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遇被林家家主林鎮興叫到書房。

“聽聞昨夜你為救一個女子而重傷那蘇家小子,此事可是真的?”林鎮興坐在太師椅上,黑著臉望著自已的義子。

林遇:“回義父,確有其事。”

“你可知那蘇大強就那一個寶貝兒子,雖蘇家與林家為了生意素來不對付,但你怎能如此光明正大出手,給人留下把柄。

今兒一早那姓蘇的老賊就去了知府大人府上告狀,這次我們林家可是要大出血了。”林鎮興摸了摸自已寥寥無幾的幾根鬍鬚氣急道。

“都怪孩兒衝動行事,不計後果。我只是看不慣那蘇小福仗著家世欺男霸女,男盜女娼。若下次揍他,孩兒會定然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叫義父擔心。”

“……”

“罷了罷了,下次做得隱蔽點吧。”

林鎮興曉得自已這個義子的脾氣,嫉惡如仇,更何況那蘇家小胖子在揚州城做的那些事確實不像話,也就不再追究下去。

只是暗暗的肉痛,即將要送給知府大人的大筆白銀,那可是他的血汗錢呀。

“聽林正說,你救下的姑娘是京城來的,你還把人帶回了府裡,就住在你的綠竹居內。”

林鎮興起身走到林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你來林家後,我還從未見你對哪位姑娘如此上心過,老實說,那京城來的姑娘是不是就是聞家的小姑娘?”

林遇杵著默不作聲,林鎮興一見他悶聲不答的樣子,就知道自已猜對了。

“那聞家人都是道貌岸然,表裡不一之輩,你怎的又牽扯上了,難道不怕再栽個大跟頭嗎?”

“我知道的,待她傷好,我就會派人送她回京。”林遇淡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但林鎮興看得出來,一提到那聞家小姑娘,他就心神不寧。

“你說心月哪裡不好,郎才女貌,她又黏你,你們要是早日定親繼承家業,我也……”

“義父。”又來了,林遇撫額打斷林鎮興的絮絮叨叨,“我還有筆賬沒算完,就先走了。”

“誒,你這孩子……每次一說到和心月的婚事就逃避。”林鎮興無奈的搖了搖頭。

青竹院內。

林心月早上起來就聽門外的丫鬟說起昨夜林遇帶了個姑娘回府的事,來不及吃早飯就匆匆的跑去青竹院。

“逸之哥哥,逸之哥哥……”林心月人還沒到青竹院,聲音就先到了。

聞檀正在吃早飯,聽著院外傳來的聲音,想起是那林家小姑娘,便起身準備出去打個招呼。

“林正,逸之哥哥昨晚帶回來的姑娘在哪?快帶我去看看。”還不等林正回答,林心月就興沖沖的衝進客房,正好與推門出來的聞檀打個正面。

林心月繞著聞檀轉了兩圈,越看越奇怪,這姑娘臉雖然有點腫,但是怎麼這麼眼熟啊?

“心月姑娘”

“啊,是你,譚文,你是個姑娘呀。”

聞檀有點心虛的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哪有男子那麼瘦弱又白淨的,那你叫什麼名字啊?不會真叫譚文吧。”

“你喚我聞檀便是”聞檀柔聲道。

“聞檀,真好聽,可比那土氣的譚文好聽多了。”

“……”

林心月自來熟的拉著聞檀進了房間,看到桌上的早點出聲道:“我趕著來看你還未用早飯呢,聞姑娘不介意我一起吧。”

“自然不介意。”聞檀隨著林心月落坐。林心月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聞檀看著很快就被一掃而光的早飯,心想這個林姑娘還真是可愛得緊。

吃過早飯,兩人坐著說話,林心月覺得一口一個姑娘的叫著彆扭,就問了聞檀年紀。

“你比我大兩個月,那我叫你檀姐姐吧,你叫我心月就行。”

“我們一起去找逸之哥哥吧。”

聞檀發現林心月的話比自已還多,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和她待在一處,好像都不太能插上話。

於是順從的點了點頭,任由林心月拉著自已去正院裡找林遇,

“聽說昨天逸之哥哥是抱著你回來的耶,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親近女孩子呢,你們之前認識嗎?”林心月好奇的問道。

“我剛到揚州沒多久,前幾日才認識的,林公子是個好人。”回想起在長安街和城西別院,林遇就猶如那話本子裡的英雄,從天而降,救她逃離蘇小福的魔爪。

一想到這些,聞檀的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加快,俏臉上泛起陣陣紅暈。

“哇,那你可真厲害,你不知道,以前多少女子投懷送抱,可是逸之哥哥看都不看一眼的。”林心月接著說道。

是嗎?在他心裡自已是特別的那一個嗎?可為什麼她感覺林遇在有意的疏離自已。

“怎麼可能,他在船上都不肯多與我說話。”聞檀下意識反駁道。

“我就是覺得你和以往的女子都不一樣,逸之哥哥肯定喜歡你,你們早些在一起吧,這樣我爹就不會天天再想著把我和逸之哥哥湊一塊兒了。”林心月有些鬱悶道。

湊一塊兒?是她想的那種嗎?聞檀不解,忙問道:“你們不是兄妹嗎?”

“不是啊,逸之哥哥的父親一開始在揚州城做官,我爹和逸之哥哥的父親是至交好友,又恰巧同姓,在我幾歲的時候,我們兩家原本是要定親的,只是後來林伯父升官,一家人就搬到了京城。

幾年後就來信說親事作罷,可能是逸之哥哥在京城有了喜歡的女孩子了吧。”林心月解釋道。

“那他怎麼又成了林家少爺?”聞檀更疑惑了。

“一年前逸之哥哥的父親被信任之人狀告入獄,在獄中不知因何原因去世了,他的母親又因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沒多久也就跟著去了。

逸之哥哥一時間父母雙亡,一蹶不振,父親就做主把他帶回了揚州,認作義子,併成天想著讓我倆成親,繼承家業。”林心月接著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聞檀想到那如玉的少年身世如此坎坷,心裡有點心疼起來。

難怪他疏離自已,想來是自已說從京城而來,讓他想起了京城那段傷心往事吧。

聞檀想著以後見著了林遇定不再提京城之事,免得又惹的他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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