣身形一閃,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匕首橫在虞言知脖子上。

一旁的虞南煙眼睛睜大,極快用手帕捂住唇,一臉不可置信。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虞言知的侍從聽到聲響,從門口進來,見自家主子被挾持,立馬拔出腰間的劍就要動手。

裴輕寂眼神一凜,但依舊坐在原地,巋然不動。

因為他知道暗處有人,並且人數也不少,不需要他出手。

果然,幾名侍從很快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制服在地,僅僅一人,便將這些侍從打倒在地。

“殿下,如何處置?”

黑衣人將他們打暈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規規矩矩低頭行禮。

“扣起來吧,到時候本宮進宮問問父皇,畢竟……”

雲旎初撣了撣衣角,殷紅飽滿的嘴唇微微彎起,唇瓣張闔,慢條斯理站起身來,一字一句道:

“這些賊人都是丞相府的人,就算他們妄圖行刺本宮,本宮也不能私自處置了,萬一引得丞相不滿……”

雲旎初就是要給他們扣上行刺公主的罪名,而且丞相這些年來一手遮天,勢力盤根錯節,早已令皇帝忌憚。

就算皇帝還不能將他們拔除,抓住他一個把柄,也能讓他痛上一陣子。

“雲旎初,你瘋了?你可知後果?你若是不停下來,我便不會再原諒你。”

虞言知雖然脖子上架著匕首,但他怎麼也不相信雲旎初會傷他,梗著脖子瞪著她。

“啪!”

雲旎初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他由於這個巴掌,臉被打得往旁邊一偏,蟬衣的匕首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她語氣平靜,但聲音卻不小,餘光掃向外面八卦的眾人,輕笑出聲。

“以下犯上,目無尊卑,丞相府可真會教導兒女啊,直呼本宮名字,言語中諸多挑釁,如今還帶人行刺本宮,世家大族,禮教森嚴,規矩嚴苛,可讓本宮開了眼了。”

外面看熱鬧的人低聲討論,看向虞言知的眼神都是幸災樂禍。

“公主太過分了,竟然這樣欺辱虞家公子小姐。”

“殿下說的也沒錯,殿下畢竟是公主,我可沒少看到這兩人不敬公主。”

“我還道世家大族有多知禮數,一個個的,竟認不清自已的身份。”

虞言知臉色難看,這樣的眼神他很陌生,也讓他感到羞憤。

這些人早就看不慣丞相府,如今見他落難,便來落井下石,無恥。

但更讓他氣憤的是雲旎初。

“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先動手。”

虞言知怒視著她。

“你若再不收手,只會讓我更厭惡你。”

雲旎初皺了皺眉,輕蔑地拍了拍虞言知的臉,這個動作讓虞言知倍感羞辱,眼中的厭惡更甚。

“你最好厭惡本宮,以後離本宮遠一點,若是再犯到本宮手上,扒了你的皮做人皮燈籠。”

雲旎初站直身子,向蟬衣遞了一個眼神,蟬衣立馬緊握匕首,眼中迸發出殺意。

雲旎初終於想起蟬衣這個傻瓜,估計又要會錯意了。

“放了他。”

蟬衣手一鬆,下意識推了他一下,後者直接從椅子上摔倒在地,臉上震驚依舊。

虞南煙也是臉色發白,從剛才開始,並沒有說過一句話,眼神透露著驚恐。

雖然雲旎初以前囂張跋扈,但從來沒有那麼殘忍,竟然說出扒皮做人皮燈籠這種話。

更別說她看上虞言知之後,脾氣收斂了不少,還時不時討好他們。

“真是的,壞人興致,吃不下了,走吧。”

雲旎初看著兩人,一臉嫌棄,伸腳踢了踢坐在地上的虞言知的腿。

“擋道了。”

雲旎初擺了擺手,黑衣人微微頷首,一個動作召來其他幾名暗衛,將地上的侍從帶走。

她帶著蟬衣茯苓走到門口,微微偏頭。

“還有,往日你從本宮這裡拿的東西,請換成銀子還給本宮,不然……本宮便告訴父皇了。”

雲旎初挑挑眉,一臉得意。

她就是狐假虎威怎麼了,有本事他也告訴他爹去。

裴輕寂唇角微勾,無視虞南煙求救的目光,跟在雲旎初身後離開,腳步輕快。

雅間裡的兩人愣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終於緩過神來。

虞南煙撲向地上的人,眼淚噴湧而出。

“哥哥,殿下怎能這般欺辱與你,都是南煙的錯,南煙沒能阻止他們。”

虞南煙在他懷中啜泣著,目光逐漸變得陰冷。

雲旎初就算變了又如何,等她與五皇子成親,自已便是她五皇嫂,到時候她也沒辦法再囂張。

更何況五皇子登上那個位置後,便再無任何人能替她出頭了。

虞言知拍著她的後背,一臉心疼。

“南煙莫哭,我定會讓她後悔,讓她向我們低頭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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