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一個危機漸露的炎熱夏天,在北平有兩所並肩而立的高等學府又一次加入了一些青澀陌生的面孔。

“新聞系的新生們,請直走再右轉,前面有師兄、師姐們會帶你們去找班級和寢室!”

魏朝旭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感覺自已的嗓子快要廢了。

雖然新生招待處人聲鼎沸,但他魏朝旭的聲音一定是最大的、最明顯的、最清楚。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鑼或鼓。”魏•人間響鑼•朝•大鼓•旭如實的說。

“鑼和鼓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有你響。”陪他在太陽下快曬了一個小時的沈舒幽幽地開口了。

一口氣喝完了一瓶水,沈舒將壓著嗓子的魏朝旭從新生招待處拉了出來。

“你作為師兄,為什麼不來迎接新生啊?”魏朝旭已經被太陽曬得有些發懵了。

“我不好聊天。”沈舒依舊面無表情。

此時魏朝旭在腦海裡:不禁想到了那位每年有新生,都會被迫害的林教授。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作為沈舒最好的朋友兼舍友,魏朝旭自帶些老媽子屬性,總是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夠第一時間的察覺到我們沈舒小朋友的內心需要。

“他又來了。”魏朝旭用的是陳述句。

“嗯。“

“我覺得以你一個人就能馴服一匹野馬的實力,完全可以把他揍個半死。”魏朝旭認真地對沈舒出意見。

“這種情況我確實沒想過,主意確實不錯。”沈舒真的有在認真的回答這個問題。

走著走著,沈舒又突然說了一句“走吧,一起去。”沈舒難得加了一句話。

一個能馴服野馬,一個可以抬起一頭小豬,一起去找人?這會輪到魏朝旭沉默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如果不說,根本想象不到一個長的文文弱弱的人居然會打打殺殺。

沈舒拉著魏朝旭走向躲在樹後的星望,而在樹後的星望渾然不知,只是幾秒沒注意,沈舒拉著魏朝旭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魏朝旭看到星望開口問道:“你小子總跟著我家沈冰塊幹嘛?”

“你管我哦!”

這個帶著一股子川味的聲音,沈舒就算是死都能聽出來,是星望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你來幹嘛?”長長的睫毛在沈舒的眼皮底投下了一片陰影。

以為一起吃過早飯這個人就可以消停一會的沈舒,沒想到,這個人沒幾個小時又來找他了。

星望含笑的目光在警覺的魏朝旭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已經炸毛的沈舒身上。

“一起吃個午飯吧!”星望依舊滿眼含笑。

“不用了,沈冰塊已經有約了,你回吧。”魏朝旭一邊警告的說著,一邊把沈舒往身後帶,但即使面對著無賴,魏朝旭也依然保持著良好的素質。

星望看著已經把沈轉帶向身後的魏朝旭,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魏同學,你不必這樣吧,畢竟我跟著也一年了,要是想做什麼早就做了,會等到現在?”

\"星望,你不要太過分!”沈舒把擋在前面的魏朝旭拔開。

星望看著沈舒早已被太陽曬紅的臉,笑得露出了一顆小虎牙。

“不要忘了,你是怎麼留下來的,沈舒同學。”像是在故意強調什麼,星望把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

沈舒聽完,臉頓時一片慘白,就連呼吸都有些錯亂。

這還是魏朝旭第一次看見沈舒這樣失態感覺下一秒沈舒就能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魏朝旭一把摟住沈舒的肩膀,急切地問。

沈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對魏朝旭說:“我沒事,你先走吧。”

“不行”,魏朝旭像護孩子一樣,“我跟你一起。”

“你不是還要去接人嗎?”沈舒一臉疑問。

“沒事,丟不了。”魏朝旭大手一揮,又將沈舒拉回自已身邊,還一臉警告的看向星望。

在很久之後司恆才知道為什麼自已在火車站等了很久,只能頂著毒辣的太陽,帶著沉重的行李,自已東問西問的找路。

帶著沉重的行李,走了很久很久 終於在快要中暑的時候到了北大的校門口。

“你是來報到的新生嗎,孩子?”剛從那些新生女生手裡出來的林春煜,轉頭就看見了,這個面色蒼白,彷彿下一秒就要橫死在了北大的校門口。

“嗯”,司恆有氣無力的回答了面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看身上的氣質也能看出來是一位教師的人。

林春煜聽到了肯定的回答,趕緊把人身上大包小包的行李接過來,他可不想,這個雖然臉色蒼白但還硬擠出一個笑的孩子,在新生報到的第一天就死在了北大的校門口。

不然明天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就是:驚!北大新生報到,竟然橫死校門口,這到底是道德的敗壞,還是人性的扭曲!

林春煜想想就覺得可怕,趕緊把身邊的小孩拉到了陰涼的地方,給他拿了水,讓他休息休息。

“我免貴姓林,字春煜,是學校的教授。”

“老師您好,我叫司恆。老師剛才太謝謝您了,救了我一命啊!”

司恆明顯已經緩回來一點了,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些。

“老師,您今年多大啊,您看起來好年輕啊,我覺得也就30多歲吧。”司恆一臉天真地發問。

聽到這話的林春煜,一整個大呆住。

這時司恆還在看著林春煜等待著他的回答,很明顯,他還並沒有意識到事情到現在已經開始不對了。

“30多歲?你全家才30多歲,我只是太累了,太憔悴了,怎麼就30多歲了,這孩子腦子是不是有些問題啊。算了算了,這孩子能考上北大,肯定很聰明,智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那麼問題一定就出現了情商當中。”林春煜在內心無能的狂怒。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我是一個老師,我要為人師表,一定不能罵人,我要給新同學一個好印象,只要這孩子的專業不是通訊專業的就行。”林春煜在內心瘋狂的給自已洗腦。

“孩子,你是哪的人啊,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林春煜趕緊轉移話題。

“噢,我是長春的。”

“你是長春的,能考到這來,真的很厲害啊。”林春煜臉上出現了一絲驚喜。

“謝謝林老師誇獎。”司恆揚起笑臉,露出了一排小白牙,臉上還掛著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那…你是哪個專業的啊?”林春煜緊張地發問。

“我是通訊專業的!”

林春煜聽到這個回答的一瞬間。砰!一聲,這不是行李落地的聲音,是林春煜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最後林春煜是校醫用擔架抬走的。如果能重來,他一定會選擇隔壁學校。

與此同時,在隔壁學校的校門口停了一輛加長版林肯。

司機把門開啟,從車上下來了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 他的臉,好像是被女媧偏心捏造過的帥氣,幾乎是立刻就引起了周圍女生的騷動。

“少爺,您剛留洋回來,老爺的意思還是讓你回家打理家中的產業。”

白今朝整理了一下西裝,開口道:“我不回去,他兒子多,已經夠他使喚了,不差我這一個。”

說完便拎起小牛皮的昂貴皮箱,抬頭看了一眼國立北平大學,笑了笑,心想:這也不錯,就在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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