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

北冥墨淵一襲墨色的緞子衣袍,頭髮被銀冠簪束起。雖已是中年,可依舊不失大將軍雄風,久經沙場的他,戰功赫赫,無不讓人敬畏。

“老臣參見韶華公主,今日不知公主前來,招呼不周,還望恕罪。”只見他恭敬行禮道。

“將軍快快起身,一家人何做這般客套。”說話間公主已扶起北冥墨淵。

只見公主一身桃紅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簪鳳釵,眸含春水,顯的豔比花嬌。

這便是韶華公主,當今帝君最疼愛的女兒。

“謝公主,公主請上座。”北冥墨淵說著做了請的姿勢。

“來人,上茶。”… …

兩人落座沒多久,只見北冥澈走進來。

他一身青色,外罩同色紗衫,一頭墨髮半束,只用一隻白玉簪固定,當真是陌上人如玉的公子,只是那眉眼卻無半分溼潤,冷漠,無情。

“父親,宸燁更衣來遲。”北冥澈向北冥墨淵行禮。

看向一旁的龍寂雅,拱手行禮,依舊清冷開口道:“臣來遲,還請韶華公主恕罪。”

只見龍寂雅笑臉如花,眸中柔情似水,起身走到北冥澈身邊。

雙手扶著北冥澈手臂道:“澈哥哥,何故如此多禮,許久未見,竟對雅兒這般生疏。”

北冥澈的手臂下意識收回來,仍是一臉冷漠。

“您是公主,有些禮數,還是要有的。”說罷做了恭敬請的手勢。“韶華公主請上座。”

此時的氣氛很是尷尬,兩人從小自有婚約,只是北冥澈生性涼薄,自小跟龍寂雅也不親近,倒是龍寂雅從小便立誓,除北冥澈不嫁,可是北冥澈心裡除了……

坐在椅上的北冥墨淵看兒子這樣,深深地嘆了口氣,也是沒法子。

“宸燁,你與公主自小有婚約在身,因公事也多日未見,不如陪公主去後花園走走。”

北冥墨淵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看不出韶華公主的心思,畢竟她是當今凌國帝君的女兒,君臣之禮,也不能讓龍寂雅下不來臺。

見北冥澈並未開口回應,而龍寂雅倒是聽後一臉欣喜之色。

“澈哥哥,雅兒聽聞將軍府的桃花甚美,放眼整個帝都都是聞名的,雅兒想觀賞一番。”

龍寂雅聲音溫柔似水,換成凌國任何男子也無法抗拒的,可偏偏北冥澈,絲毫無動於衷。

北冥澈就算再不情願,畢竟北冥墨淵發話了,也要去照辦。

“公主,請。”北冥澈終於開口。

兩人走出正廳,來到後花園,此時是春季,更是桃花盛開的季節,花瓣紛紛飄散,像漫天花雨。

看著這桃花,北冥澈腦中卻閃著蘇青淺的面容。

她身穿一襲粉紅煙紗裙,青絲低垂挽成鬢髮,斜插碧玉步搖,側臥自已懷中,兩人在桃樹下撫琴,漫天的桃花隨風飄蕩。

“澈哥哥,這桃花果真是好看。”龍寂雅輕搖著北冥澈的手臂說道。

北冥澈這才回過神。“方才,公主說什麼?”

“雅兒說這桃花甚美,澈哥哥怎愣神了?”龍寂雅發覺北冥澈發呆,但並未多想,於是又重複了之前的話。

“公主所言極是,確實甚美。”北冥澈說這句話時,腦中卻還浮現著之前蘇青淺那般面容,嘴角竟自已都未發覺得勾起了弧度。

……

沒多會兒,只見十夜急匆匆趕來,先給龍寂雅行了跪拜之禮,“十夜給韶華公主請安。”

待龍寂雅讓他起身,才向北冥澈開口道:“主上,屬下有事稟報。”

只見他附在北冥澈耳邊低聲道:“主上,蘇小姐一直未用藥,燒一直未退。”

北冥澈聽後,劍眉微皺:“我知道了。”點頭回了一句,轉身向一旁的龍寂雅拱手行禮。

“韶華公主,恕臣招待不周之罪,現下臣有要事在身,改日自去宮中向公主請罪。”北冥澈聲音冷漠,讓人無拒絕之力。

龍寂雅峨眉微蹙,從未見過北冥澈會為什麼事,像現在這般控制情緒,應該是有什麼事。

於是,她莞爾一笑,聲音仍是溫柔似水,“澈哥哥即有要事在身,雅兒就先行回宮了,改日要來宮中尋我。”

“臣北冥澈謝公主體諒。”北冥澈說罷轉語吩咐十夜:“送公主回宮。”

“是,主上。韶華公主,屬下送您回宮。”十夜恭敬行禮。

… …

臥房內。

“她如何了?”北冥澈推門進來,便直接問在一旁恭候的喜鵲。

喜鵲連忙跪下行禮道:“少...少將軍,蘇小姐因藥苦澀難以入口,故而,燒一直未退。奴婢有錯,照顧不周,少將軍請責罰!”聲音磕磕絆絆,顯然是嚇到了。

北冥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蘇青淺,“起來吧,把藥拿去後廚熱過後端來,順帶拿些蜜餞。”聲音清冷,聽不出什麼情緒。

“是,少將軍,奴婢這就去。”喜鵲急忙起身,端起床邊的藥,關門下去了。

此時房中甚是安靜,北冥澈走到床邊,他看著睡著的蘇青淺,和他夢中的女子一模一樣。

“燁...燁...”蘇青淺像是燒得在說夢話,聲音極小,她頭在左右動著,額上的溼帕掉了下來。

鬼使神差的,北冥澈拿起掉落在枕邊的溼帕,然後,修長的手把溼帕重新給蘇青淺搭在額頭上。

“燁!”誰知蘇青淺大喊一聲,一把抓住北冥澈的手,猛得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那雙星眸對上了北冥澈的黑眸,這個和她夢中男子一樣的臉,一樣的眸。

北冥澈聽到這個字,這個和夢中一樣稱呼他的女子,聽到喊的名字“燁”一時愣神,心中有絲說不出的悸動。

蘇青淺反應過來,忙鬆開抓住北冥澈的手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無礙,方才是做夢了?”北冥澈收回手,清冷的開口,打破了尷尬。

“嗯...是。”蘇青淺避開他的視線,別過臉,小聲回道。

看到蘇青淺這般,北冥澈竟有些想笑。

“你很怕我?”語氣中有些逗趣之意。

‘廢話,我怕你殺了我,畢竟我來歷不明。’蘇青淺心裡這樣想著,可卻沒回話。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彷彿救了蘇青淺一般。

北冥澈起身,站好,對門的方向道:“進來。”

只見喜鵲端著托盤,上面一碗中藥,一碟蜜餞。

“少將軍,按您的吩咐,都備好了,讓奴婢來伺候蘇小姐吧。”喜鵲恭敬說著。

“放下,我來吧,你去門外候著。”北冥澈端過托盤,放在床榻邊的梨木床頭桌上,清冷吩咐道。

“是,少將軍。”喜鵲詫異地回話,心中一萬個疑問,輕輕關門,退了出去。

什麼時候少將軍會如此關心一個女子?記得老爺生病時也不見親自喂藥呀,喜鵲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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