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說話,剛才不是喋喋不休挺能說的嗎?”王闖喘著粗氣問道。

“王闖……?”我不可置信,眼前的王闖讓我覺得太陌生了。

“直呼其名做甚?支支吾吾非君子所為,你何居心!”王闖的回答讓我陷入了沉思,他究竟是怎麼了?

我倆雖然都是大學畢業,但是對學業也就那麼回事,加上我倆的性子,這麼之乎者也的說話方式就算是開玩笑都不可能,這個人不是王闖……我又開始不停的渾身顫抖,這個感覺似曾相識,爺爺那晚也是這樣……我好害怕!

“王闖,王闖!我是陳東珏!你醒醒,你怎麼了!”我大聲喊道,這時我還不清楚報出自已的名字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陳東珏?冊上倒是有你的名字。”王闖聲音尖銳的說道。

“什麼?什麼冊?”我追問道。

“當然是新人花名冊。許久不來新人,一來就都質地純良,真是開心!”王闖繼續說道,邊說還邊舞動身體。

我看著他這樣很擔心,想出門去叫王闖爺爺,但王闖馬上迎上前,按住我想推門的手悄聲說道“大家都睡了,你這是幹嘛呢?”我害怕的連忙縮回手,突然想起王闖爺爺說不能打擾他,心裡害怕極了,這到底該怎麼辦啊!

我壯著膽逼迫自已冷靜下來,這到底是不是王闖?他暫時對他自已和對我有沒有傷害?會不會構成威脅?今晚如果守著不管他,能不能挺到明早王闖爺爺來管?這接連幾個問題在我腦子裡轉,燈光這時忽明忽暗的,我一驚抬頭看是王闖在用手捂住燈泡又撒開,還好還好。

“王闖,你別弄了,快去睡覺吧。”我試探性的問道,希望他聽我的話,不要再發脾氣或者說出奇怪的話。

“哦,那關燈?”王闖聲線逐漸粗獷。

“別!……不 用,開著吧。”我結結巴巴的說道。

“好吧。”王闖開始往炕那邊走,忽然停住說“別忘了鎖門。”

“哦,好。”嚇我一跳,他還記得鎖門這件事,是不是好了?還是……

“王闖,你剛才說的花名冊是什麼?”我緊張的問道。

“什麼花名冊?”王闖一臉茫然。

“沒事沒事。”我衝他擺擺手。

“阿東,你快來睡吧,我爺爺不是說要早睡早起嘛,明天咱倆起不來小心捱罵。”王闖喊我。

“好,你先睡,我馬上。”我在客廳應和道。

這是怎麼了?恢復正常了?我確定現在是王闖本人了,確定了這點我心裡就放鬆了一些,再者看他已經睡著了,這樣至少今晚就可以在屋裡待著,等天亮問問王闖爺爺是怎麼回事,好像我們吵架的事他全然不知?

我還是不太敢去炕上,起身鎖上門,然後在客廳的沙發上窩著,木頭的沙發真是不太舒服,迷迷糊糊倒也睡著了……

“小子,你能看見我?想知道花名冊是什麼?那就來神山洞找我,不來我可就去找你了,我可知道你的名字叫陳東珏。”

“啊——!”我猛然驚醒伴隨著雞打鳴的聲。

“怎麼了?怎麼了?”王闖在炕上坐起來,沒看到我就馬上下來,沒穿鞋就往我這邊走,“阿東,怎麼了?你怎麼在沙發睡?”他一臉茫然。

“你不記得了?”我還是問了。

“記得什麼?”王闖一臉呆相。

“你昨晚和我吵架了,你還說你……”我又憋了回去,離間感情的話應該不是王闖的本意,那就沒必要當著他的面再重複,我認識的王闖不會這麼說話。

“咱倆?吵架?”王闖不可置信“因為啥呀?我說啥了?”王闖更懵了。

咣...咣...咣……!

“起床,洗漱,晨練。”六個字鏗鏘有力,是王闖爺爺叫我們。

“你先去洗漱吧,這事過後再說。”我開啟鎖,趕著王闖去洗漱。

王闖一出門就撞見爺爺守在門口,險些撞上“爺爺,你坐在我們門口乾嘛?”王闖無奈的問道,心裡想的是這老頭是不是想軍訓我倆呢。

“昨晚睡得好?”王闖爺爺問道。

“睡得可好了,一覺到天亮,要不是被阿東叫醒,還能再睡會兒。這大早上嗷一嗓子,嚇死我了。”王闖邊刷著牙邊回答道。

王闖爺爺饒有深意的看著王闖起身進了屋。

“昨晚睡得好?”王闖爺爺重複了一遍問題,不過這次問的是我。

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看著王闖爺爺進來,趕忙收起被子回答,“爺爺,睡得不好。昨晚王闖和我吵架了。我覺得他有點……”還沒說完,王闖就進來了。

“他有點什麼?”王闖爺爺指著王闖追問道。

“有點不正常。”我硬著頭皮說完“昨晚他像變了個人,和我吵架,然後還說什麼花名冊,之後玩了會兒燈泡,又好像正常了,就睡過去了。”

“你說我?”王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

“我怎麼不記得?”王闖疑惑道。

“你還跳舞來呢。”我又指出。

“啊?!”王闖臉上的五官都要扭到一起了“你是不是埋汰我瞎說呢,阿東。”

“我沒有,我昨晚嚇壞了。”我馬上說道。

“哦,難不成你是因為害怕才在沙發上睡的?”王闖一副“你神經病啊,至於嗎”的表情看著我問道。

“是的,你昨晚著實很嚇人。”我連連點頭,你才是那個發神經的啊,王闖!

王闖一陣無語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剩撓頭。

“好啦,聽你們的敘述,應該是粘著東西了,昨晚去過廁所旁邊的林子?”王闖爺爺一副淡定的表情。

“去過,上完廁所我去瞧了瞧,看著地上有黃色粉末……”王闖還沒說完就被爺爺用腿使勁踹了屁股。

“哎呦,你踹我幹嘛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啊!”王闖把手裡的毛巾一扔,順勢往外邊跑邊嚷著。

“爺爺,爺爺,怎麼了嗎?裡面有蹊蹺?王闖叫我我也上前瞧了,我沒事啊。”我趕忙出門去院子裡拉住王闖爺爺,追問道,也好叫王闖“脫險”。

“哎呦,爺爺,好疼啊!”王闖爺爺不客氣的也對我屁股開始踹,我馬上捂著屁股吃痛的追著王闖去,王闖看我朝他去連忙繞圈跑,王闖爺爺還在不停的追我們,越求饒追的越緊越快,我們只能不停的跑。

直到我先吐了,緊接著王闖也吐了,王闖的爺爺才停下來,進屋了。

不一會拿著水遞給我倆,然後又遞了熱水浸過的毛巾讓我倆擦臉,毛巾聞著有淡淡的花香,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吧。等我們終於喘順了氣,王闖爺爺招呼我們在院子裡的吃飯的小桌前坐下。

“現在才算好了。”王闖爺爺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啊?爺爺。”王闖一隻手揉著屁股,另一隻手順著嗓子,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也很是疑惑,究竟是怎麼回事?

“昨晚讓你倆除了上廁所不要去外面待。你們或許以為是防蛇蟲鼠蟻,其實不然。那黃色粉末是陷阱,是當地的的一種花,白天開放時和正常的花朵無異,但夜深後花蕊閉合,花粉抖落,顏色呈金黃色,非常吸引人,一但靠近,亂人神識,惹人犯錯,輕則昏睡,重則傷人傷已,甚至永遠也醒不了。”王闖爺爺徐徐道來。

“啊?!”王闖又害怕又後悔,他應該是責怪自已昨晚非要去林子裡看。

“爺爺,那我和王闖吵架,還有王闖像變成另外一個人,都是因為那個花粉?”我問道。

“花粉是引子,同時要具備有足夠的月光,至陰,加上它抖落的花粉夠多能夠聚堆,香氣就撲鼻,不知不覺進入身體,這是全部。小闖應該是離得近所以亂了神志,而你離得遠,只是出現幻覺,加上你們昨天應該在吃東西,所以有稀釋掉一些。”王闖爺爺耐心的解釋道。

“還好吃泡麵了。”王闖的重點總是與眾不同,但無外乎都和吃喝有關。

“那意思是我看到聽到的都是幻覺?”我繼續詢問。

“可以這麼理解,根據你自身的經歷,出現的幻想,這不奇怪,這花本就是這樣,屬於毒物。”王闖爺爺說道。

“這有毒的,爺爺你怎麼不除了它?”王闖問道。

“萬事萬物一分為二,有好就有壞,白天它正常得很,深夜我們不出門也遇不到,它該你何事了?地球是你的嘛也是它的,我們能和平相處就是好的。我這裡晚上沒有人,當地居民我也早就打過招呼,讓他們明白了利害,你們我也囑咐了,只是你不聽而已。”王闖爺爺解釋道。

王闖撇撇嘴不再做聲,畢竟他理虧加上昨晚的情景他全然忘了,也不好再爭辯。

“爺爺,我們就是因為吃泡麵代謝掉了嗎?可是我倆昨天都沒有再起來過。”我有點點不明白,怎麼代謝掉了?

“哈哈哈,你們剛才不是吐了嗎?”王闖爺爺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剛才追著圈跑,和趕羊入圈似的,原來是為了讓我倆吐出來。

“爺爺,你當真是活神仙。”我豎起大拇指,不禁佩服,昨晚紙條的事和早起醒來聽我和王闖的談話,他就已經知道了大概,並且迅速想到了解決辦法,真乃神機妙算。

“好啦,你倆去收拾一下,待會兒村長他們就要上來了。”王闖爺爺沒有理會我的誇獎,轉身去灶臺生火了。

我倆收拾我倆吐的髒東西後,王闖拉著我坐到一邊,然後追問昨晚的事,我斷斷續續的告訴了他一些,中間以他口說出的傷心話,我沒有告訴他,畢竟那是那花搞得花頭,不能傷了我們的兄弟情,我扯謊說是他吃完了自已的泡麵後,非要吃我的泡麵,而且還不讓我吃,小氣吧啦的……王闖捂著頭氣笑了,說著這花真是太詭異了,老子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啊!

“不對啊,那花名冊是什麼啊?”王闖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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