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得了命令的茯苓跟在容嬤嬤一行人身後。

行刑之人自然看到了她,認出她是剛剛殿外守著的丫鬟,迎著她走來。

“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想來應該是她的主子有事吩咐,所以態度還是較為恭敬。

“各位大哥辛苦了,殿下請各位大哥喝茶。”

茯苓拿出一個荷包,藉著袖子掩飾,塞到侍衛手中。

那人眸光微閃,很快收下了,塞到腰間收好。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無事,殿下只是體恤各位辛苦了,容嬤嬤年紀大了,還望下手輕些,別傷及性命,就怕嬤嬤身子骨受不住,人就不行了。”

侍衛抬眼望著她,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宮裡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麼意思,更何況這是皇帝下令處罰,受不住死去的大有人在,不過是下手狠些,也不算什麼。

“姑娘放心。”

容嬤嬤也看到了二人談話,目眥欲裂,想要呼救,只是很快,嘴裡就塞進了一團布,板子重重落了下來。

茯苓俯了俯身子,快步離去,防止有人看到,但她並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尋了一處隱蔽之地,確定容嬤嬤嚥氣後再悄悄離開。

茯苓回到鳳儀宮,主僕二人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雲旎初心情大好,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更何況這是在殺人不眨眼的後宮中,寬容仁慈只會讓人陷入萬丈深淵。

更何況這個容嬤嬤在柳貴妃身邊,做了不少壞事,手上沾了多少鮮血,死不足惜。

雲栩瑾用完膳後又匆匆離去,身為太子,自然有許多事要忙,此時,又剩下了母女二人,只是此時的皇后神色懨懨。

雖然自已安慰自已不在乎,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那麼多年的感情,依舊讓人心裡有些不舒服。

“母后可是累了?”

雲旎初握住她微涼的手,心中不禁有些悶,眸光盡是關切。

她沒有感受過母愛,從小就在各種霸凌,孤立中長大,在皇后這裡,她感受到了陌生的溫暖,只想在這有限的時間裡,多陪陪她。

皇后嘆了一口氣,不知是雲旎初的關心還是她此刻的情緒需要宣洩,竟是與她說了自已年輕的事。

皇后原本是將軍府小姐,天真爛漫,在她心裡,父兄上陣殺敵,是她心中的英雄,她也曾想過成為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直到她認識了年輕時的皇帝。

那時的他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皇后與他相知相愛,為了他,甘願困於後宅,他也沒有讓人失望,對自已極為寵愛,只是漸漸地,有了將軍府的支援,他很快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

最後,為了大業,又將丞相小姐納為側妃,她當時雖然難過,但也知道她不可能成為唯一,只要他心中有自已就夠了。

一切都能夠想象出來,皇帝如願登基,女人越來越多,她不能吃醋,不能任性。

漸漸的,一切都變了,甚至是自已,她開始學會寬容大度,與少女時期的自已漸行漸遠,現在的她已經別無所求,只希望自已的兒女好好的。

“唉,怎麼說起這些了,看來母后是真的累了,初兒早些回去吧。”

皇后捏了捏雲旎初的手,一臉疲憊。

雲旎初乖巧點頭,心裡對皇后更加心疼。

“嗯。母后好生歇息,女兒會常進宮的。”

皇后擺了擺手,在嬤嬤的攙扶下轉身進入寢殿。

雲旎初目送著她,直至看不見人影,才嘆了口氣,眸光復雜。

......

宮人將雲旎初送出了宮,準備上馬車離開的她腳下一頓,回頭望了一眼皇宮。

整座皇宮被晚霞籠罩,從高牆投下昏黃朦朧的光,金黃色的琉璃瓦熠熠生輝,可卻讓人感到一絲冷意,不遠處的宮門猶如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多少女子擠破了頭想要入宮,可宮中眾多妃嬪,皇宮就像囚籠,多少紅顏枯骨埋葬其中,有些甚至一輩子都沒見過皇帝。

她可以想象得到皇后以前的樣子,現如今只能束縛其中,不得歡顏。

“殿下?”

茯苓看到自家主子望著皇宮,隱隱有些悲傷,低聲喚了一聲。

“無事,走吧。”

雲旎初搭著茯苓的小臂,踩著小馬紮上車,棗紅色的大馬打出一個響鼻,邁著優雅的小方步,穩穩拉著馬車,伴隨著“咯噠咯噠”聲漸漸遠去。

馬車上,雲旎初支著腦袋閉目養神,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盡是皇后的面容,突然,一個急停,只聽到外面一聲“籲”。

雲旎初一時不察,腦袋毫無防備從手上滑下,由於慣性,徑直朝著車廂上砸去,“Duang”的一聲,雲旎初頓時眼冒金星。

“唔。”雲旎初捂著腦袋,這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她太奶。

“殿下,殿下沒事吧?奴婢瞧瞧。”

茯苓也嚇得不輕,趕緊檢視主子的傷勢,額頭一塊紅印異常醒目,看得她有些心疼。

蟬衣輕輕皺了皺眉,手往袖口探去,摸上了冰涼的刀柄,冷著臉出了車廂,看這樣子,像是要找人幹一架。

“怎麼?”

雲旎初聽到蟬衣冷冷的聲音,一如既往言簡意賅。

“有人攔住了馬車。”

車伕聲音有些顫抖,看到有人衝出來,他下意識勒住了馬,沒想到竟讓殿下受了傷,他怎能不怕。

蟬衣眸光落到馬前張開手臂攔著馬車的人,那是一名女子,她衣衫破舊,沾上了灰塵,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頭髮凌亂,彷彿逃難而來的。

蟬衣拔出袖子裡的刀在手上轉了一圈握住,腳尖一點,躍下馬車。

“救命。”女子尖叫一聲,跌倒在地,抬起手擋在眼前,渾身顫抖。

“蟬衣。”

刀尖離女子只差分毫距離,應聲而停,蟬衣扭頭一看,雲旎初早已掀開車簾,倚在門框上看著這邊。

她迅速收回武器,站直身子,退到馬車旁,但眼睛依舊警惕看著地上的女子。

雲旎初心中震驚,這就是古代的武功嗎?說停就停,聲控的啊?

雖然震驚,但她依舊淡定,臉上看不出表情。

預想到的疼痛久久未至,女子試探性放下手,睜開眼怯怯望去,見蟬衣離她距離很遠,這才往前一撲,跪在地上使勁磕頭。

“求求姑娘救救我,他們就要追來了。”

話音剛落,小巷裡追出來幾個身形高大的壯漢,直衝向女子,為首的男子一把薅住她的頭髮,原本想順手將她摜到地上,但是不知怎麼,突然頓住,隨即將她扯向自已,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臉。

“跑啊,怎麼不跑了?”

“不要,不要,不要打我。”女子滿臉是淚,苦苦哀求著。

突然,她淚眼婆娑看向雲旎初,眼中盡是哀求,只希望她能拯救自已。

“怎麼?你要多管閒事?”男子瞪著一雙牛眼看著雲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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