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金狐早早起來,坐在翠雲峰頂的一塊大石上,等敖丁敖戊來此練功,報那傷丹之仇,剛交寅時,便見二人來到了天柱峰。

敖丁敖丁來到峰頂,敖丁道:“五弟,我倆先不背誦咒語,不如對練拳腳,熱熱身,再練習變化之術,如何?”

敖戊道:“好,請四哥出招。”

於是二人拳腳相交,你來我往,纏鬥了十幾回合,不分勝負。

金狐見兩個小童練的不是以前的功法,而是拳腳,便用土遁術,化做一道清煙進入地下,向天柱峰潛去。

二人正打的興起,忽然旁邊清煙一冒,發出一道火光,從地下鑽出一個黃臉的中年男子,但見此人,頭扎黃色護頭巾,身穿黃色書生服,腰扎黃色絲絛,腳登一雙黃色登雲履,手拿黃色摺扇,一身的明黃色,臉色蠟黃,冰冷難看。

敖丁敖戊見有人來,停止打鬥,未等開言詢問。

這人搶先一步,走到近前,手中摺扇一指,道:“你倆是什麼人,難道是太乙老道新收的弟子,天天來此練功,打擾本仙修行。”

敖丁見來人如此無禮,心頭火起,剛要發作。

敖戊連忙阻止,轉首對來人道:“不知前輩在此清修,我等在此練功三年,並未曾見過前輩,如有打擾,請多擔待,我二人乃是……”

剛要說出姓氏名誰,轉念一想,怎可對這個無禮的陌生之人實言相告,遂又接道:“我二人乃東海岸邊賈家莊人氏,投拜在太乙真人門下,學道煉法,按師父教誨,在此練功。”

敖丁見五弟沒有說出真實姓名,也就不再言語,冷冷的看著來人,意欲何為。

金狐道:“你們果真是太乙真人的弟子,

你倆可知,前些時日在此練功傷了我的內丹。”

敖丁聽罷大怒,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師父不敬,那日若不是你先出手對付我們,怎會被我二人反傷了內丹,今日反咬一口,看小爺我不打碎你的腦袋。”

言罷就要動手,敖戊上前一步,攔住兄長,道:“四哥且慢動手。”

心裡已然明白,那日偷襲之人就是這個黃臉男人,遂又對來人道:“前輩,我們在此練功,不曾接觸前輩,何來傷人一說?還望前輩明查。”

金狐見敖戊佯裝不知,大怒道:“少說廢話,拿命來!”言罷立時出手,左腿一旋,右手摺扇已然遞出,向敖戊左眼點來。

敖戊見來人如此無禮,說動手就動手,身體向右一側,躲過摺扇,道:“前輩怎的這般無禮,以大欺小,若不停手,莫怪我兄弟無禮。”

邊說邊躲,金狐步步緊逼,連出三招,均被敖戊躲過,見金狐還不停手,對敖丁道:“四哥,出手。”

言罷,二齊齊出手,分前後向金狐進攻。

敖丁早就忍不住了,一拳打向金狐腰部,敖戊讓過摺扇,則出拳指導搗前胸。

金狐見說話的黑小子,躲過摺扇的三連擊,二人均已下手向自已出招,不再言語,右腿向前一踏,摺扇則向下一劃,又奔敖戊的咽喉點去,忽覺背後生風,左手向後一揮,身體原地打轉,躲過二人拳風。

敖戊見扇尖向自已咽喉划來,仗著身材矮小,忙收拳後仰,躲過摺扇的一擊。

於是三人拳來腿往戰在一處,轉眼過了上百回合,敖丁敖戊畢竟年紀小,體力不如金狐,漸漸落了下風。

敖戊見打不贏,忙道:“四哥,咱們打了半天,跟他拼什麼武力啊,用道術攻擊。”

敖丁道:“對啊,用晨陽功護體,發綿陰掌打他。”

言罷二人跳出圈外,身體一靠,雙掌齊出,周身立時顯現一道白色光幕,將兩人罩住,同時兩道綿柔氣勁擊向金狐。

金狐見兩個小孩落了下風,暗自高興,想盡快取勝,沒想到兩人跳出圈外,用道術攻擊自已,一拍額頭,暗道:“對啊,拼什麼武力,三個大傻瓜,早該用道法攻擊,何必這麼麻煩。”

言罷,見二子又用出那日傷自已內丹的功法,不敢大意,抽身後撤,見二子有護體功,普通功法難以傷到,遂有了主意,隨手掏出兩顆丹丸,向對方彈去。

敖丁敖戊見金狐懼怕自已的綿陰掌,抽身後撤,心中高興,見兩顆丹丸射來,並不躲避,因為有護體光幕,那丹丸肯定打不到身上,仍繼續攻擊。

沒想到丹丸碰到光幕,立時破碎,發出一陣黃煙,一股臭的讓人窒息的氣味燻來,二人一陣頭暈目眩,栽倒在地。

明公會問:敖丁敖戊經過藥浴,又練成晨陽功,不是百毒不侵了嗎,況且有護體光幕,為何還會中招。

原因是,這丹丸是金狐利用黃鼠狼精的臭屁內封,外用腐肉加含有巨毒的幾種草藥混合研製而成,使用時不用人服下,只須彈向對方,靈氣引爆,丹丸炸開,裡面的氣體會向四外擴散,靠空氣傳播,人只要呼吸,就會中毒。

敖丁敖戊雖有護體光幕,但防不住空氣流通,吸入有毒氣體,立時昏迷不醒。

太乙真人所傳的藥浴療法和晨陽功,只能抵禦接觸身體面板和服入體內的毒物,卻不能阻斷空氣中所含的毒氣,除非你知道空氣中有毒,閉氣不呼吸,且敖丁敖戊哪裡知道空氣中會有毒氣,兩人才修道三年,經驗遠遠不夠,怎比得上四五百年道法的狐仙。

金狐見一招得手,兩個小娃娃昏迷倒地,走至近前,摺扇前遞,向敖丁咽喉刺下,未等刺中,一縷紅色光芒從敖丁項間發出,刺人二目,雙眼難睜,不能下手。

金狐只好停手觀看,見是一個紅色項圈,燦燦放光。遂轉手又向敖戊的喉嚨刺下,猛然一股黃色光芒,宛如金針,同樣刺的雙目生疼。

金狐見這個黑炭般的小娃項間也有一個黃色項圈,同樣燦燦放光,暗道:“這兩個項圈,定是護身法器,待我將它們取下,得了法寶,再殺二子報仇不遲。

剛要上手去摘,忽聽背後有人喝道:“住手!”

金狐急忙回頭,見是一個慈眉善目的道人,手拿拂塵,站在身後,嚇了一跳,連忙後退。

暗道:“莫不是太乙真人?”細看果然是太乙真人,仍裝作不認識,道:“你是何方道士,管本仙的閒事。”

道士言道:“我乃金光洞主太乙真人是也,你這金狐,既已化形,道法自是不淺,不好生修行,偷取我弟子之功法不成,傷了內丹,不知悔改,還來報復害人,是何道理。”

金狐見太乙真人全然知曉,辯解道:“你這倆徒弟傷了我的內丹,毀我道法,難道不該抵償嗎?”

太乙真人正色道:“金狐,你還敢狡辯,你五十年前從崑崙山來到乾元山,已有四百餘年道法,為躲避五百年的雷劫,在翠雲峰修煉,本在我乾元山地界,念你修行不易,未曾驅趕與你,沒想到你心術不正,欲偷取我徒兒的晨陽罡氣,你內丹受損,損失五十年道法,乃天地報應,你不思悔改,還來害命。”

金狐見太乙真人全然知曉自已的出身來歷,仍不甘心,心中盤算如何殺死兩個小輩,報傷丹之仇,這且不表。

單說太乙真人正坐早禪,忽然收到法器項圈預警資訊,便知兩個徒弟有難,遂飛身出洞,來到天柱峰頂,正遇金狐要取下敖戊的項圈,才高聲段喝,嚇退金狐。

且說金狐見太乙真人阻止自已報仇,無可奈何,打又打不過太乙真人,想了想,便心生一計,欲用暗器偷襲敖丁敖戊,然後立刻土遁逃走。

想罷將摺扇一甩,按動鏰簧,“叭”“叭”兩根毒針飛出,分別射向敖丁敖戊。

太乙真人早就防備金狐偷襲,拂塵一揮,金針便被擊落,同時口中唸了一字:“定”,那金狐未等土遁,便被定住,動彈不得。

金狐無奈,見偷襲不成,自已又被定住,只得道:“你這道士,仗著道法高,管本仙的事,本仙不服,此仇不報,我決不罷休。”

太乙真人道:“你這金狐,屢次偷襲,實乃可惡,今日貧道本欲收了你,但念你修行不易,饒你性命,既然你想報仇,也不是不可以,三天過後,正當午時,待我的兩個徒兒傷勢好轉,你們三人在此公平決鬥,只能用功法,不用道術,貧道的兩個徒兒年紀尚小,就讓他二人一起和你比鬥,貧道不參與,你們都不可搞偷襲,不可使用暗器,如若有一方違反規定,使用道術,貧道便會出手,比鬥作罷,另外,可以使用坐騎,兵刃,你看如何?”

金狐暗道:“自已在人家手上,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過,不答應也奈何不了他們,不如答應。”

然後道:“可以,只要真人你不參與,本仙願意和你的兩個徒兒公平決鬥,三日後定當赴約。”

言罷,看了看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收了法術,金狐化做黃煙離去。

金狐走後,太乙真人取出一個綠色小瓶,從裡面倒出些白色粉末,輕輕吹進敖丁敖戊的鼻孔內。

二人打了個噴嚏,翻身坐起,見師父站立身旁,不見那黃臉書生,知道是師父救了自已,急忙叩頭拜謝。但覺得四肢無力,搖搖欲墜。

太乙真人道:“你們兩個中了金狐的毒丸氣體,無大妨礙,聞過為師的解毒粉,休息幾日,再服下解毒丹,便可無事。”

敖丁問道:“那金狐可是被師父收了?”

太乙真人道:“那金狐對你倆傷他內丹之事耿耿於懷,不報此仇誓不罷休,為師答應他三日後正當午時你們三人在此公平決鬥。”隨後又講了金狐的出身來歷。

敖丁道:“那金狐道法高過我倆,鬥法我二人恐怕不是他對手。”

敖戊也點頭附和。

太乙真人道:“徒兒不必擔心,為師和那金狐約定,你三人比鬥,不用道術,只能用功法,為師為你倆坐鎮,到時你倆不敵,那金狐也必死無疑。”

敖丁敖戊不解其意。

太乙真人道:“徒兒放心,天機不可洩露,明日自知緣由。”

敖丁敖戊見師父如此堅信,不便多言,同師父迴歸洞府,只等三日後同金狐決戰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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