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已經讓人給堵上了,再想從二樓跳已經不可能了,只能從三樓的窗戶跑了。

一腳把玻璃踢碎,衝著李樂說道,“快跳!”

李樂焦急地回頭,“大哥還在裡面呢!”

“你最弱,你先走!”

“再幾把不走就都走不了了。”

韓天望著不斷衝上來的人不由心裡一陣發寒,那會兒溜達的時候沒見這麼多人,一會兒功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時突然想到,是不是跟今晚的活動有關,在地牢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曾說今晚有活動,什麼樣的活動能用的上死囚。

要死囚幹什麼?

等了半天,李樂扒在視窗只是觀望,一動也不動,韓天急了,

“你咋不跳?!”

“跳不了,下面全是野獸。”

李樂嚥了口唾沫,面露難色。

“野獸?”韓天探頭一看,嚇了一跳。

操!下面居然養了一群老虎!

這尼瑪喜樂宮的老闆是不是腦子有大坑啊,誰他媽會在後院養一群老虎?

什麼年代了,當自已是沙特土豪呢?

“失算了!”

原本從二樓往對面民房上跳還有可能,可是從三樓跳,距離一下子拉開了,很有可能直接摔進老虎窩,給老虎加個餐。

狗日的喜樂宮,你養這玩意兒幹嘛!

這時苟日天已經跟上來了,看到韓天臉色十分難看,李樂趴在窗臺上猶豫,急道,“怕啥,不就高了一層,完蛋玩意兒!”

“不行,必須去二樓,這下面是老虎窩!”

韓天搖頭說道。

“操!”

苟日天探頭一看,也嚇了一身冷汗。

“那還等啥,打下去!”

說罷扭身衝著樓梯口上來的小弟就是一拳。

其實從樓梯下去,三樓到二樓的距離不過十多米,沒人阻攔也就是一兩秒的事兒。只是現在人太多了,烏央烏央的,就算是苟日天也打得很費勁。

好在那群死囚牢裡跟出來兄弟很給力,戰鬥力比看場子的混混高了不止一截。

但話又說回來,好虎架不住群狼,更何況人家手裡有武器,這群人赤手空拳。有幾個機靈的也奪了幾根橡膠棍,也沒啥大用。

一時間人太多,根本打不出去。

韓天這群人讓喜樂宮給甕中捉鱉了!

一個站在最外側的弟兄一個失手被人打倒在地,拖過去噼裡啪啦一頓猛揍,當場吐血!

“小偉!”

“偉子!”

眾人立馬紅了眼,又打著往這裡走想救走小偉,結果這下子徹底憋得死死的。

兩夥人僵持在一起,動彈不得。

堵在樓梯口的喜樂宮小弟向兩邊閃身,從樓下慢悠悠的走上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中等個頭,平頭方臉,身穿黑色長袍,腳踩百納布鞋。

看著像個管事的大人物,一臉的氣定神閒。

“這人真能裝啊!”

韓天翻白眼,什麼年代了,打扮的跟以前上海灘大佬似得。

中年男人走到眾人面前,笑盈盈說道,

“在下任長春,承蒙地面上的弟兄看得起,尊我一聲任爺。我也不問你們因為什麼,你們只需要告訴我誰指使的,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李樂等人下意識把目光看向韓天。

韓天臉皮一抽,草,你們可真行啊!老子算是知道你們咋摺進去的。一點城府也沒有,人家一問就把老子賣了!

沒辦法,主意是自已出的,這個鍋得背。

任長春笑眯眯的看向韓天,知道找到正主了,拱手道:“這位兄弟……”

“哎,打住!我可不是你兄弟。”韓天心中一動,是時候按照計劃潑一盆髒水了,管他潑到誰身上,不是自已身上就行。

但又不能直接告訴任長春,這樣會顯得太假,大人物都有個通病,只相信自已隱隱約約猜測到的“事實”。

於是欲擒故縱道:“沒有人指使我們,是你們喜樂宮服務不周到,哪有朝客人發脾氣的小姐,哪有沒玩完就讓客人結賬的道理?我們兄弟不過是氣不過才打起來的。”

果然,任長春根本不相信韓天的話,覺得這只是託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平淡開口:“那就只能勞煩兄弟們加把勁兒了。”

說著手一指韓天:“我只要他,其他人死活不論!”

臥槽!

這老小子真狠啊!

韓天腳下用力,準備擒賊先擒王,拿下這老小子再說。

這時三樓的一個包廂門開啟,出來一個身穿紅裙的姑娘,模樣清純,像是來這裡同學聚會一樣,問道:“任叔,發生什麼事了,亂糟糟的。”

任長春瞳孔一緊,沒來得及說話,韓天已經捕捉到這個姑娘的身份不一般。

“狗哥,抓人!”

苟日天離得最近,大長胳膊一伸,蒲扇一樣大手就已經掐在姑娘雪白纖細的脖頸上。

任長春臉色一下子陰沉下去,不復剛才的從容。

“兄弟,劃個道!”

“讓你的人散開,放我們兄弟走!”

韓天說道。

“把小偉放出來!”

苟日天見任長春猶豫,手上稍稍用力,那姑娘便呼吸困難,一張粉白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任長春目光幽幽地看著苟日天,手一揮,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偉從人群裡被扔了出來,滿身是血。

苟日天后面的弟兄趕忙上前兩人,把小偉架起來。

堵在樓梯口的喜樂宮小弟不肯挪動。

苟日天手中猛掐姑娘的脖子,大吼道:“給老子往後退,不然老子就掐死她!”

姑娘原本通紅的臉蛋此刻變成紫色。

任長春立時臉色大變,怒吼道:“鬆開手,她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讓開路!”

苟日天手裡抓著人質,心中根本不慌,這個時候他要瞅不出門道,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這個姑娘對任長春來說,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都他媽的散開,把路讓出來,快!”

任長春衝小弟大吼道。

苟日天輕輕鬆開手,那姑娘猛吸一口氣,臉色才好轉起來。

韓天擦了把汗,孃的,要不是剛好抓住這個人質,這群人得全軍覆沒。

“退,往後退!”

其他兄弟跟著喊,也在慢慢往喜樂宮外面走去。

“一會兒分頭跑,老地方匯合!”

苟日天低聲吩咐手下人。

“明白!”

此刻的喜樂宮外面也亂作一團,不知道誰打了報警電話,遠遠就看到治安署的汽車閃著燈正往這邊趕。

韓天拉著李樂走在苟日天的身後,一步一步走出喜樂宮大門。

砰!

黑夜裡,喜樂宮樓上突然冒出一簇火光,苟日天身後瞬間爆起一團血霧,胸口附近出現一個血窟窿鮮血噴湧而出。

身形一晃,條件反射下幾乎要掐死那姑娘。

任長春聽到槍聲猛然回頭看了一眼樓上,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別的了,大吼道:“上,保護小姐!”

“啊!殺人啦!”

人群中有人突然大喊一聲,周圍的人一下子炸了鍋了,大叫著四散奔逃。

韓天也是緊張的一縮脖子,藉著混亂人群的遮擋,上前趕緊扶住苟日天,低聲急道:“狗哥,這姑娘不能死。”

伸出手要掰開苟日天的手指頭。

苟日天此刻意識開始模糊,掙扎著鬆開手,那紅裙子姑娘已經被掐得暈厥過去,白淨的脖子上全是泛紫的手指印。

韓天彎腰用力把苟日天背上就跑,李樂緊隨其後,其他的弟兄早就按照指令四散逃亡了。

苟日天趴在韓天背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天兒,你腦子靈光……這事不怨你,我死就死了,但是你要把我其他弟兄們,安全帶出城去……全靠你了……算,算我求你……”

都快死了的人還在操心自已弟兄的安危,幾句話說的韓天心裡一陣酸熱,用力點頭。

“放心!”

“樂子……”苟日天吃力的伸出手想要摸摸李樂的腦袋,可一點力氣也沒有。

“大哥!”

李樂抓著苟日天的手放在自已的腦袋上哭嚎道,鼻涕眼淚直往下流。

“跟……跟韓天走……告訴弟兄們,聽他的話,你們能不能活命全看他了……”

李樂還想說點什麼,已經來不及了,苟日天手臂下垂,昏死過去。

任長春蹲在地上,扶起暈厥過去的姑娘,緊張地伸手探了探鼻息,確認沒有生命危險,長出了一口氣,對小弟惡狠狠地說道:

“抓住他們,問出主使,一個不留!”

“還有,找到那個槍手,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跟我過不去,要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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