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禿子走在路上,還在想著該死的趙虎,不過想起了自已丟失的物件兒,本來憋悶的心,很快釋然了。

雖說虎爺佔了他的馬子,但是他因此而結交上了他。

還免得陳元香在跟別人。

傻蛋,玉如嫣,你們倆都等著吧?

讓我禿子難過,給勞資淨身?

嘿嘿!勞資等著看你們遭到虎爺的蹂躪呢。

回到村裡,他給李大軍打了一個電話要辭職。

李長軍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廝不是當初跪求著要進衛生室?

“辭職?你麻痺的禿子,還真把自已當個人了,你滾吧!”

火冒三丈的李長軍,終於回過神兒來,劈頭蓋腦的把張禿子一頓臭罵。

還讓村會計去砸了那把鎖,換上了新鎖。

“小寡婦?傻蛋?他們怎麼跑一起了?管尼瑪的,勞資去市裡做生意去了。”

張禿子溜到家裡的閣樓上,把泡酒的藥材都取了下來。

轉身扔給老婆周彩萍幾百塊錢,就夾著電驢跑了。

周彩萍撿起那幾百塊錢,照著他的背影“呸”了幾口,轉身進屋了。

李大軍接了張禿子的電話以後,馬上打給了兒媳婦,說了張禿子的情況。

喬方方知道後,又打給了玉如嫣。

張禿子的行蹤,一下子就暴露了。

葉無極本來打算去找他,但是玉如嫣攔住了他。

她怕無極一怒之下,把張禿子給弄死了,那就說不清楚了。

一耽擱,張禿子很順利的出了村。

晃晃悠悠的剛上國道,一下子被眼尖的胡友祥逮個正著。

“張禿子,你特孃的腿還挺快的,還錢。”

“哎喲!我說胡友祥,我啥時欠你家的錢了?”

“艹!張禿子你特麼腦殼被驢踢了,這麼快就忘了,在玉家勞資幫你墊付的三萬。”

胡友祥從他的稱呼裡,聽出了一絲不祥,聲音馬上就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胡友祥,你特麼才腦子進水了,你幫勞資墊付,勞資消費了啥?要你墊付,說假話尼瑪不打草稿,還三萬塊,你咋不說三百萬,一傢伙就能成百萬富翁。”

張禿子扔了藥鋪,哪裡還在乎你一區區村長。

人不求人一般高,人若求人哈著腰。

“好啊!你特孃的張禿子長本事了,要不要勞資去報警,抓你丫的去戴手鐲?你以為乾的壞事沒人知道?”

胡友祥氣的七竅生煙,當時為了救這幾個老牲口,也為了自已的政績,一時糊塗給墊付了三萬。

胡友祥頓時有了雞飛蛋打的感覺。

“你特麼少給勞資搞,你在桃花溪騎馬,以為勞資不知道,為了劉賴子吧?勞資可沒讓你墊付,你特孃的騎了賴子妹子,你找賴子要去。”

張禿子火力全開,把自已看到的,都給禿嚕了出來。

“啥?斯比胡友祥,你在桃花溪騎了劉文彩?臥槽你個祖宗……”

房簷下,聽的真真切切的王大花,拿著揚叉就奔了過來,照著胡友祥的屁股就是一懟。

“解釋個毛線,你特麼胡友祥,就是個亂求騎的公馬,還不上賬了,賴到勞資頭上,做錯了你的白日夢。”

張禿子及時補火。

一看胡友祥,被王大花一叉子給幹了個趔趄。

一擰電門就要開溜。

“張禿子,你也給老孃停下,說清楚了再走。”

王大花拿著揚叉追了上去。

張禿子一聽,嚇得亡魂皆冒。

王大花身材碩大,滿身肥膘。

惹不起!

倒下來,壓都能把自已壓扁。

狠狠的擰著電門就跑。

“嘩啦……”

一大盆洗衣服的肥皂水,一下子潑在了公路上。

胡友祥的隔壁李金枝,抖了抖手裡的洗衣盆,轉身進屋了。

“吱……”的一聲,張禿子一驚,捏了一把剎車。

“哧……嗵……”

車輪打滑,一個右側甩,張禿子倒在了公路上。

“艹!潑你麻痺的洗澡水,疼死勞資了……”

張禿子躺在地上,破口大罵起來。

“你還跑,給老孃說清楚了再走。”

追上來的王大花,一把抓住張禿子的腳踝,拖死狗般的往回拖。

“你特麼的王大花,住手,快給勞資住手,勞資快被你給拖死了……”

張禿子如喪考妣的大哭大喊起來。

“你特碼幹啥?搞的像老孃強了你似的?還一大老爺們呢?我呸……”

王大花扭過頭,嘲諷了幾句,還朝他身上吐了一口痰。

“花花,還是你厲害,把這孫子給勞資拖回來,還錢。”

胡友祥開心壞了。

抓回來至少能把錢要回來。

彪悍的王大花,絲毫不顧張禿子的嚎叫,一直把他拖進了自家堂屋。

既然老胡說他欠錢,那就得搞清楚。

“王大花,你特麼把勞資給搞殘廢了,你可得負責。”

躺在胡家堂屋裡的張禿子,心裡恨死了王大花。

“殘廢?張禿子,我就拖了你一下,能把你拖殘廢,你特麼莫不是紙紮的?”

王大花鄙夷的瞅著這個男人,太噁心了。

“禿子,你特麼就是找不自在,把錢還了,早滾蛋了,何必呢?”

看你驢日的還跑,幹磨牙巴骨,早還了錢皆大歡喜。

“胡友祥,你死了那條心吧,勞資根本不欠你錢,憑什麼要還你,你把欠條給勞資看,勞資二話不說,立馬給你。”

張禿子被拖了十幾米,心橫下來了。

如此一來,兩人哪裡還糾纏的清楚?

王大花聽出了一點門道,轉身進裡屋給玉如嫣打去了電話。

聽了玉如嫣的解釋,王大花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堂屋裡,指著張禿子就是一頓臭罵。

“你特碼個黑良心的貨,跟著人家傻蛋爺爺學醫,還做出這麼豬狗不如的勾當,老胡要不出錢救你,你特麼早去吃牢飯了,該死的畜生,不還錢老孃今天騸了你。”

罵完還不解氣的王大花,在門後摸出一把鐮刀,伸向了禿子的褲襠。

“哈哈……老子就不還,你能把勞資怎麼樣?”

一看到鐮刀,張禿子想到了屈辱的老君山。

頓時感覺生無可戀,躺在那兒,張開了腿,傻笑起來。

怒不可遏的王大花,“唰……”的一鐮刀,割開了苦茶子。

臥槽!

誰尼瑪搶先下手了?

“啊……怪物……叮噹……”

王大花尖叫一聲,扔了鐮刀,如同見了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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