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破防了！
“算了，他也只是個上班的，我們進去吧。”
蘇安沒興趣折騰底層人員，這是他們的工作。
“謝謝，謝謝蘇老闆。”
保安一個勁地說謝謝。
蘇安和趙建波走進夜宴，全程沒有理會楊書鈺幾人。
楊書鈺直播間炸了。
【我尼瑪，收廢品的都能進夜宴吃飯了？】
【樓上看清楚，那收廢品的是靠著那個趙老闆才進的夜宴，他一個收廢品的，哪有能力進夜宴這種服務有錢人的高階場所！】
【啊啊啊，氣死我了！我家書鈺哥哥可是柳青書院少爺，這收廢品的比不上我家哥哥一根手指！】
【等等！這特麼不是那個蘇安廢品直播間的主播嗎？】
【他也是主播？真的假的？居然敢無視我家書鈺哥哥，我要去他直播間罵死他！】
【我操，一個收廢品的主播敢這樣對少爺，加老奴一個！】
因為陳書鈺的定位是柳青書院少爺，再加上一直開著跑車炫富，長得也還有點小帥，所以他的觀眾有一萬多人，其中還有很多女性死忠粉。
在發現蘇安只是一名收廢品的主播，卻全程無視陳書鈺，他們頓時坐不住了。
他們瘋狂刷彈幕。
但此時的陳書鈺幾人因為被蘇安無視，心中不甘，根本沒心情看手機。
尤其是陳書鈺，他直接朝著夜宴大門衝去，想去找趙建波問個明白！
幾人衝進大廳，就看見蘇安和趙建波上了二樓。
剛想跟上去，就被樓梯口的服務生攔住了。
“先生，請出示你的VIP卡。”
“什麼VIP卡？”
陳書鈺一臉懵。
服務生解釋道：“二樓是專屬貴賓室，只有持有VIP卡的貴賓客戶，才能進入！”
“剛剛進去的兩人都有VIP卡？”
“不，只有趙先生有，另一位是趙先生的朋友，不需要VIP卡！”
“什麼破卡，給我辦一張！”
陳書鈺急於找回面子，剛剛直播間那麼多人看見，他若是不做點什麼，那他建立起來的人設就垮了！
服務生臉上立刻揚起熱情的笑容道：“好的，辦理VIP卡，需要先預存十萬，二樓包房最低消費是兩萬，請您跟我來櫃檯，我幫你辦理！”
“十萬？！這麼貴！”
有人小聲叫了起來。
“貴什麼，陳哥有錢，不差那十萬塊錢！”
穿著背心，露出一身腱子肉的男人湊到陳書鈺旁邊說：“陳哥，蘇安那小子太狂了，居然直接無視我們，必須給他一個教訓！我們一群人，就不信他是我們的對手，上去幹他丫的！”
說著，他做了個健美先生的動作，肱二頭肌鼓起，看上去頗有力量。
陳書鈺沉默下來。
他老爸是鑑寶閣的老闆，之前家裡的確有不少錢。
但是前段時間投資投錯了，家底虧了個精光，別說十萬，他現在拿出兩萬都費勁！
之前來這也只是打算在一樓逛逛，賣弄人設罷了！
“算了，都是同學，不要鬧的太難看了。”
他心中念頭湧動，臉上露出高傲鄙夷神態：“他就是一個收廢品的，要不是藉著趙老闆的光，根本沒資格進來這裡，我們跟他較勁，完全是自降身價，沒必要。”
說完，他便率先朝門口走去。
“沒意思，回去了，這夜宴連收廢品的都能進來，也不過如此！”
走了，還不忘裝回逼。
剩下幾人面面相覷，雖不明白陳書鈺的意思，但他們也沒錢，見對方離開，立刻灰溜溜跟著離開，
【書鈺哥哥就是大氣，有格局！】
【有錢少爺就是不一樣，有教養，有格局，不像那個收廢品的，又窮又橫，只能收一輩子的廢品，當一輩子的窮鬼！】
【窮鬼？你居然用窮鬼形容蘇哥！真好笑，你們去我蘇哥直播間看過嗎？但凡你們看一眼，就該知道我蘇哥的身價有多高！跟窮半個字都沾不上！】
【笑死個人了，還說是柳青書院的少爺，花十萬辦張卡都捨不得，我蘇哥光是今天一天就賺了幾十萬，這十萬對他來說根本不算啥！】
越來越多人湧入蘇安直播間，蘇安直播間的人數從幾千人直接上升到一萬人！
隨後，又有大量的水友返回陳書鈺直播間，開始刷屏。
【我操，收廢品日賺幾十萬，真是牛逼他嗎給牛逼開門——牛逼到家了！】
【這哪裡是收廢品，明明是職業撿漏！】
陳書鈺怕掉人氣，正想看看水友的反應，剛好就看到了刷屏彈幕。
日賺幾十萬？
這怎麼可能！
陳書鈺心中不信，手卻誠實地點開手機，找到了蘇安的直播間，看起了回放。
很快。
“這怎麼可能，他一個收廢品的怎麼懂古玩！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裡面以一定有貓膩，肯定都是假的，這一定是蘇安編造的劇本，一定是這樣！！！”
破防了！
他破防了！！
陳書鈺猛地抬頭，透過二樓落地玻璃窗，明亮的燈光下，正好看見趙建波對蘇安獻殷勤。
那態度不是裝的，而且趙建波這麼一個大老闆，也不可能裝。
他徹底破防！！！
……
包廂內。
趙建波好奇地開口道：“蘇老闆，你認識陳書鈺？”
“我們是同學。”
蘇安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
他隨後話鋒一轉，道：“趙老闆似乎也認識他？”
趙建波臉一下就黑了下來，道：“蘇老闆還記得你下午提醒我，讓我研究那幅那幅鄒一桂的長春富貴圖表面嗎？”
蘇安點點頭：“記得。”
他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趙建波突然提這個幹什麼。
轉而問道：“你們在畫表面發現了什麼問題？”
“我和張博研究許久，發現那幅畫的表面很粗糙，有著一些撕扯痕跡留下的毛刺，尤其是那幾朵牡丹花上，毛刺很多，一點也不光滑平整！”
趙建波感嘆道：“根據這一點，我和張博很快分析出那幅畫是古畫揭二層，那幅畫其實是用浸染墨跡的命紙找人高仿臨摹而成，我之前不是說那畫是熟人賣給我的嗎？那個熟人，正是陳書鈺他爸，陳中天！我和陳中天認識好幾年，知道他店裡的都是真品，收到後也沒有仔細看，若不是你提醒，只怕這幅畫要在我店裡掛上許久，若是不小心賣出去，我店裡的名聲也壞了！”
陳書鈺的老爸居然就是賣假貨給趙建波的熟人！
蘇安有些驚訝，但也不感興趣。
之前的恩怨，隨著小組名字只有他就完結了，他並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趙老闆損失多少？”
相反，蘇安有些好奇那幅假畫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