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美美的從床上醒來,一看時間才七點,艹蛋!打工人的作息還沒有調整過來,他應該睡到中午醒才對!

不過醒都醒了,也睡不著,於是他在顧雲門的別墅悠悠轉轉,欣賞著這裡的一件一物,濃濃的歐洲中世紀古典華麗風,像是把修建凡爾賽宮的能工巧匠放到這裡建築,感覺現在很少有人會修建風格這麼典型的別墅,這更像是一個人理想主義上的作品,而有一個不缺錢的人,把它弄成現實。

這麼豪華的不切實際,種在這裡的樹結的果不得是人參果,池子裡養的魚不得是美人魚。

當然,他開玩笑的,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大的別墅,他看了一圈就一個管家和四個保姆,把這裡走完一圈下來都累死了,還只有這麼幾個人幹活,無情的資本家是要把人壓榨成肉乾,一滴血都不剩,但想想自已,每天累成狗,工資三千,真想罵人!果然不管在現實裡還是在虛幻裡資本都很狗,趁早辭職吧!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其實很多業務是外包的,比如說今天有花藝公司來送花並負責打理花園、草坪,室內各處換上美麗的鮮花,一個飽滿圓球形的花朵吸引了他注意,花瓣一層層遞進往外延伸,花色從花瓣邊緣慢慢漸變,好漂亮的菊花!

“這是什麼花?”風越問,他想知道這花叫什麼名字。

“大頭牡丹。”工作人員答道。

“?”

這花雖然跟一般的菊花長得不一樣,但本質上那個形還是能看出應該源於菊花,怎麼就成了牡丹呢?

“好特別的牡丹花啊!”風越感嘆道。

“這是菊花。”工作人員糾正。

“啥?”腦子有點癢,讓他想想,所以這確實是菊花,只是叫做大頭牡丹這個名字,長見識了。

還想聊聊其他花,身後一個不同於其他人的腳步聲響起,以打工人敏銳的聽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現在自已已經成功的應聘上了這個工作了,雖然工作性質有些特殊,但是這也是一份工作,打工人必備生存技能,見到領導要問好。

“顧總,早上好!”風輕葉臉上一個大大的笑,無比真誠的笑。

顧雲門停下腳步,道:“早。”

好熟悉的感覺,彷彿還在職場跟領導打招呼,自已怎麼天生就是一個社畜命啊!都到這裡來了,還在唯唯諾諾。

“一起來吃早餐吧!”

“收到。”下意識脫口而出,風越趕緊捂住嘴,改口道:“好,來了。”

操!真是被工作禍害的骨頭都賤了,別人隨便發句話,隨口接一句就是收到,這又不是以前那個傻逼領導,哇塞以前那個傻逼領導,公司發的冬季福利,一人一床被子,她不給新來的員工,攢在自已辦公室壘著,那麼多床被子是打算給鬼蓋嗎?一天天啥便宜都要佔,想到就來氣!

“昨晚沒睡好嗎?臉色怎麼這麼差。”顧雲門道。

兩人相對而坐,風越摸了摸自已的臉,肯定是剛剛想到那個傻逼領導臉氣變形了,以後不想那些事,現在自已身份可不一樣,現在自已有錢有身份有地位,怎麼可能還會在乎那一床被子,可不能學那個傻逼領導摳摳搜搜的,換上陽光明媚的表情,風越道:“沒有,我睡的挺好的。”

緊接著埋頭乾飯。

“慢點,別嗆到了,我再去給你盛一碗!”顧雲門的話傳來。

“啊!”風越有些愣愣的看著他,金絲邊框眼鏡,西裝馬甲,居家拖鞋,人夫的禁慾感呼之欲出。

“怎麼了?”顧雲門看她吃得香,碗底都見空了,應該還沒吃飽。

“沒事。”風越一邊說著,一邊把碗遞到他手裡,一邊想,還是第一次有領導說要給他盛飯。

“既然你已經想要要做我未婚妻,等會跟我去個地方。”

“好!”

“不著急,你慢慢吃。”

“嗯!”風越繼續扒粥,他是真餓了。

顧雲門吃完了並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拿起餐桌上的書籍翻閱,就像是在陪風輕葉一樣,在等她。他眉目低垂,清冷疏離,想起記憶裡高中校園的那個他,也有這樣的氣質,但多少看著有些支離破碎,但現在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多了一份成熟穩重,能讓人有安全感、依靠感,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停留在書頁上像一件藝術品。

陽光從窗戶灑進屋內,一切歲月靜好!

風越忽然對昨天形容他是個變態有點抱歉,但是他為什麼突然把風輕葉抱到他腿上,他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欲求旺盛的禽獸。

就在這靜謐平和的氛圍中,管家走進來率先打破,“先生,那位夫人來了。”顧雲門的眉毛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引起了風越的好奇之心。

“你在屋裡等會。”出去前顧雲門對風輕葉道。

“好。”他乖乖的點頭,顧雲門前腳一出門,風越後腳就趴在窗戶吃瓜。

此時一輛紅色炫酷跑車駛進別墅,下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保養的極好,身段婀娜,身著華麗,珠光寶氣,耳環、項鍊、戒指首飾等一樣不少,姚蕙蘭環視著這座莊園,感嘆這裡真是一年四季美不勝收,薄雲路這個女人哪哪都讓人討厭,但這審美還是真的一絕。

風越有點疑惑,那個女人的臉有點眼熟,頭又開始泛疼,一個微笑著但一碰彷彿就要破碎的女人塵封在記憶裡,她美的不可方物,如玉如蘭,顧雲門的眉眼有幾分像她,應該是顧雲門的母親。

窗外的女人長相正好有幾分像顧雲門的母親薄雲路。

“她是誰啊?”風越問身邊的年紀較大的吳媽。

吳媽瞟了一眼外面的女人,眼神厭惡道:“顧先生的父親新找的老婆!”

這……豪門上一輩的替身文學!

“這都不知道是找的第幾個了!”吳媽道,“今天夫人忌日,也不知道她要弄什麼么蛾子。”

在風輕葉小時候的記憶裡,還在E城的時候對顧家這位長輩的浪名有點印象,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寶刀未老!

不過看這個女人這樣子,不是什麼善茬,而顧雲門應該也很討厭她,作為打工人他應該做點什麼為老闆分憂呢?

面對顧雲門,姚蕙蘭不自量力的晃了晃手中的鑰匙,道:“你父親把楓晚庭的鑰匙給我了,以後這也算是我的房子了,我和你父親商量打算搬過來住,不知道你願意搬出去?”

“還有今天你母親忌日,你父親叫我來看看……啊~!”

“啊~!啊~!啊~!”突然女人連連尖叫。

風越戴著帽子,穿著除草工的衣服拿著水槍對著姚蕙蘭開噴,一邊噴還一邊掀開一點帽簷給顧雲門一個wink,意思就是:顧總,我懂你,我來給你分憂了。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幾個奇葩親戚,他一般都是直接動手收拾。

等把人都淋透了,停了水槍,風越裝腔作勢的上前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啊夫人,我沒看見你站在這裡,我給你擦擦。”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沾了油漆的毛巾在姚蕙蘭身上快速過了一遍,等姚蕙蘭聞到味道反應過來,他已經擦完了。

“啊~,髒死了,趕緊拿開,你是誰?把帽子取下來。”姚蕙蘭憤怒的大叫,風越才不給她這個機會嘞,一溜煙就跑了,後面的交給顧雲門自已解決。

“你別跑,給我滾回來。”姚惠蘭大叫,可顧雲門陰森泛寒的眸子,讓姚蕙蘭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閉上了嘴。

顧雲門一字未言,直接從她手中拿走鑰匙。

“你……你……你不能拿走這個。”姚蕙蘭小聲的抗議。

顧雲門眼神冷淡,不想跟她廢話!

要不是知道姚蕙蘭今天帶了鑰匙,顧雲門才懶得出來見這種人,他會直接把她丟到莊園地下室的狗圈裡,然後再讓他父親好好欣賞一番,不過既然風輕葉幫了她,他今天就先放過姚蕙蘭一馬。

回到屋裡,風越已經換了一套清爽的衣服,海藍色的襯衫紮在洗白色的牛仔褲裡,粉色的頭髮隨意紮起一個高馬尾,人坐在沙發,見顧雲門來了,立馬站起來打招呼,“顧總!”

“你以後叫我不用這麼生疏,你可以喊我名字。”

“啊!”這不好吧!他是老闆耶,反正在風越心裡,他們就是上下級的關係,顧雲門就是自已老闆,而且以顧雲門現在的身份和能力,自已直呼他的名字多多少少有些不配,他二十歲的時候估計已經在管理顧家的事業了,而自已二十歲還在學校懵懂的拉屎。

“走吧!”顧雲門道。

風越聽話跟在身後,也不知道顧雲門要帶他去哪裡。

別墅很大,前面一片是綠草坪,兩邊是楓樹林,聽說是顧雲門的母親生前設計的最後一座別墅,在這裡,兩眼望去每一處都是可以細細欣賞的風景。

繞了些路,來到一座墓碑前才停下,上面寫著薄雲路三個字,是顧雲門母親的名字,他怎麼也沒想到顧雲門會帶風輕葉來祭拜他的母親。

只是簡單的祭拜,該說不說,雖然不談感情,但顧雲門該給她的流程沒省。

風越心想應該會是個好老闆。

“這個給你!”顧雲門給她從姚蕙蘭手裡拿來的鑰匙。

“給我?”風越看著手裡的鑰匙,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這麼夠意思的嘛!這麼快就送福利的!

“你以後可以隨意進出這裡!”顧雲門道。

風越一看就知道這個東西非同尋常,這棟別墅是顧雲門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思念,聽吳媽說過,這別墅的鑰匙只有兩把,一把在顧雲門手上,一把在他父親手裡,這對顧雲門來說是很珍視的東西,也是很重要的東西,他現在要給自已!不是老闆,戲沒必要做這麼全吧?

“顧總,我們就是一段假關係,談錢不談感情,你能幫我就已經很感謝了,不用給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風越覺得還是不要收為好。

“既然是我的未婚妻,不管是真是假,戲要做全,你說是不是?”他收斂笑意,眸色深深。

“好吧!”不愧是能當上老闆的人,做事就是細緻入微,既然這樣那他就恭敬不如從命。

今天又是心情美美的一天!以後有顧雲門罩著自已,能省去很多麻煩!

“喂,媽媽!”風輕葉的手機鈴聲響起。

關上手機,風越對顧雲門道:“我母親來了。”

心中忐忑,希望蘇家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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