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HOMO
“克萊曼，這次的錢怎麼少了這麼多？”交接的人看著皮箱裡的錢，對眼前的卡特斯領隊問道。
“開採量減少，新來的傢伙還不肯放棄那個即將空掉礦坑，別說這個季度，哪怕是今年一年都達不到總公司的標準。”
兩人在那裡反覆確認手裡的檔案與各種單據來證明這不是玩笑話後，林楓坐在箱子上悄悄地打量了一番這個被稱為克萊曼的中年卡特斯。
身材壯碩、肌肉飽滿，看樣子營養方面沒什麼欠缺。臉上的表情黯淡、眼袋看起來有些發重，精神上也許有些疲憊，每次呼吸時胸口都有劇烈的起伏並伴隨明顯的哮鳴音。
老礦工經典的肺病……以及長期開採解除源石染上的礦石病。
“話說回來，休伊……雷姆必拓最近發生了什麼？”
“是這樣的，BOSS。先說礦工，您也知道，他們這些經常下礦井的肺部多多少少都會出現一些問題，一換季或者遇上沙塵直接咳喘的厲害。我一開始以為能指望他們公司那邊派來的人，還讓我們輕鬆一點。然後就是最近一個月撤走的那一批，說因為卡茲戴爾宣佈復國，薩卡茲活動頻繁，為保證維多利亞公民安全暫緩醫療服務。”
“是啊，藥不送來就算了，連原本駐在這裡的醫生都給叫回去了，最近春季剛過，外加上礦外的風沙大的要死，很多人咳嗽的礦都不敢下。”
“嗯……”林楓坐在箱子上點點頭；“聽說你們那邊說是礦脈枯竭，真的假的？”
“其實我們也無法判斷是不是礦脈枯竭，說枯竭也不準確。大家按照原定的開採路線繼續往下挖時，總是莫名其妙地挖到一片奇怪的岩層，硬的可怕。本以為可以敲點樣本下來，結果鑽頭都打碎了那東西連個扎都沒掉。”
說著說著，克萊曼嘆了一口氣。
“主要還是挖不下去，原本規劃好的大部分開採路線都作廢了，新開的礦坑產量也不理想，所以就編了一個枯竭的謊，想讓上頭的公司放棄這礦井。”
聽到這裡，林楓也明白了。
他們發現了新型的堅硬礦石，一旦那些老練的礦工認為這些東西沒有開採價值或者是出現在多條新礦道的路上時，這個礦井，哪怕是這片涵蓋幾個礦井的礦區都要廢棄。
尤其是在這第一季度的作業中出現的礦物開採問題。
但上頭的公司卻不想放棄，畢竟還能摳出來點礦石。
休伊拿著電話，與包下那片礦區的公司領導交涉，雙方從最開始的問候對方父母到一點點圍繞著祖宗十八代開始作為半徑的全方面攻擊後，公司領導還是罵不過休伊，鬆了口。
林楓開著吉普車離開倉庫，帶著克萊曼去礦區把剩下的兩個看宿舍的人接過來，休伊等人則是帶著藥品與兒童婦女用品去到礦工工會分發，順帶著給那些採礦工人看看病。
由於那家維多利亞公司單方面的撤離了對他們的醫療援助，原本向外延伸作為診所的集裝箱房已經被拆除回收，一顆螺絲釘都沒有落下的那種。
原本還能看到有人反覆下礦的升降機早已經停止運作，極少數手頭尚且還寬裕的礦工早就返回身後的城市接受治療，剩下的則是回到家裡弄點手工藝品勉強餬口，剩下的那兩位就是無依無靠的老光棍，有一天沒一天的活著。
有一說一，雷姆必拓這地方對於礦工和下礦導致的感染者問題要比烏薩斯好很多，兩者一對比雷姆必拓堪比天堂。
“其實我們過的也好不到哪去…自那件事爆發前因為擔心沒有得到庇佑而頻遭劫掠的礦工們會倒向維多利亞，礦工工會主動提高了礦工和居民的福利。”
車停在了礦井外圍，林楓從後座掏出了一個嶄新的防塵面具和未開封的過濾嘴丟給克萊曼。
在兩人戴好後，克萊曼去啟動升降機的電源，林楓則是去附近的工具箱裡掏出了一個白色安全帽戴上。
看起來是女生自用99新的升降機轟隆隆的啟動，慢慢的帶著兩人從地表下入到礦井之中。
不得不說，雷姆必拓人不愧是天生的打洞高手，能在礦井之中用各種各樣的鑽頭和機械挖出如同窯洞一樣供人居住的小房間，而且通風設施的齊全也避免了在這礦井之中出現的異味，甚至還找來了專業的水管工（反正不是馬里奧）來專門引了一條自來水管。
“往前走那個房間，就是他們倆的宿舍。”
克萊曼指了指前面，林楓拿起手電筒找到開關，點亮了附近的燈泡後，兩人才一同往前走。
到了地方，林楓禮貌的敲敲門。
過了一會後，見沒人回應，克萊曼直接推門而已。
可映入眼簾的一切，讓兩人不經意的瞪大雙眼。
（一個體型偏弱的卡特斯被另一個有些壯的卡特斯給讓我看看了）
………
“BOSS這是怎麼了？”
回到城市裡的礦工公會，林楓坐在吧檯上反常的喝著酒，不禁讓手下的人有些疑惑的在背後詢問。
“聽說下礦找人的時候看到那兩人在做那種事情。”
“哪種事情？”
一位卡特斯用雙手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聽說還是兩個男的……嘖嘖嘖。”
“額…各位能否……說的詳細一些。”
“光靠語言確實不好描述……這樣吧，我給你看一部電影。”
說著，那卡特斯掏出手機，給那位懵懂且涉世未深的傢伙播放了一段來自東國的HOMO大作。
那一天，他長大了……
長到了那種非同尋凡的大。
那一夜，公會的吧檯上又多了一個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辣眼睛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
“BOSS，這話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第一看homo嗎……”
“……是第一次。”
“那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看了，看多了你也會成homo。”
葉楓放下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付過酒錢後便走到樓上為他們準備的房間裡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