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人皮燈籠
雲旎初並不知道自已的想法早已被身邊之人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依舊在瘋狂吐槽著。
[唉,男人不可信啊!]
[都是視覺動物,見到柔弱小白花就走不動道。]
[你們啊,都是她魚塘養的魚罷了,需要的時候釣一釣,不需要就養著。]
[還前仆後繼替她賣命呢,後來好處都是雲逸書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特別是你,人家只是不要臉,你命都不要了,嘖嘖嘖。]
裴輕寂臉色逐漸僵硬,虞南煙見了,還以為自已的計謀得逞了,愈發的矯揉造作。
“南煙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害怕引得殿下不快。”
“好了,殿下沒必要揪著不放,南煙一向如此,時常替你考慮,照顧你的脾氣,莫要再欺負她了。”
雲旎初看著又替虞南煙出頭的男子,心中嫌棄更甚。
手指指了指自已,微微張嘴,一臉疑惑。
“啊?”
[我針對她?你沒病吧?]
雲旎初冷笑。
“虞公子是不是小時候感染了風寒?高熱不退?”
虞言知一愣,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怎會知道?”
雲旎初樂了,還真讓她猜中了。
“怪不得,虞公子腦子肯定是那時候壞掉的。”
“雲旎初,你不要太過分。”
虞言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便是再想吸引自已注意,也該有個限度,若是給她臺階她不下,以後就不要再想纏著自已了。
雲旎初眼睛微眯,唇角溢位冷笑。
她不發威,對方不會真以為她脾氣好吧,三番兩次招惹她。
以前她可以和別人對罵,那是因為沒辦法,現在自已身份擺在這裡,沒必要忍著。
幹他!
“虞言知,本宮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們二人三番兩次冒犯本宮。”
雲旎初將茶杯一扔,頓時在地上四分五裂開來,身後的蟬衣身形一閃,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匕首橫在虞言知脖子上。
一旁的虞南煙眼睛睜大,極快用手帕捂住唇,一臉不可置信。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
虞言知的侍從聽到聲響,從門口進來,見自家主子被挾持,立馬拔出腰間的劍就要動手。
裴輕寂眼神一凜,但依舊坐在原地,巋然不動。
因為他知道暗處有人,並且人數也不少,不需要他出手。
果然,幾名侍從很快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制服在地,僅僅一人,便將這些侍從打倒在地。
“殿下,如何處置?”
黑衣人將他們打暈後,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規規矩矩低頭行禮。
“扣起來吧,到時候本宮進宮問問父皇,畢竟……”
雲旎初撣了撣衣角,殷紅飽滿的嘴唇微微彎起,唇瓣張闔,慢條斯理站起身來,一字一句道:
“這些賊人都是丞相府的人,就算他們妄圖行刺本宮,本宮也不能私自處置了,萬一引得丞相不滿……”
雲旎初就是要給他們扣上行刺公主的罪名,而且丞相這些年來一手遮天,勢力盤根錯節,早已令皇帝忌憚。
就算皇帝還不能將他們拔除,抓住他一個把柄,也能讓他痛上一陣子。
“雲旎初,你瘋了?你可知後果?你若是不停下來,我便不會再原諒你。”
虞言知雖然脖子上架著匕首,但他怎麼也不相信雲旎初會傷他,梗著脖子瞪著她。
“啪!”
雲旎初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他由於這個巴掌,臉被打得往旁邊一偏,蟬衣的匕首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她語氣平靜,但聲音卻不小,餘光掃向外面八卦的眾人,輕笑出聲。
“以下犯上,目無尊卑,丞相府可真會教導兒女啊,直呼本宮名字,言語中諸多挑釁,如今還帶人行刺本宮,世家大族,禮教森嚴,規矩嚴苛,可讓本宮開了眼了。”
外面看熱鬧的人低聲討論,看向虞言知的眼神都是幸災樂禍。
“公主太過分了,竟然這樣欺辱虞家公子小姐。”
“殿下說的也沒錯,殿下畢竟是公主,我可沒少看到這兩人不敬公主。”
“我還道世家大族有多知禮數,一個個的,竟認不清自已的身份。”
虞言知臉色難看,這樣的眼神他很陌生,也讓他感到羞憤。
這些人早就看不慣丞相府,如今見他落難,便來落井下石,無恥。
但更讓他氣憤的是雲旎初。
“你胡說什麼?明明是你先動手。”
虞言知怒視著她。
“你若再不收手,只會讓我更厭惡你。”
雲旎初皺了皺眉,輕蔑地拍了拍虞言知的臉,這個動作讓虞言知倍感羞辱,眼中的厭惡更甚。
“你最好厭惡本宮,以後離本宮遠一點,若是再犯到本宮手上,扒了你的皮做人皮燈籠。”
雲旎初站直身子,向蟬衣遞了一個眼神,蟬衣立馬緊握匕首,眼中迸發出殺意。
雲旎初終於想起蟬衣這個傻瓜,估計又要會錯意了。
“放了他。”
蟬衣手一鬆,下意識推了他一下,後者直接從椅子上摔倒在地,臉上震驚依舊。
虞南煙也是臉色發白,從剛才開始,並沒有說過一句話,眼神透露著驚恐。
雖然雲旎初以前囂張跋扈,但從來沒有那麼殘忍,竟然說出扒皮做人皮燈籠這種話。
更別說她看上虞言知之後,脾氣收斂了不少,還時不時討好他們。
“真是的,壞人興致,吃不下了,走吧。”
雲旎初看著兩人,一臉嫌棄,伸腳踢了踢坐在地上的虞言知的腿。
“擋道了。”
雲旎初擺了擺手,黑衣人微微頷首,一個動作召來其他幾名暗衛,將地上的侍從帶走。
她帶著蟬衣茯苓走到門口,微微偏頭。
“還有,往日你從本宮這裡拿的東西,請換成銀子還給本宮,不然……本宮便告訴父皇了。”
雲旎初挑挑眉,一臉得意。
她就是狐假虎威怎麼了,有本事他也告訴他爹去。
裴輕寂唇角微勾,無視虞南煙求救的目光,跟在雲旎初身後離開,腳步輕快。
雅間裡的兩人愣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終於緩過神來。
虞南煙撲向地上的人,眼淚噴湧而出。
“哥哥,殿下怎能這般欺辱與你,都是南煙的錯,南煙沒能阻止他們。”
虞南煙在他懷中啜泣著,目光逐漸變得陰冷。
雲旎初就算變了又如何,等她與五皇子成親,自已便是她五皇嫂,到時候她也沒辦法再囂張。
更何況五皇子登上那個位置後,便再無任何人能替她出頭了。
虞言知拍著她的後背,一臉心疼。
“南煙莫哭,我定會讓她後悔,讓她向我們低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