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嘉和酒店

男人睫毛輕垂,鼻樑高挺,寬肩窄腰,八塊腹肌排列緊實。

時月悄悄撫上那溫軟的唇。

女人的身材曼妙,纖細的腰肢,完美的天鵝頸,擁有一張絕美的容顏。

男人低吟,“你中獎了”

中央空調的風絲絲吹著,女人覺得炎熱難耐,眼神微眯,不解的問,“中什麼獎?

“再來一次”

......

翌日,時月驚醒,扶著脹痛的腦袋坐起身,才發現自已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上,有幾處扎眼的紅痕。

最要命的是身邊還多了一個男人。

肯定是昨天宴會兼職喝的酒有問題。

外邊已經下雨,雨打窗臺,時月的眼睛一直在他臉上,根本挪不開,造物者怎麼會生出如此完美無瑕的臉。

流暢的輪廓,絕美的五官,紅潤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親下去。

時月輕拍自已的臉,什麼時候成了老.魔。

她拼命想昨晚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現在三十六走為上計,拿上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出酒店。

……

經過昨夜的翻雲覆雨,時月感覺腰痠腿疼,特別是胯骨,走起路來有些不自然,剛要打車回學校。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時月按下接聽。

孟母刻薄的聲音傳來,“時月,我如果沒記錯,你現在大三了吧?今天回一趟老宅!”

嘟嘟嘟……

電話結束通話。

時家在申城可謂大戶人家,書香門第。

只可惜在時月看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一個小時後,時月不情不願的踏進時家別墅。

挑高九米的客廳,流光溢彩,歐派建築風格,純金大吊燈閃閃發光,這都跟她無關。

她住後院一個獨立出來的單間,類似於保安亭,只有一個狹小的窗戶。

早餐時間,桌子上擺滿琳琅滿目的雞鴨魚肉鮑魚龍蝦,香味四溢,時月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時家一大家子男丁高談闊論,絲毫不在意有一個人從他們身邊經過,就如一團透明空氣。

旁邊站著伺候的孟母踩著恨天高,擋住她的去路。

聲音放低,“賤人,別到處勾引男人,到時候怎麼嫁給宋家呢?

時月聞到孟母厚重的香水味,忍住想yue的衝動,淡漠開口:“勾引到別人,就可以不用和宋家聯姻了,對吧?”

孟母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上手擰住她的胳膊,攥著一小撮肉轉了一圈。

“這門親事是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定下的,如果你跟別的野男人睡了,被宋家退婚,就等著被打死吧。”

鑽心的疼席捲了時月的全身,她抬腳狠狠踩住孟母的腳。

孟母疼的吱哇亂叫。

“啊,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時月抽回腳,語氣不屑,“後~媽,你真的像個小丑。”

孟母氣得直髮抖,眼神充滿狠厲,死丫頭有你的好果子吃。

時月有些疲憊,轉身往房間走。

偏愛這個東西會有,但是不多。

就比如,時家,她和媽媽的地位在默默之下。

默默是隻老鼠。

而後媽孟母卻在默默之上。

強那麼一點點足以讓她狐假虎威。

溫家女兒,就是聯姻工具人,甚至大學都不能上。

時月勤工儉學才讀上申城最好的大學。

只不過,剛剛大三,她這個工具人已經被時家惦記上了。

突然叫她回老宅,估計這個商品——要出售了。

時月頭一歪,眼神冷冰冰。

提線木偶嗎?可是她做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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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萬盛集團的總裁宋行知正拿著時月的資料,仔細端詳。

他對這個第一次見面就勾著自已領帶開房的未婚妻,充滿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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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月把房間門一關,與外部隔絕,這裡她已經半年沒回來。

屋裡空空蕩蕩,只能放一張床,過道只有一米寬,好在收拾的乾淨簡潔。

一整面牆貼著各式各樣的卡通漫畫。

床旁邊有一個木質書桌,一根電線連著白熾燈。

屋裡稍暗,白天就要開燈。

她拍拍灰塵,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媽媽過得好不好,思念如潮湧。

砰砰砰!

劇烈的敲門聲。

“月月,你爸讓我來叫你,晚上參加溫家晚宴。”

門外聲音如幽靈,時月木訥起來,簡單梳洗。

開啟門,孟母和時正康已經等著了。

時正康一本正經開口:

“女兒啊,今天讓你媽帶你去溫家生日宴,我知道你是最聽話懂事的,你們這些姐妹你是最乖的,到大場合別緊張啊。”

時月如蝶翼般繾綣的眼睫閃了閃,輕輕點頭,“好的,爸爸,我會按照指示行事。”--個鬼。

時正康露出滿意笑容,“那就好啊,若蘭啊,你帶她上妝去吧。

化妝室裡,專業化妝師造型師正緊鑼密鼓的上妝。

今天不只有時月。

還有時月小兩歲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時驕陽。

“哇,小姐你的面板真好,吹彈可破。

時驕陽旁邊的化妝師努力拍著馬屁。

時月這邊一片沉寂,化妝師無精打采的上妝,見人下菜碟的本事練得挺好。

時月天生麗質,不施粉黛已經自秀雲間。

化妝師給她配了一頂帽子,帽子邊沿簪著風鈴花。

大眼睛,鵝蛋臉,高鼻樑,氣質出塵。

配著白色抹胸晚禮服,瓷白色珍珠項鍊。

宴會很重要,不能出差錯。

時月苦笑,看著鏡子裡包裝成芝蘭玉樹的自已,這種情況,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

華賓公館,溫家生日宴。

月牙高掛,冷風習習,秋季是個豐收的季節。

達官貴族的重大事件,記者怎麼可能缺席。

時月和時驕陽一下車,瞬間引來注目。

時月如果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時驕陽就是旁邊的狗尾巴草,瞬間被比下去。

時驕陽特地挑了一件紅色高開叉抹胸晚禮服。

畫著妖豔的妝,黑色大波浪,可惜用力太猛,反而過猶不及。

一眾記者紛紛舉起攝像頭,圍著時月咔咔直拍。

其中一個記者疑惑,忙不迭問,“這是哪位千金,真的氣質絕塵,以前怎麼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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