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在馬車上等了一會後,洛影菲便掀開轎簾鑽了進來,坐到了對面。

她眼神淡淡的看著李瑛,一句話也不說。

李瑛恭敬的詢問道:“師父今天玩的開心吧。”

不待洛影菲回答,便又接著道:“客閒居那邊已經預備好了,我們現在就過去,今天師父敞開吃、放量喝,一切有弟子我呢。”邊說邊吩咐僕從驅車離開,一路上李瑛自顧自的、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家長裡短,意圖稀釋師父對自已的不滿情緒。

洛影菲見狀也不說話,索性閉上了眼睛,等到李瑛詞窮閉嘴後,她才譏諷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江湖美談,但我們家小瑛行事倒是別具一格。小瑛啊,永生感念、惺惺作態、縮頭烏龜這些為人處世的良好習慣,你以後也教教師父,讓師父我也感受感受什麼叫慫人。”

李瑛見洛影菲如此說,心下明瞭她是在諷刺自已沒有替她出頭解圍。

雖然明知師父心中不滿,李瑛也不作解釋,反而笑道:“師父,你美則美矣,為何還生的如此高挑,弟子我走在你旁邊都要仰視你,換做一般的男子估計都要自慚形穢。您在人群間如鶴立雞群,想不引人注目都難,以後出門,建議您女扮男裝,也少沾染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一波馬屁輸出,洛影菲顯然很受用,但依然嘴硬道:“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你不要光講漂亮話,今天的事情我很寒心的。”

李瑛聞言,連連點頭道歉道:“這些蝦蟹魚鱉,師父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也怪我,為了不搶師父的風頭,沒有及時出手收拾那幫廢材,讓師父您不高興了。”

聽到李瑛如此說,洛影菲心頭的那一點不快也就消解了。

到了客閒居,李瑛領著眾人到預定的包廂入座後,便吩咐店家開始上菜。期間他抽空出了包廂,安排人員去打聽,今天被洛影菲拍飛的公子哥出自哪個官宦之家,受傷情況如何?

酒席結束後,跟往常一樣,自已的師父又是爛醉如泥,幾個隨從也被她灌的七暈八豎。

這種場景,李瑛也見怪不怪了,俯身抱起洛影菲就走。

馬車上,李瑛看著躺在自已懷裡的洛影菲,乖順的如嬰兒,心裡疼惜,替她理順鬢角凌亂的髮絲,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回到府邸,安頓好洛影菲,已是下午三時左右。

派出去的人已經跟他彙報了打探到的情報,那紈絝公子哥確實是當朝丞相顧易之的兒子,不過是庶子,小妾所生。至於孝章皇后,乃是先帝的生母,自已的奶奶,早已仙逝,李瑛也沒放在心上。

那紈絝公子哥,名喚顧平,仗著家族勢力,常常尋釁滋事。今天遇到了洛影菲,也是他平生惡事幹多了的報應,被一掌打斷了五根胸肋骨,落地後腦袋又受重擊,估計沒有個一年半載很難恢復。

李瑛考慮了一下,吩咐僕人準備一些治傷愈骨的貴重藥材,計劃晚些時候去拜訪一下顧易之。

密雲澗事宜,皇帝全權委託於他,這是軍國大事,此事不宜旁生枝節,他篤定顧易之也不敢亂來。但還是要去主動拜訪一下,多一個朋友好於多一個敵人,即使做不成朋友,也儘量避免成為敵人。

第九章 靜若處子,宛若翩鴻

丞相府是朝廷辦公衙署,不是個人的私產,它的位置與皇宮相鄰,府邸的規格稍遜王府,但也不是一般貴族世家可比的。

僕從遞上拜帖後,李瑛便在府衙臺階前靜靜等待。

此時有一鸞轎停落府門前,轎內走出一位二八年紀的女子,李瑛一眼瞧去,心神悸動,女子美豔至極:秀髮如瀑布揚散,眸如半月生光輝,鼻如瓊雕顯絕世,兩縷黛眉接雲鬢。女子嫋嫋婷婷的朝他走來,來到他面前,見他身著四爪莽服,知是皇室宗親,便雙手交搭,微微屈膝一禮,也不待李瑛說話,便徑直越過他走進府衙內。

望著那女子的身影,李瑛不由暗自感慨:“古人言,靜若處子,宛若翩鴻 ,便是這般吧。”

這時丞相府的中門開啟,顧易之快步走出,隔著門前的階梯便拱手說到:“郡王爺親臨府邸,顧某有失,讓王爺久等了。”

李瑛驅步上前,握著顧易之的手說到:“小王此番上門賠罪,不敢有勞顧相親迎。”

顧易之一臉詫異:“王爺此話從何說起。”

李瑛拉著他的手道:“既然已經來到府上,顧相還能吝惜一杯茶水嗎?容我進屋與你細說。”顧易之趕忙領著李瑛進入客廳。

賓主各自落座,僕人們沏好茶水後都退了出去。

李瑛也不再客套,直接把來意說明:“今天城西集會上,府中顧平公子與我府上的女眷發生衝突,眾人纏鬥中,傷了公子。我聽了下人們的彙報,心中不安 ,特來給顧相賠罪。”

顧易之道:“王爺言重了,犬子平素言行放浪,今日之事經過我已瞭解。是犬子無端挑釁在先,我本來還愁如何給您交代呢,不承想王爺倒是先我一步了。”

李瑛笑道:“既如此,顧相不怪罪,小王就心安了。”兩人又互相客套了一番,這件事也就此了結了。

府衙門口,李瑛與顧易之拱手作別。李瑛踟躕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顧相,有一件事,不知當講與否。”

顧易之道:“王爺有事,但請吩咐。”

李瑛道:“這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顧相。今日府上顧平公子,在鬧市言說自已是當朝丞相之子,姑奶奶是孝章太后,當今聖上是他的表親。小王覺得甚為不妥,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傳入聖上耳中......”。

李瑛沒再往下說,但顧易之的臉色已經冷的要結冰了。

顧易之對著李瑛深躬一禮:“王爺的提醒,臣感激不已。王爺放心,逆子以後決然是再出不了這府門的。”

李瑛擺手道:“顧相言中了,您心中有數,稍加約束就行。”

說罷,便離開了相府。“師父,不光是拳頭、刀械之類的可以傷人,言語也是可以殺人的。”李瑛心裡默默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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