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出手了。這三日內,她一直行動自由。這一出手,便是直逼對方命門。不出意外,招式被成功攔下,但羅宏遠也受了點小傷。

什麼怪物,自已身為魔族,六階八段的修為,竟能被一人族女子所傷,好生奇怪。更何況,他剛剛感應到什麼?那是……魔氣嗎?

再次嗅了嗅,確定自已沒有搞錯。這人族女子,是個魔修?是誰將其帶入門的?竟能讓自已吃了一虧?

一連三個疑問將羅宏遠弄懵,不行,他必須要弄明白此事究竟如何,不然怕是這幾天都寢食難安。

“你會修魔?”羅宏遠忽然近身,居高臨下地俯視道,他感覺自已這多年未曾跳動的心臟,因為此事驚的顫動了一下,得到的回應卻是: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是修魔?”祁雲奇怪,這人怎麼胡言亂語?雖說是魔族,也不能將任何事情都往她身上安吧?

“究竟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裝的?”又見對方面上無異色,才後知後覺,難道,她真不知道何為仙氣,何為魔氣?

人族不知曉如何區別他們魔族,他可是十分清楚。亦是隻有常年在修羅界頻繁與魔族交戰之人才能區分開來。

羅宏遠:“你剛才呼叫的,是魔氣!”祁雲仍是一臉無知,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傢伙是無師自通的!這應當是如何天才的修煉者!

什麼魔氣?她只是自已領悟到了一種獨一無二的修煉道路,怎就在他口中像是入了魔?究竟如何?那人卻是沒了下文。

“你若想知道,不如留在這別走了可好?”沉吟片刻,羅宏遠忽然出聲。祁雲心道想的挺美,他若不放人走,她也有自已的辦法。魔族境內也能修煉,在哪裡不是待著?

雖不知面前這人修為深淺,這種有限制的自由,總不能阻攔她修煉,若是有朝一日修為超過羅宏遠,以面前這人為人質,到那時,地位倒轉,她可不像他那樣好說話了。

於是,羅宏遠只見祁雲一改之前防備的態度,每日竟沉醉於修煉起來。心中覺得好笑,這是接受自已命運了?但幾日觀察下來看,這人修仙修著修著就偶爾跑到魔氣這邊,沒過一會又迴歸了原先的軌跡,日日皆如此,像是遇到了瓶頸。

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道:“你運功的方式錯了。”祁雲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什麼意思,這人在指點自已,若不是又有什麼陰謀?

只聽對方又補充道:“強化運功無須避開五臟六腑,你只灌注靈氣於手腳,無異於白浪費功夫。”

如若其他仙修在此,定是要大吃一驚。這可是在引導人入魔道!怎可如此教習?這不是斷送人的仙途嗎?祁雲不知,羅宏遠亦不知。

她只知,按照那人的指教,執行完一週期,突然發現一直無法攻克的瓶頸鬆動了。原來是這樣,自已給搞錯了……

先前自已能夠越級戰鬥,並不是所謂的‘壓級’,而是將靈氣不均勻分配在某一部分了,體內靈氣有分散的,亦有聚集的。而她更不知道的是,這只是得益於自已妖族的血脈,一般人修這樣做早就廢了。

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了兩種互斥的力量在體內運轉,根本沒辦法仙魔同修。得益於半妖血統,一般人無法傷其根骨,這也是魔族為何被稱之為皮糙肉厚的真正原因。

她也不怕被反噬!真是膽大包天,仙魔雙修,他還是頭一次見識!這人沒有師父指點的嗎?竟是叫弟子入了魔道,也未曾遮攔一番,可若她真沒有師父,身上的法器是誰給的?

羅宏遠不知顏昊玉與祁雲二者之間別扭的師徒關係,只得猜測應是師父教導不周,二人之間產生間隙,致使祁雲走上了一條不得不修魔的不歸之路了。

“你為何要指點我,難道還有什麼要求不成?”被迫扮作什麼魔族之妻已經極大挑戰了她的底線,這人難道不知什麼為兔子急了亦會咬人?

羅宏遠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見過許多人修,為武是尊的,乖張暴戾的,清冷寡言的……唯獨沒見過面前此人這樣,直言不諱的。

“沒什麼要求。不若這樣好了,你拜我為師,我便不再限制你自由,到那時你願意走便走,如何?”祁雲深知這人又在畫餅,但也只好答應下來,不然別無他法,耗著也是浪費時間。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內,祁雲在修魔一道上,實力突飛猛進。祁雲懷疑,羅宏遠是不是不懂養虎為患的道理,哪怕她隻身一人在他魔族領域內,也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某天,在山上潛修的顏昊玉,終於想起自已還有一不招待見的徒兒一事。想透過千里傳音聯絡,卻是杳無音訊,不由暗自奇怪。

自已這假徒兒,別的不說,該有的禮數還是遵循的十分不錯的,怎會收到之後卻不回信?莫不是又出事了。想到這裡,顏昊玉立即甩掉此想法,當真不想替她再次收拾爛攤子。

於是派手下勢力去搜查。畢竟祁雲乃為妖族後代,若是出了什麼生命危險,怕是要和部分一直蠢蠢欲動的妖族開戰了,如此得不償失,只好多用心點。

“回報大人,祁雲此人最後出現的位置,乃秘境試煉入口。”什……什麼?區區三階多的實力,竟敢獨自闖蕩秘境,不怕身隕其中?真是膽大包天,好一個惹事精!

於是萬年不出山的隱修大能,顏昊玉頭一次帶著人去秘境附近一探一二,其師弟段承溫也在其中。

“不好,這味道,是魔氣!你徒弟被魔族拐走了?”顏昊玉和他是同時發現的,亦是非常震驚,霎時間氣氛凝重,一股愁意慢慢爬上幾人的眉梢。

“這可就不好辦了。”他本以為祁雲最多是被重創,又或者被一些小人暗中截胡,在秘境裡暫時抽不開身之類的,沒想到事態如此嚴重。

段承溫:“怎麼樣,我們要去嗎?”他看向顏昊玉,後者沒有接話。“這人乃狐族之子,弄丟了沒辦法向他們交代。”

狐族?“你也介入了那件事?”段承溫腦袋大了,不是說師兄向來懶得插手人族之事,怎會一時腦熱,與妖族搞什麼外交?莫不是孤獨久了,想討來個美人作伴?可那女子……應該說是妖族,相貌平平,師兄圖何?

“我師父命我做的。”顏昊玉有些不耐煩地回道,看來這事只能如實與狐族交代,他礙於身份,不便稱之為她的師父,出手管這事已是逾矩,會破壞人族與魔族之間的平衡。

“好吧……”

段承溫於是不再過問。二人各自返回其師門,隱去其中細節,將事情描述的儘可能完整。“如你所說,這事不得隱瞞火狐族,只得將訊息傳給那族長了。”

碧霞仙子停止運功,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說道。“你呢?打算如何,就這樣吃魔族一啞巴虧?”魔族擄走妖族乃不知其身份,世人亦不知他之徒乃妖族血脈。

這事情若是傳出去,他顏昊玉連自已徒弟都護不好,面子往哪裡擱?日後誰還敢入他門派?只覺火氣上漲,被師父瞟了一眼,而後立即調整心態。

看來,任何事情都有代價。收的徒弟雖非正統,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也不知那日前來選人的其他修士,收的徒弟是否有祁雲這般能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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