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無極,真使不得,你可別把大雷兄往死裡整。”
趙大雷一聽此話,慌得一批。
自已跟楊依依要是結了婚,有個龍門山的大別墅,背後至少有一萬張嘴來舉報自已。
舉報倒也沒啥,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自已的名聲,就一下子全毀了。
看看,大雷兄的情商還是蠻高的嘛!
現在的官員們,就是比別人腦子活泛,一說到別墅,他就能想到腐敗。
但是實際上呢?恐怕不僅如此吧?
不過葉無極理解大雷兄,這廝還真是個性情中人,劉文彩家那麼誘惑的考驗,人家都挺過來了。
“大雷兄,那就在城南區給楊依依陪嫁一套公寓,這總可以了吧?別墅你怕燙手,公寓應該沒雷吧?”
葉無極知道,趙大雷的老家也是鄉下的,家裡還有一個妹妹,現在應該在上高中,條件一般。
如果此時讓他買房結婚,無異於痴人說夢。
就算自已把某處的商品樓,成本價給他一套,他也買不起。
讀到碩士畢業,肯定拉下了一屁股的饑荒。
當年在龍都大學時,他貌似還是辦的助學貸款。
空降到村裡後,他的那點工資,一半兒都拿來貢獻給了網路,藥田養雞的事兒,可費了他不少的心血和財力。
所以在這件事兒上,葉無極決定要幫他一把。
回頭得給楊依依漲點薪水,背後囑咐她補貼著點大雷兄。
讀了幾十年書,老家裡總得有點經濟貢獻吧?
而且還要做的不露痕跡,不能讓他覺得有被施捨的感覺。
正直的人,往往是不受嗟來之食的。
“公寓,再說吧!無極,要不大雷兄就在村裡跟你幹得了,你安排食宿就行。”
趙大雷依然打著哈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有些事想起來壓頭,還不如不想,想的越多反而心累。
“算了吧,大雷兄,你在村裡待不了多長時間了,很快就要擴張南城區了,你還想賴在村裡不走,那怎麼行呢?”
葉無極心知肚明,最多半年時間,南城區就要擴張到兩儀村、甚至是更遠的河東村。
以他趙大雷的學歷和能力,以及在村裡搞出來的業績,怎麼會老待在村裡。
雖然生活中的有些事兒,讓人唏噓不已,臺上的往往是拍馬溜鬚之徒。
但發展中的城市,還是需要大雷兄這種人的。
就像古時候的朝廷裡,奸臣的存在並不是皇上的眼瞎,那是一種權術的玩弄而已。
就算比例不高,用的有個封住悠悠之口的例子吧?
說實話,對趙大雷這種沒人脈、沒背景的人,葉無極也不太看好他這條路。
出頭,實在太慢了。
王大曠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區區一個民辦二本本科學歷,能在市府辦裡立足生根。
而趙大雷呢?龍都大學本校碩士,不甩王大曠好幾條街。
這就是現實。
很現實吧?
“我就想在村裡,無極,別說你這家鄉,真帶勁兒,比我老家富裕多了,而且美女也多,嘿嘿!”
呷了一口茶的趙大雷,嘿嘿一笑,頓時滿足感爆棚。
“大雷兄,你就這點抱負?我看你連劉寡婦都怕,還敢看美女?”
葉無極不屑的一笑。
“那不一樣,害怕身陷囹圄嗎?在村裡看美女,可觀看不可褻瀆也,精神享受嗎?”
趙大雷自有他的道理。
“葉老闆,我是楊晚輝,您在家麼?”
院兒外,楊晚輝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有事兒進來說。”
進屋後的楊晚輝,畏畏縮縮的把一件牛奶,放在了屋角里,看著他和趙大雷兩人,愣是沒敢坐。
“請坐呀!都是鄉里鄉親的,還整的不好意思了?”
葉無極並沒有因為他在橫塘的執拗而小看他,依然對他那麼客氣。
這一下把他整的更不好意思了。
本來就顯得蒼老的臉,此時看起來倒像一個三十多的油膩叔了。
趙大雷一看,此人如此的拘謹,八成找無極有事,遂起身告辭去了丁小芹家。
看到趙大雷走了,楊晚輝才諾諾的說起了自已的病,想請葉無極給他看看。
這個好說,仙矛衍宗丸不是要生產了嗎?
到時候搞幾盒吃了,那還不是秒好。
“晚輝,你這是個小問題,我們南城區有個廠,仙矛衍宗丸馬上就要生產了,你那問題就給解決了,如果你想去上班的話,我給說一聲,你考慮考慮給我個準信。”
他做夢都沒想到,葉無極會這樣安排。
說好的能治病,原來是要我買你家的藥品?
本來還對他滿懷感激的,一聽他的這些話,楊晚輝瞬間覺得,他不再是那麼的高大。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這話果然有道理。
本來興沖沖的來後,他以為葉無極會給他把把脈啥的,可是根本沒這回事兒,也就是多看了他兩眼而已。
他又哪裡知道,葉無極的陰陽眼,可以透過表象,看清他的實質呢?
回家的路上,他心裡對葉無極已經再無感激之心,還隱隱的滋生了責怪之心。
回到家老爹楊柏山問起,他也沒好氣的懟了幾句,就鑽進了自已的房間。
對那個暴富模式,他依然還存在著幻想。
理論絕對沒問題,他也想通了、悟透了,這個世界實際上就是個交換的世界。
但是他忽略了前提條件。
你有什麼?這是個很關鍵的先決條件。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你有的別人都有;你沒有的別人也有;那麼你的優勢又在哪兒呢?
老頭楊柏山一看兒子興致不高,回來就懟自已,窩了一肚子火。
坐角落裡抽了一鍋子悶煙,起身去了無極家。
當他搞清楚兒子的所作所為後,氣的當著葉無極的面,就把兒子給咒罵了一通。
“楊叔,你別怪他,他被洗腦了,一時間轉不過彎兒來,過幾天就好了,我讓他考慮考慮去南城區廠裡做事兒的,你回家給細說一下,廠裡的藥品就是針對他的病開發的,他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葉無極沒想到,這爺兒倆還在家給槓上了,自已倒成了一個思想工作者。
生存的壓力太大,有幾人能放開思想包袱,輕裝前行呢?
“好,葉老闆,謝謝您了,沒想到您把他回來的路,都給想好了,這兔崽子就是個犟筋,要是有您萬分之一,老頭子我就祖墳冒煙了。”
楊柏山千恩萬謝的走了,這麼好的老闆,你特麼還不珍惜,吃了幾天飽飯就想上天了?
蠢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