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和楊宣說說笑笑,又開心起來。
王婆聽著阿若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自言自語道,
“這個楊三,倒是會哄人的。”
“那是,我們家主子能耐著吶。”
楊寶得意地說道。
“哄了多少姑娘,哼。”
雪柳斜楊寶一眼,
“嗨,可不許胡猜,我家主子清白的很,就對阿若姑娘上心。”
楊寶氣哼哼回懟道。
“你個小屁孩可不許胡說,你懂什麼,小心楊公子打爛你的嘴。”
王婆瞅瞅四周,低聲罵道。
楊寶忙捂住嘴。
王婆走進船艙,給阿若端茶倒水,站在旁邊。
船行平穩,兩岸高山林立,壁立千尺,巍峨森然,
“若兒妹妹,你聽,這就是猿猴叫聲!”
楊宣拉著阿若到視窗,仰頭指給阿若,
“你看,就在那兒!那個高高的樹枝上!”
楊宣指著高山處,阿若揚起頭尋找。
“看到了!真的啊,真的是猿猴啊!兩隻,你看,還有一隻!”
阿若興奮地拍手大叫道,
王婆雪柳都擠在另一側仰頭看。
楊宣拉起阿若的手快步到船艙外,給她看,
“這裡更多,還有小的!”
阿若一邊指一邊笑,
“他們是一家子吧,你看,那個大的應該是爹和娘,那個應該是他們的寶寶。”
“應該是的,那個是公的,那個抱著小的是母的。”
楊宣看著又笑又叫的阿若像個孩子,心裡溢滿幸福。
“若姐,外面風大還是進來吧。”
王婆跟出來扶住阿若,提醒道。
阿若笑著扶著王婆進到艙裡去。
楊宣將手藏在背後,細軟滑膩的觸感還在,低頭跟著走進艙裡。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今日算是體會到了。”
阿若笑著說道,喝一口茶,心滿意足地歇息。
船行江上一日,風平浪靜,夜晚挑起夜燈,船伕換人繼續前行。
“因趕時間,我們就能行則行,宿在船上,委屈阿若了。”
楊宣解釋道。
“沒事,挺好玩的,我還沒有在船上睡過覺呢。”
阿若說道,這一天都很新奇。
“剛開始都很新奇,過幾天就會煩了。”
楊宣笑道,擺開棋盒。
“有宣哥哥在,不會煩的。”
阿若拿一黑子放下。
楊宣和阿若下棋,王婆收拾東西,雪柳繡花陪在旁邊。
楊寶帶著侍衛警戒在船上。
下完一盤棋,楊宣陪阿若到船頭賞月聊天。
待阿若睡著後,楊宣回到房間,和楊寶關起門來,吩咐研究事情。
夜色中一隻信鴿飛往京城。
一隊人馬從河邊分散開,潛入蘆葦悄悄潛入。
“嗖,嗖,嗖!”幾支箭射向江心大船。
兩個船工應聲倒地。
“遭匪啦!掩護!”侍衛喊起來。
楊宣從床上一躍而起,提劍跳出艙來,見兩岸一隊人馬往水邊奔來。
“揚帆!護船!”
“嗖,嗖,嗖!”
又有幾支火箭射來,船上頓時亂起來。
“救火!警戒船幫!快!”
船老大吼道。
侍衛們一面救火一面用盾牌擋住箭。
“這些不是江匪,楊寶,下小船!”
楊宣命令道,楊寶得令,帶人跳上小船,往岸邊劃。
前方水窄,船速變慢。
幾支鐵爪從水邊甩到船幫和船速柱頭上,
“快,砍斷,他們要拉船!”
幾個侍衛衝上去砍繩子。
突然水裡冒出幾個人來,侍衛和船工拼命砍殺。
後面又有一艘小船靠近,有黑影往大船上爬。
岸邊楊寶帶著人上岸,混戰了起來。
人手太少,賊人跑上船來,楊宣守住艙門,殺的渾身是血。
到天明,岸上賊人見難以得手才散去。
王婆和雪柳護著阿若躲在船艙,一聲不敢出。
“沒事了,安全了。”
楊宣開啟艙門,走進來,對著阿若三人說道。
“宣哥哥,你受傷了嗎?”
阿若看著滿身是血的楊宣,急切地問道。
“沒有,是賊人的,不用怕,你宣哥哥厲害著呢。”
楊宣笑著說道,疲憊的臉上血汙點點。
“打掃乾淨,不要驚嚇到阿若姑娘。”
楊宣轉身對楊寶說。
一會兒楊宣沖洗乾淨,換了衣服,檢查船上情況,檢視賊人屍體。
“主子,沒有發現任何標記,岸上也看過了,沒有找到東西。”
楊寶說道。
“沒有標記?哼,沒得手,還會再來,下次記得留活口。”
楊宣一腳將屍體踢下水,望著江水說道。
“先是放箭再火,看這架勢不像劫財倒像要命啊,來頭不小。”
楊宣揹著手,來回踱步。進到船艙,看阿若在睡覺,便回房間補覺。
江水搖搖,阿若醒來時,已過午時。
“總算睡飽了。”
王婆想著服侍阿若起床,暑熱難消,王婆給阿若換了一件藕色的薄軟香紗裙子。
“真漂亮,我們若姐真是越來越好看了,你看這小腰。”
王婆滿意地把阿若拉展裙子。
“小姐真會長,腰這麼細,胸還這麼滿,臉還這麼小。”
雪柳比量著笑道。
“天生的,夫人就是這樣的腰身,沒辦法,我們若姐更勝一籌。”
“這有什麼用,沒有胸多方便,還要穿胸衣,又悶又熱。”
阿若站起來,舒展一下。
“傻若姐,胸滿男人才喜歡,成親以後你就知道了。”
王婆拍拍阿若的腰說道。
阿若想起和阿呆一起的情景,一下羞紅了臉。
“媽媽,別說了,羞死人了。”
阿若捂著臉,走到視窗去。
“哎呀,你是大姑娘了,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的。”
“雪柳比我還大,你也要跟她說說。”
阿若轉身向雪柳笑道,
“我早就跟她說過了。你跟雪柳不一樣。”
“雪柳,小姐的話你聽到了,你跟吳興偷偷摸摸地我當看不見,等到了京城,趕快讓他把你抬走。”
王婆氣呼呼地說道。
“媽媽,你不要趕我走,我以後都聽你和小姐的。”
雪柳央求道。
“雪柳怎麼了?要嫁給吳興了嗎?”
阿若看王婆生氣的樣子。
“唉,她被那個姓吳的破了身子,不能留在你身邊了,老大不小也該嫁人了。”
“啊,雪柳你怎麼不早說,早點說在邊城就該給你們把婚事辦了啊。”
阿若握住雪柳的手。
雪柳沒忍住抱住阿若哭了起來。
“這事怎麼能跟你說啊,可誰能料到阿呆出這麼大個事,她和吳興的事就耽擱了。等到了京城,你跟阿呆說說,趕快把事辦了。”
王婆唉聲嘆氣道。
“這是喜事啊,不要哭,到了京城,一定把你好好嫁出去,我的嫁妝分你一半。”
阿若安慰雪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