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倆別整這齣兒!”伍越昭看著生離死別的母子倆,眼珠子生疼,她拍了拍王澈,跟他解釋:“我讓你倆見一面,是因為接下來,我要崩人設了。怕你不知道情況以為你娘被詭附身了,再跟我鬧彆扭,這才讓你們見見。你放心吧,等咱到了地方,我會讓你們母子團聚,好好的生活。”

王澈聽不懂‘崩人設’是啥意思,但其他的,他聽懂了,這個仙人的意思是,等到了流放地,他姨娘還能活過來!

王澈當即跪下磕頭:“多謝仙人憐憫!”

磕得伍越昭一整個撤退大動作,趕緊把田萱擋前邊:“你快起來吧!別整這沒用的,都挺晚的了,趕緊睡覺去!”

安撫了王澈之後,伍越昭趁著眾人熟睡,放出小蛇將那幾個差官控制住。

伍越昭不打算殺他們。

雖然做押送這活兒的差官,幾乎沒有能夠得上道德水平線的好人。

但押送罪犯本就是苦差事,旅途遙遠是最低標配,一路上的危險,那更是數不勝數!

糟糕的天氣,劫道的土匪,隨時可能會逃跑的罪犯,這樣壓抑的工作,差官的人選,非鐵石心腸不能勝任。

所以,問題來了,有這樣的差官,這一路上的傷亡、女犯遭遇的凌辱、以及一些搜刮錢財的行為,也就在某種意義上,是合理的。

伍越昭十分理解他們的工作性質,也不打算就因此要他們的命,她只是想讓自已過得舒服一些,順便照顧一下任務目標,至於其他的人。。。關她鳥事?!

——∠( ᐛ 」∠)_——

翌日清晨,差官分發了餅子之後,就驅趕著大家起來趕路。

押送差官的掙錢方式有很多,其中一個十分重要的創收專案,就是給罪犯開綠車。

譬如,遠離京城之後,可以使錢讓差官將夾板卸下來,只需要在進入城郭之前再戴上即可。

再比如,他們歇在城池附近或是驛站裡,犯人雖無法隨意走動,但可以使錢讓差官去跑腿,只不過,跑腿費比較貴。

所以,晌午時分,伍槐一它們化作農戶,帶著物資等在路邊,使金子讓官差通融,要給它們的‘恩人’田萱用牛車相送這件事,是奢侈但合理的。

畢竟,給的是金子!

並且,它們一共準備了五輛車,除卻那輛裝物資的,其餘四輛,伍越昭和王澈一人一輛,剩餘的兩輛可是專門留給官差們坐的。

雖然那些差官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自已人了。但是還有那麼多的流放犯呢,當著外人的面兒,怎麼也要裝一裝。

“賤人!你眼裡還有沒有尊卑!”

眼見著伍越昭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直接坐上牛車,那車上還鋪了厚墊子,看起來十分軟和舒適。

那位在將軍府叱吒風雲的老夫人立刻抖擻起來,頂著一身糟汙衣服,灰頭土臉的跟伍越昭吆五喝六:“你一個下賤的妾室!憑什麼坐車!還不將我與老爺扶上去!”

這老虔婆比田萱大了十三歲,在這個人均五十歲的世界裡,她能健健康康活四十八,全靠僕人伺候。

如今沒了伺候的僕從,即便還有些妾室和兒媳可用,仍舊是十分艱苦的。

剛開始那些兒孫還為表孝心主動揹著她,可走了這些日子下來,兒孫們自已走都費勁,哪裡還有多餘的力氣揹她?!

昨天下半晌,她便是被兒媳攙扶著,自已走的。

雖然只走了半日,也足以疼得她唉聲嘆氣,一晚都睡不踏實。

她心裡難受,就想折磨個人撒撒氣。

雖說王老狗妾室頗多,但對於王老夫人而言,田萱是首選。

皆因當年王老狗帶田萱回來時,正巧她懷孕將產,眼看著夫君出征回來,不憐惜她操持家務不容易,反倒又帶回一個新歡,她一時激動,早產了。

拼死拼活的生下了一個女兒,但是因為孕期多思多慮,操勞過度,這孩子不大健康,落生不到一年就夭折了。

她也因此傷了身子,再難生育

她不敢去記恨那個真正作惡的男人,只敢把怨恨傾瀉在田萱身上。

堅定的認為是田萱命格不好,剋死了她的女兒!

她覺得田萱就是個賤人!

別說田萱是被迫的!真要是不願意,那她當初大可以自盡以保清白!

既活著進了王家的門,那就是自甘下賤!不論如何對她,都是她應得的!

流放路上,她仍舊想要折磨田萱,只是田萱滿心都是回家,根本不鳥她。

畢竟,如今的流放路上,大家都是同樣的罪人,即便能有命到流放地,也仍舊是戴罪之身,還講什麼嫡母嫡女,侍妾通房?!都是一個繩子上拴的流放犯,誰能比誰高貴了?!

曾經的特權已經沒有了,王老夫人現在所能指使的,也就只剩下自已這邊的嫡系血脈。

為此,她曾失落多日。

可如今享福的特權擺在眼前,那個享受到的,又是她最看不起,最厭惡的賤婢,她如何能忍?!

當即就叫囂起來!

試圖用曾經的關係去打壓、拿捏伍越昭。

能罵得她聽話那最好,即使不能,也總能痛快痛快嘴!

老虔婆叫喚的時候,伍越昭正坐在牛車上抻著腳丫子讓伍槐一處理傷口呢!

本就因為看到那亂糟糟的傷口而鬧心的伍越昭,在聽到老虔婆的嚎叫後,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她頭都沒抬,距離王老夫人最近伍槐三就瞬間竄過去,左右開弓四個大嘴巴子。

打的啪啪響!驚得路邊草葉子上的蟲子都快速爬走了!

“啊!”

‘啪!’

“啊!”

‘啪!’

接連慘叫兩聲,捱了兩下的王老夫人,終於懂得了閉嘴。

她捂著不斷冒血的嘴,一邊踉蹌著跟著隊伍,一邊哆哆嗦嗦的看著伍槐三。

她最疼愛的孫子看到祖母竟受如此奇恥大辱,當即暴怒!

可如今在趕路,他又不敢掉隊,就只能隔空罵伍越昭和伍槐三。

然後,喜提八個大嘴巴子,十五歲的陽光少年,京城裡人人稱讚的俊郎少年,如今被打腫了臉,嘴角還不斷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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