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這麼一說,容知斐腦中瞬間浮現出她那兩個寶貝兒子撕心裂肺的模樣。

那是十年前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秋天。

莫卿文和莫卿武像以往一樣在凌辱完容與後將他從二樓樓梯上推了下去。

只是這次不一樣的是,以往那個總是孤苦無依逆來順受的人,這次身邊卻多了一個可以保護他的姑娘。

“誰幹的?”剛為容與取完毯子的洛初在看到容與狼狽痛苦的栽倒在樓梯間後,冷聲問道。

那時的莫家兩兄弟只知道容與身邊多了個保鏢,卻沒見過她。

如今第一次見她,看她一副瘦骨嶙嶙的模樣,莫卿武不由得嗤笑一聲,說:“我乾的,你有意見?一個沒爸沒媽養在容家的殘廢而已,我們倆兄弟願意和他玩兒那都是抬舉他了!”

莫卿文同樣笑的不屑,“說那麼多做什麼?一個殘廢,一條被容家花錢買來的狗,走了弟弟,回……啊——”

莫卿文未說完的話變成一聲慘叫。

只見洛初迅速抬腳踹倒他,緊接著便在所有人都反應不及時踩在了他的小腿上。

嘎嘣——

骨頭斷裂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莫卿文一愣,隨即再次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哥!”莫卿武目瞪口呆,回過神的他陡然瞪向洛初,怒不可遏的說:“你敢打我哥!你竟然敢為了那個殘廢打我哥?老子殺了你!”

話落,他猛地衝向洛初,卻被洛初一把抓住手臂,過肩摔,狠狠扔到地上,隨即像踩斷莫卿文小腿那樣,踩斷了莫卿武的腿。

“現在,誰才是殘廢?”在二人痛苦的哀嚎聲中,洛初語調幽幽的問。

後來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來著?

容知斐記得她當時特別生氣,鬧到老爺子面前要求打斷洛初的一雙腿給她倆兒子一個交代。

“爸,您得給阿文阿武做主啊!他們還那麼小就被打斷了腿,這要是落下點暗疾,以後可怎麼辦啊!”容知斐哭的撕心裂肺,到這種時候還不忘將一雙受傷的兒子從醫院拉到家裡,勢必要賣慘爭取點形象分。

容成安面不改色,他緩緩抬眸,一雙矍鑠的眼睛似鷹,開口,聲音低沉的問洛初:“知道你今天傷的是誰嗎?”

“不知道。”洛初不假思索,猜都懶得猜。

“你傷的是我的外孫子,是容家四小姐容知斐的兒子。”

“哦,所以呢?他倆是你外孫子,容與還是你親孫子呢!你為什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容與被你外孫子欺負,卻不許我為容與報仇?”

洛初不是裝淡定,她是真不在乎。

到底是在角鬥場長大的小孩,什麼親情友情在她這兒一文不值,實力才是唯一的標準。

容成安輕笑了聲,慢悠悠的說:“小丫頭,在容家,實力才是一切。容與無父無母,他若護不了自已,誰也護不了他。”

說白了,他確實偏愛容與幾分,但這並不代表他會保護容與。

就像今天發生的事兒,也並不是第一次發生,而是幾乎每隔幾天就會上演一次。

所以容成安才會面無表情,所以容家人才會滿不在乎。

弱肉強食,這道理洛初懂。

洛初點點頭,並不反駁容成安的話,而是擲地有聲的說:“好,我尊重你的規則,但從今天起,我會保護容與!以後我的實力,就是容與的實力!”

好像就是從那時起,欺負容與的人漸漸減少再到消失。

也是從那時起,容家人再也不敢輕視容與,那些嘲諷揶揄的話,他們甚至沒能再有一次當著他的面說出口。

被洛初支配的恐懼漸漸浮上心頭。

容知斐臉色蒼白如紙,顫顫巍巍的喚了聲:“爸。”

“你叫老爺子又有什麼用?在容家,實力才是一切。”洛初嘴角微揚,將十年前容成安對她說的話原封不動的扔給了容知斐。

事情發展到這裡,容成安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洛初說的沒錯,自已沒本事,就不要想著叫我這個老傢伙來處理,我老了,管不了那些。”

原本想讓人吃癟的容知斐這下成了吃癟的那個,還被自已親生父親說沒本事!

她氣得渾身發抖,偏偏半個字也說不來,只得憤恨的瞪了洛初一眼後起身便走。

“等等。”洛初突然開口。

“你還想做什麼?”容知斐雙手緊攥成拳,怒吼。

“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有件事還沒做。”洛初說著,將桌上的餐刀扔到容知斐面前,“你當剛才打容與那巴掌是白打的?自已動手吧。”

容知斐瞧了眼地上的刀,咬牙切齒的說:“我剛才那巴掌根本沒打實!”

“所以我才給你自已動手的機會啊,否則,早在那巴掌之後我就已經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切下來了。”洛初說著,微微傾身,用食指敲了敲桌面,說:“容知斐,我這個人耐心一直不怎麼樣,我就給你三個數,三個數後你還不動手,就別怪我親自幫你了。”

“一。”

“二。”

容知斐太知道洛初心有多狠。

她咬咬牙,在那聲三還沒說出口前,一把撿起地上的刀,扎進自已右手。

“夠了吧!滿意了吧!”容知斐疼的滿頭大汗,渾身抖的像篩子一樣。

“嗐,有什麼滿不滿意的,我不過是尊重容家的規矩,弱肉強食罷了。”

洛初勾唇,說完後拿起桌上的方巾擦了擦嘴角,說:“時間不早了,感謝款待。”

話落,洛初也不管餐廳裡的人怎麼看,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您慢吃爺爺,我去送送洛洛。”容與說罷,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什麼話,直到洛初走到容與為她準備的車旁,容與才開口道:“對不起洛洛,今天讓你不開心了。”

容與不說還好,一說洛初就來氣。

“所以我不在這五年你就這麼任由他們欺負你?你不是容家小少爺總裁嗎?怎麼就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容與也不反駁,他只是微微低頭,聲音很輕的說:“我沒辦法洛洛,就像他們說的那樣,我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無論何時在容家,都只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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