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派遣所
“唉。”
「宿主...這是你蹲在路邊第20次嘆氣了...」
“這也是我二十次找工作被拒了！”
宋清風蹲在街邊，耷拉著眼嘆著氣，抬眼看著遠處城市中央一抹白色的光柱，照亮了整片一層，街道上各種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虛擬人投影，以及各種懸浮飛車來來回回。
又嘆了口氣。
身無分文的，她從醫院出來。為了生計得找一個包吃住的工作，不然就得睡大街了，因為她那沒用的系統真是一點金手指都不帶啊。
更無語的是她啥都應聘不上！服務員也不要她。
01安慰道［其實宿主沒必要這麼灰心...］
聽到01這番話，宋清風抬手點了點腕上帶著的光腦將賬單劃了出來。
［方舟醫院提醒您，一層公民宋清風編號5273901待繳費：1000積分，人道主義醫療報銷300積分，請於光紀元178年12月5日前繳納完畢，否則醫院將把您的個人資訊上報方舟失信公民資訊庫，屆時可能為您的出行帶居住帶來不便。］
公民編號和光腦都還是醫院為她申報，這才解決了她黑戶的問題。
01頓了頓［沒事宿主，還有一個月您一定可以賺夠七百點積分的］
宋清風手上又快速點選了幾下彈出了她的個人介面
［D級公民宋清風
公民編號5273901
學歷：無
年齡：24
賬戶積分：0
精神力等級：無］
宋清風特意放大了賬戶積分那一欄紅色的字，然後冷冰冰開口
“剛剛問了那位護士小姐姐一個月才800積分，而且據她所說這個世界最低工作要求都要滿足精神力C級才能入職，你居然不告訴我測不出來精神力居然會直接被歸為D級公民。”
D級公民是精神力30以下或者更低不顯示的人群，他們都精神力也統一歸為D級這類人連最低等級的D級汙染物都無法抵抗，屬於整個方舟最邊緣化的人群。
也許今天你的D級朋友可能還在跟你打招呼問好，第二天他就成了汙染物不知道在哪塊汙染區啃泥巴了。
01唯唯諾諾[宿主你也沒問啊！]
“你大......”
當然不是它宿主冷靜下來了，而是被物理消音了。
宋清風臉上糊了一張黑紅色的宣傳單
01：它就說不要蹲在路邊吧
宋清風扯下那張單子一看
[招聘！！！招聘！不限學歷！不限精神力等級！
包吃包住！月入上千積分不是夢，趕快來加入我們吧！聯絡方式xxxxx...]
宋清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蹭的站起身
“好哇，我就說我肯定不會是天崩開局的！”
隨後宋清風腳下有些不穩頭扶著一旁電線杆
“糟糕起猛了頭暈，我緩緩。”
01［……］
這種脆皮宿主真的能完成任務嗎。
01第一次對自已強大的運算功能，感到懷疑，不確定的調出了宋清風的檔案，看了眼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匹配度，重新推算了一遍。
那串資料依舊沒變還是百分之九十九。
01又將檔案封存起來，掃過兩份已經變成灰色的檔案資料。
根據光腦上對方發來的的地址
宋清風到了一棟極具未來科技感的流線型建築前，一位身著黑色西裝帶著金絲邊眼鏡眶的男人笑眯眯的迎了上來。
不等對方開口，宋清風退後了幾步拉開一段距離，熟練的說：“不好意思不買保險不加入什麼教會，婉拒了哈。”
對方一哽然後笑道：“我不是賣保險的也不是傳教的，你好，我是派遣所負責招聘的人張平，也是剛剛跟你聯絡的那位。”
“不好意思，一路上遇見太多了。”
這話是認真的，一路走來找她說什麼的都有包括但不限於賣基因改造保險的推銷，一被她拒絕就拎公文包神色癲狂的追著她跑，邊跑那人邊到處甩頭，然後變成一坨小山一樣溶解的糊狀物。
還有那個穿紅袍子騙她入教的，八隻腳都出來了這簡直是章魚轉生成人吧，差點就追上她了。
她都懷疑她精神力低這麼明顯嗎，街上那麼多人就追她。
宋清風在腦海裡詢問01
“難道我看起來就像傻子好忽悠嗎。”
01沒敢吱聲，因為它看見本來起個身都頭暈的宿主，跑的飛快。
那兩個汙染物根本追不上不說，她的宿主從路邊拔起一個垃圾桶站在拐角處一桶打飛一個最後把他們塞垃圾桶，還貼心的蓋上了垃圾蓋送到了垃圾焚燒站……
“沒事，這邊走，還有一些也是來應聘的我為你們統一講解下。”
......
一小時後宋清風成功辦理好了手續，接下來派遣所會為他們提供一週的培訓，在這一週內他們可以不用出任務一天三支營養液，外加一百積分。
正式入職還會為他們分配住宿，當然沒入職前如果需要也會為他們提供便宜的住所，住宿費從一百積分里扣就行。
宋清風跟著她的組長雲姐前往自已的住所。
步入一棟類似於筒子樓的黑色建築，仰頭看去每戶門口相鄰不過20公分十分密集，比她原世界在手機上看見的那以人口密度最大出名的某小區還要密集。
見到宋清風感到震撼的樣子，酈雲開口介紹道：“這裡叫蟻巢有快三十萬人在這居住。在這居住的大部分都是沒有精神力或者精神力低，沒辦法找到穩定工作的人。”
酈雲說著不著痕跡打量著宋清風，宋清風看起來雖然很單薄身上穿著的是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但看她的雙眼澄澈，面上沒有那些來到派遣所應聘人面上常見的麻木，和疲憊。
如果宋清風知道一定會反駁她那明明是叫清澈的愚蠢。
人們將方舟三層分為三個大區，酈雲覺得宋清風不像是方舟一區的人，倒像是她在派遣所看見的那些方舟二區成員。
她想也有可能是因為最近方舟風靡像《我在一區覺醒S級精神力》，《驚！逃婚前往一區竟遇見S級精神力者》等小說。
所以酈雲這段時間在特遣所也遇見了好幾位像宋清風這樣子的女孩或者男孩子，一般還沒透過培訓期，他們就會辭職或者回家。
就是不是，宋清風的D級精神力也太低了。
酈雲走時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派遣人員死亡率很高的，按照你的精神力將這一週積分和營養液離職是最好的。”
宋清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已會好好考慮的，接過酈雲遞過的金屬房卡。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白色方塊，其中房間進門右手邊還特意隔出來一個兩三平米的小衛生間。
除此外房間內還有一張硬板床上面有薄薄一層床單，就這隻需要支付每天十積分已經算非常便宜的了。
方舟裡糧食和書籍格外昂貴，藥品更是天價。
所以生病人都不敢去醫院，動不動幾百上千積分，如果開了藥更是可以讓人傾家蕩產。
路上酈雲還告訴她因為蟻巢便宜，所以還會特意拖家帶口來住這裡，為了節省房屋租賃費用。
這就過於人流過於密集，被汙染風險也很大。因此每間屋子都沒有窗戶，但都配置了汙染物檢測裝置。
一旦房間裡的人變成汙染物就會自動落鎖隔離，並且第一時間上報處理。
所以很可能睡一覺起來他隔壁鄰居就變成汙染物也說不定。
除了給她補充了些關於特遣所的一些知識外，這一路上01都難得安靜。
躺在只有一層白色床單的硬板床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宋清風語氣難得有些低落
“01，原來世界的我是死了嗎。”
01沉默了片刻答道
[嗯...理論來說是的，但是宿主你還有機會……]
“再說吧，遇到問題先睡大覺”
很好，沒等01說完它的洗腦雞湯話術，宋清風就恢復原樣了並且一秒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