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長流細水
此時太陽已經高懸，陽光灑落，大陣陣壁閃爍著淡淡的七彩光輝，一股股肉眼可見的靈氣在陣中繚繞。
“我靠，到底有多遠？”蘇雲心中自語道。
山巒之間，仙禽靈獸嬉戲玩耍；雲霧繚繞中，偶爾有幾道身影若隱若現。
輕煙嫋嫋升起，絃樂之聲悠揚落下。
林間閣樓旁的空地上，亦有不少身影盤膝而坐，吞吐著天地之氣，或翩翩起舞，共同勾勒出一幅如詩如畫的仙山景緻。
他也在那裡稍作停留，與友人們暢談歡笑，那份深深的愉悅與寧靜，無需多言，已然深深地印刻在心間。
在這期中也吃了一些花草，雖然另一邊就是田野，老人們行動不方便是很正常。
一邊釣魚喝茶。這是算什麼？
嗯！疼痛已經減輕了不少，真是太好了。
他嘗試著來回緩慢地小走了幾步，漸漸地，蘇雲的靈魂與這牛身越發融合，似乎隱隱約約間獲得了些許控制權。
此刻他既在垂釣又品著香茗，這樣的閒情逸致，難道已經放下田間的勞作了嗎？還是說他以這種方式，還耕不耕田呢？
此刻的蘇雲如今已經變成了一頭牛，靜靜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清澈的小溪，水草肯定香還有這溪水清亮透徹，若用它煮魚煲湯，必定能散發出讓人垂涎的香氣。
嚴肅。
“哞~~”
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只見滿目皆是形態各異的石頭，竟無一絲沙泥蹤跡。於是，蘇雲踏入那條小溪，冰冰涼涼如泉水，隨意啃食了幾把青草。
蘇雲嚼了幾口青草，又飲了些清水，久違的惰性似乎悄然襲來，讓他感到一陣輕鬆。他有些分不清，這種舒適感是身為牛的自然反應，還是隻是他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
過了一段時間。
蘇雲與老頭一同，繼續踏上了前往山水田野的旅程。
在茂密的叢林深處，眾多珍稀的飛禽走獸自由自在地生活著。在這片自然的樂園中，僅有少數幾座建築物點綴其間，那就是位於半山腰小湖邊的兩座草廬。而在這兩座草廬的旁邊，蘇雲漫步經過了幾處蓮花池。這些蓮花池別有一番景緻，一側的蓮花池彷彿太極圖案一般，石頭中生長出蓮花枝葉，另一側則是蓮花池泥，沒有一塊石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過多久就下田，一位老者，頭戴斗笠，身披斗篷，肩扛葫蘆，手持菸斗，正在田間勞作。他駕馭著一頭白牛，白牛拉犁耕田，他則緊隨其後，手持耙、耱，仔細地進行著後續的田間作業。
數個小時的勞作後，蘇雲感到力不從心，疲憊感難以用言語形容。
蘇雲此刻喘息不止，疲憊至極，那種睏意彷彿只要輕輕一觸，他便會無力地倒下。
蘇雲一瞬之間就被拋入了一個修仙的世界，更令他驚愕的是，他竟變成了修仙界中最冷酷、最無情、最任性的——一頭病怏怏的牛？
是那種實打實的妖獸，挖走妖丹還能吃掉的牛。
蘇雲不禁感慨自已的不幸，若不能成為像龍鳳那般威震一方的種族，至少也該是個壽命長久的蛟龍，修煉潛力巨大的蛟龍啊，這樣也能有更多的時間去修煉提升。
時光如詩般流轉，太陽與月亮的輪迴交替，繪就著無盡的歲月長河。
月光如水，皎潔而溫瑩。
夜色漸濃，各種聲響此起彼伏，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原本潔白無瑕的身影，此刻已被泥土覆蓋，變得黑黝黝的，彷彿經歷了漫長的勞作與風霜。
“……”
突然間，蘇雲的視線被兩位少女所吸引。其中一位少女身著一襲紫色華裳，顯得高貴而神秘；另一位則穿著青色的長裙，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感覺。蘇雲看著這兩位少女，眼中閃爍著光芒。
“玄古爺爺，您總是如此不辭辛勞，難道不與其他的長輩們相聚暢談一番嗎？”他禮貌地詢問。
“隨著年歲的增長，許多事情做起來都顯得力不從心，然而，我依舊鐘情於那份靜謐的時光。”老頭歡笑的說道
“聊了這麼久，釣了這麼久魚，還說喜歡，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蘇雲心中滿是疑惑，他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然後緩緩起身，輕輕地離開了。他在田裡一茬一茬地走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他們發現。
蘇雲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緊咬著牙，艱難地穿過河水，回到了原處。沒有資質，他總覺得自已就像是一頭病牛中的病牛，今後恐怕只能作為一個平凡的牛活著，在妖族中也註定只能擁有最底層的地位。
他的身體搖搖欲墜，這次的打擊實在太大了，簡直就像是扼殺了他所有的希望。
“你看，牛走了。”靈萱嘴角微翹，似在嘲諷，又像是雲淡風輕。
“這頭牛好奇怪，該有的靈性沒有，不該有的靈性就有，與以前相比，確實差距很大，必定早就已經知道，還是不要多管閒事。”靈韻心中感嘆道。
“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已有問題，否則忘了自已的大事！”
“哞~~”他低鳴了兩聲後。
儘管疲憊不堪，蘇雲仍咬牙堅持走了十幾米的距離。在這個時代，沒有背景、沒有神通、沒有氣運，想要出人頭地簡直是天方夜譚。
別說什麼混出名堂了，能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活下去就已經是萬幸了。
即便是作為一頭牛，蘇雲也懷揣著小心思，因為他感應到了周圍瀰漫的靈氣，這意味著他還有修煉的可能，至少有了化形的一線希望。
這個倒是可以有。
這修煉的機會實屬難得，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修仙之路終於有了可能，哪怕成為他人魔修的萬魂幡。
哪怕是走上魔修之路，操控那萬魂幡。
或許可以嘗試顛倒天罡之法，即便修煉之路並不平坦。若是不慎陷入萬魂幡的舞動之中，終會醒悟過來，深刻悔過。到那時，或許能與萬魂幡中的魂魄結為兄弟，共同面對最終的戰鬥。
修仙者或是修魔者，無論他們選擇何種道路，殺人放火，只要他們內心堅定，深信自已的行為是正確的，那麼在他們看來，這便是正義。他們的信念堅定，行事果決，只要念頭通達，便無畏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