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櫟掙扎著站了起來,卻整個人都僵了。

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塊傷疤,那是一塊剛剛癒合的傷疤,一個不小心,傷口就會裂開。

姜櫟心中有一道傷疤,便是《盲》。

以前參與這部戲拍戲的過程,他都不敢直視,不敢面對,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尷尬,還有點反胃。

姜櫟捂著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始,宋白薇的聲音再次響起。

“算了。”

她微微嘆息。

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遺憾。

姜櫟不明所以。

“《盲》試鏡的時候,我正好在場。”宋白薇微笑道:“真是太棒了,時隔多年,竟然還有印象。”

“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傢伙挺有靈氣的。”

姜櫟瞪大了雙眼,一臉的疑惑和不敢置信。

宋白薇微微一笑,重新為他斟滿茶水,纖細白皙的手指夾住茶杯,遞到他面前:“我只想再看一遍你的表演,僅此而已。”

“謝謝。”姜櫟的耳根有些發紅,低聲說道。

這種突然被重視的羞恥感,給了他一些壓力。

“你這些年接的戲,沒有一部是好的。一部不好的劇,很可能會消耗你的靈氣,明白嗎?”宋白薇說道:“接下來的兩天,我希望你能夠將自已的心態調整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那是最好不過了。”

“嗯。宋導,謝謝。”姜櫟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香菸》是我選的,你不用擔心。”

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宋白薇的聲音再次響起。

姜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躬身行禮,“謝謝宋老師。”

宋白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就不能別對我這麼客氣嗎?”

姜櫟輕咳一聲,滿臉通紅。

-

當天晚上, THU的校友就聯絡了一群剛畢業的同學,約好了一起吃個飯,重溫一下自已的青春。

謝姬抒是被一位大學同學邀請的,一開始她還有點猶豫,畢竟她在學校的時候,並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活動,但現在,她轉身就聽到姜櫟也被同學叫了過去。她差點忘記了,姜櫟和她是同一所大學,從輩分上來說,姜櫟應該叫她一聲“學姐”。

姜櫟也不知道在和誰說什麼,只是笑了笑,“好,好。”

應該是同意了吧。

謝姬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也同意了。

姜櫟在自已的屋子裡擺弄著,穿戴整齊。

謝姬抒看了他一眼,取過一條羊毛披肩,披在他身上,把脖子上的吻痕遮住了。

“不能把圍巾拿開。”

謝姬抒看出他的為難,只得道:“房間裡開著冷氣,你會著涼的。”

姜櫟看到他那副不倫不類的打扮,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謝姬抒讓司機將姜櫟先一步送到,然後自已再離開。畢竟兩人並沒有公開戀情。

說是吃飯,其實就是為了擴大自已的人脈。

能被點名的,無一不是在各個行業闖出了名堂。有醫生、律師、作家、演員、金融界人士,還有整天泡在實驗室裡的人。大人們的世界,終究不是在學校裡,而是在強調“有效社交”,交的朋友、朋友,都得有一定的價值才行。謝姬抒卻是興致缺缺。

姜櫟好歹也是個小明星,被人挖走也是正常的。

天色漸晚,天色漸晚,聚會的地方選在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川菜館。

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紅牆灰瓦,屋簷微微翹起,裡面燈火通明,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單間是按照屆分來的,她比姜櫟高了幾屆。姜櫟在門房的帶領下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大門前,大門上貼著一塊用綠漆書寫的“碧湖春”三個大字。

推門而入,裡面坐著的都是他的大學同學,有自已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

一群人看到他,紛紛調侃:“大明星來了。”

姜櫟尷尬地揮了揮手:“我可是學渣,怎麼能跟你們比?”

姜櫟穿著一件T恤,只是脖頸被一條圍巾遮住,看起來就像是故意的。

有人看出了端倪,打趣道:“姜櫟有女朋友了嗎?”

姜櫟一怔,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快就被看穿了。

然而,所有人都擔心他不好答覆,紛紛開口:“藝人的私生活,不用管!”

就這樣,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一杯酒下肚,幾個人開始閒聊起來。

姜櫟總覺得有道視線在自已身上掃來掃去,這是位身穿米色襯衫、藏青色牛仔褲的女子,氣質溫婉,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她應該是一名醫生。

然後就開始聊某某某某已經結婚,某某同學大學談的物件都做什麼去了。

那女人就問了:“姜櫟呀,我記得他在大學的時候,都還沒有女朋友。”

姜櫟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我暗戀一個人,已經有六年的時間了。”

謝姬抒正準備去洗手間,忽然停了下來。

是姜櫟的聲音,他正在和房間裡的人說著什麼。

“誰啊。”女人問。

那頭傳來一道問話聲,透過木門傳了過來。

姜櫟垂下頭,吞吞吐吐,滿臉通紅。

“那你倆現在是不是在談戀愛?”

“當然是在談戀愛了,從大學開始,我們就在談戀愛。”

“切,又是一對狗男女。”

“姜櫟,你別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一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單身。”

姜櫟哈哈一笑,很是灑脫。

謝姬抒這才鬆了口氣。

從大學開始,就在一起了,那他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自已。

不過,謝姬抒對“在一起”這個詞還是很好奇的。這也叫“在一起”?她覺得,這句話形容的更貼切一點,應該是她在大學的時候,就把姜櫟“包下來”了。

謝姬抒安靜一笑。

姜櫟,竟然說,他對她有好感?

暗戀六年?

謝姬抒的心臟就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她有點不太確定地感到內疚。謝姬抒不知道自已是該同情這個孩子,還是愧疚了。

但有一點她很清楚。

她不可能回應姜櫟的感情。

她可以給他金錢,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資源,以及其它的一切。

她唯一不能給他的,只有平等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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