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內的何安茗,從始至終一直背對著言辭。
“怎麼不看我?”言辭雙臂環抱,斜睨著看她。
“你...你把衣服穿上...”何安茗越說越小聲,聲音軟綿綿的。
她聽見言辭笑了一聲,然後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何安茗用拇指頂著自已的人中,誰來救救她,真的要流鼻血了。
“好了。過來吧。”
“...我們,不出去嗎?”
言辭玩味地看著她,
“你想讓我跟其他人解釋,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何安茗秒懂,覺著他言之有理。
下一秒,她還是稍稍歪著頭,一副疑惑的樣子,
“嗯?什麼不行?”白兔人設不能倒。
言辭看著她,一雙杏眼溼漉漉的,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聲音稚氣又天真。
果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沒人比何安茗更適合扮演單純無辜純情小白兔。
“過來,吃水果。”
兩人又在房內待了20分鐘才踩著點去了大堂。
電梯門緩緩開啟,何安茗便在一群人中一眼鎖定了一位身材高挑,長相明豔的女人。
長卷發搭配低胸連衣裙,風情又性感。
而她也率先注意到二人。她看見言辭,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我還是第一次在團建中看見你。”繼而目光轉向何安茗,“這位是?”
“朋友!言辭的朋友。”何安茗搶先一步介紹道。
言辭皺了皺眉頭,微微撇開頭。
女人輕輕點了點頭,伸出手道,
“我叫宋文棋,言辭專案組的同事。”
何安茗回握住對方的手,
“你好,我叫何安茗。”
對方緩緩抽回手。另一邊,領隊的主持人集合大家一起去外面的草坪烤肉。
言辭並未繼續理會宋安棋,邁開腿便徑直往草坪走去,何安茗跟對方示意道別後,小跑跟了上去。
何安茗討厭曬太陽。
言辭領著她在天幕下坐下,雙腿交疊,瞧見何安茗直勾勾看著一邊燒烤得熱烈的同事,問道,
“你想玩?”
“不是。”何安茗喝了口水,繼續道,“剛剛那個女生...好漂亮。”
“嗯。”言辭冷冷地應答著。
何安茗揣摩不透他的心思,莫非...
莫非是言辭對宋文棋有意,自已非跟著他來團建,讓宋文棋誤會了,所以他生氣了?
確實...性感美豔的女生,誰不喜歡。
何安茗有些洩氣。又喝了些水便藉口身體不舒服回房間睡覺了。
言辭沒有阻攔,只是看著她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宋文棋站在一旁,將二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他們兩個人,可不是什麼朋友。”
翁良起不知何時站到了她旁邊。
宋文棋有些嫌棄地避開了。
平時在公司,翁良起就頻頻跟她搭訕,宋文棋對他印象很不好。
“什麼意思?”雖然宋文棋隱約猜的二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但還是想挖掘更多訊息。
翁良起將前因後果與宋文棋講明,現下林依也回市裡了,他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現在她獨自在房間。只要你肯幫我...言辭必定是你的。”
宋文棋有些驚訝,翁良起怎麼知道自已對言辭有意的。
翁良起忽略她疑惑的目光,貼耳將他的計劃與打算告知宋文棋。
“幫不幫我?”
“行。”
有人肯幫她,何樂而不為呢。
何安茗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節奏快得讓她反應不過來。
自已貿然請求言辭幫忙,卻不曾問過他的心意。
“煩人。”
何安茗抓起枕頭,蒙在臉上。
過了好一會兒,門鈴被人摁響。
何安茗開了房門,是宋文棋。
“我看你獨自回房間了,飯也沒吃,肚子還餓著吧。”
宋文棋遞來一個打包盒,是烤肉。
“剛剛同事們烤的,你也吃一點吧。”
何安茗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
人美心善,言辭喜歡她也不奇怪。
二人又寒暄了幾句,宋文棋才微笑著離開。
“我先和大家一起玩了,需要我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何安茗點點頭,看著盒中冒著熱氣的烤肉,還是忍不住吃了幾口。
何安茗打算等大家聚餐完畢去找言辭說清楚。
如果他真有喜歡的人,自已是萬萬不能再麻煩他了,影響他在公司的名聲。
漸漸地,何安茗覺得腦袋有些昏沉。
睏意來的洶湧,躺上床的下一秒,何安茗便覺得自已陷入沉沉夢境。
“叩叩叩。”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確定了屋內的人沒有應答後,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翁良起看著床上熟睡的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分手的這半個月,他很是想念她。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和好。
但是他了解她,她發現自已的背叛後,怎麼可能和好如初。
他也放不下林依...
直到那天,他看見何安茗被言辭抵在辦公室牆角,他能感覺到自已嫉妒的發瘋。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何安茗從來不讓他碰她。
她同言辭在一起時害羞動情的樣子,他之前也從未看到過。
原來她也有這一面...像一隻誘人的白兔。
翁良起輕輕爬上床,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安茗...我們和好吧...”
說著,便伸出手去,將何安茗緊緊摟在懷中。
另一隻手伸到裙後的拉鍊,拉鍊緩緩拉下,連衣裙的肩帶也隨之滑落,露出雪白的肩膀。
翁良起的手覆上她的肌膚,正準備往下探去,
“滴滴——”
“誰!”翁良起察覺有人刷卡進來,警覺地坐起身來。
“嘭——”言辭將門關上,確保沒有第四個人發現。
接著他快步走向翁良起,在翁良起還未反應過來時,揮拳砸在他臉上。
不等翁良起喘息分毫,言辭拽過他的衣領,將他拉起。
翁良起只覺得腳下一絆,隨後便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你算什麼東西?敢碰她。”
翁良起反應過來時,自已已經摔在地上。
臉上和背後都傳來鑽心疼痛。
“你!”
翁良起發瘋似的,正想起身還擊,言辭絲毫沒有給對方機會,抬腳踩上他的肩膀,居高臨下看著他。
“走廊的監控我已經讓人去複製了。是你自已滾,還是我送你進局裡?”
翁良起這才反應過來,他向酒店前臺要何安茗房間的房卡,還有走廊的監控,全部都是證據。
本想著到手之後何安茗為了自已的聲譽定不會報警,現下被言辭截胡了,翁良起自知理虧。
“我...我只是來看看她...”事到臨頭還在嘴硬。
言辭收了腿,神色陰戾,薄唇輕輕吐出一個“滾”字。
他目光冰冷如薄刃,翁良起覺得下一秒言辭什麼瘋事都能做的出來。
留得青山在,翁良起忙捂著受傷的肩膀連滾帶爬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