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書以為她重生後,自已能很快見到誠俊,但事實上,見到他卻經歷了千難萬險。

拿到電話後的靜書,激動興奮地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那是誠俊出國前給她留的聯絡方式,即使經歷了漫長的歲月,這串數字依舊印刻在她腦海中。

嘟嘟嘟......

漫長的嘟嘟聲讓緊張的心情開始變得沉重起來,靜書不知道誠俊為什麼沒接電話,她心裡開始不由生出一絲不安。

壓住內心的忐忑,靜書又重新撥打了一遍,但依舊是無人接聽。她真的慌了。

坐在一旁的韓泰華,看到眼睛紅潤神情急切的靜書,關切道:“他不接嗎?”

靜書慌是怕自已聯絡不上誠俊,但現在比起聯絡不上誠俊,她更害怕誠俊出事。

她抓著泰華的手急切地問道:“泰華哥,誠俊哥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他不會出事了吧?他不能出事,不能。”

她真的太害怕了。想到誠俊之前那般糟蹋自已的身體,她便止不住地害怕。

泰華看到靜書情緒激動的模樣,害怕她身體承受不住,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安慰道:“你放心吧,他一個大少爺,要保鏢有保鏢,要管家有管家,不會出事的。或許是他現在在忙,不能接你電話而已。”

“等晚點我再給他打。”靜書失落地關上手機。

此時,她多想聽聽誠俊的聲音,也想馬上見到他,可是她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因為現在的誠俊應該已經出國去了。

晚上,靜書再次撥打了誠俊的電話,而這次的聯絡徹底地擾亂了她的心情,她終究聯絡不到誠俊了,撥打的電話永遠是無人接聽,不論是播國內的號碼還是國外的號碼,電話那頭始終是冰冷的機器聲。

她原本在康復之前,不想聯絡家裡的,她最想見的人是誠俊,但現在聯絡不上誠俊,她只能聯絡父親,讓父親帶她去找誠俊。

靜書撥打著家裡的電話,等待著父親的接聽。良久地撥通音,但始終沒有人接她的電話。

這一刻,靜書彷彿置於浩瀚無所倚靠的荒原中,她好像被世界拋棄了,心情忐忑又無助,還有一絲絲無法擺脫的恐懼。

“誠俊哥,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靜書哽咽把頭埋進臂彎裡。

看著靜書痛苦的模樣,泰華上前把人輕輕抱進懷裡,雖然他不想靜書離開,但他更不想靜書難過。

“明天我帶你回去,回到你原本的位置。但你要答應我,今晚先好好休息,好嗎?”

靜書心中承載著上一世無限的委屈,現在又承受著被遺忘的苦楚,整個人一時間脆弱像一片雪花,觸一下,都會被傷得面目全非。

而泰華的話無疑是一記柔刀,劃開了她的心,心底的委屈如山洪傾瀉,不可遏制地湧現,靜書悲傷到不能自已,哭得悽悽慘慘慼戚,讓人動容。

泰華見狀,驚愕無措,隨即又無比心痛。他多少知道靜書現在在那邊已經算是逝去之人,他們已經放開她了,被親人放棄的她現在肯定很孤獨很無助。

韓靜書,我一定會讓你回到你原本的位置的,我一定會讓你去擁抱自已的幸福,所以,別傷心了好嗎?

泰華在心中承諾著。

******

大洋彼岸的美國。

醫院的醫生正集體圍在病床前給車誠俊會診,看著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男人,專家們各個眉頭緊蹙,表情十分嚴肅。

張理事操著純正地英文詢問著情況,然後向病床另一頭的誠俊母親閔女士轉述。

聽完後,誠俊的母親表情哀傷,摸著病床上的兒子,心痛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知道辦完靜書的葬禮後,兒子的情況就不太對,她害怕誠俊觸景傷情,所以辦完葬禮後不久,就讓兒子回美國了,為的就是讓他換個地方緩緩。

但沒想到這差點要了他的命。當她接到張理事電話時,整個人差點摔到了地上。

她的兒子為了追一個酷似靜書背影,竟然被車子撞飛幾米遠,真的太讓人心痛了。

“明天我們會再給車誠俊先生再進行一次全身檢查,如果依舊找到問題的話,你們可以安排轉院,接他回韓國治療。”

車誠俊的主治醫生說道。

這是醫院的最終決定,這是很正常的決定,因為誠俊是韓國人,回韓國治療會方便許多,但誠俊的母親聽完還以為是這醫院醫治要退人了,心裡不由得害怕起來,讓張理事去跟院方溝通不能退,一定不能退。

張理事也覺得美國的醫療條件更先進,積極地和院方溝通。

閔女士走到病床前看著兒子哀傷道:“兒子,你快醒來吧,你為什麼還不醒呢?你一直這樣媽媽多擔心啊!

如果靜書知道了肯定也很擔心。看你這樣一直睡著,我們能不傷心嗎?

你真的想讓我們一直為你提心吊膽嗎?”誠俊母親說到最後抓著他的手低聲哭泣。

在她埋頭哭泣時,手心裡誠俊的手指微微一動,有了動作。

感受到兒子動作的閔女士心中大喜,趕快轉身喊來醫生,忙道:“醫生,醫生,他的手好像剛剛動了一下?”

張理事趕忙翻譯,一幫醫生又齊刷刷靠近觀察起床上的人來。

在眾人的觀察中,車誠俊艱難地睜開眼,看著都是陌生的面孔,他堅持不住又重新昏睡過去。

雖然是短暫的甦醒,但這已經讓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醫生表示他應該很快就能甦醒了,請家屬耐心照顧。

次日,病房裡除了張理事和誠俊母親閔會長,還多了韓友利和臺美羅。

幾人齊刷刷守在床邊,醫生預計誠俊會在近日甦醒,每個人都在盯著他,想看他醒來的時刻。

就在正午時分,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將病床照得無比明亮,誠俊在光中再次睜開了雙眼。

友利看著床上的人激動貼近道:“誠俊哥,你終於醒了!”

“嗯。”誠俊輕聲回應,隨即抬手推了推友利的肩膀,讓她遠離自已。

臺美羅看到閔會長還沒上前,自已女兒就如此冒失去抱人,也很快把友利拉開了。

沒了友利阻礙視線,誠俊的眼睛掃了病床四周,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疑惑道:“靜書呢?她怎麼沒來?”

閔會長本來想上前檢視慰問的,但聽到誠俊疑惑又期待的表情,瞬間頓在原地。

其他人更是形色各異,臺美羅嘴角微微抽搐,暗想靜書都死了還出來壞事,真是晦氣。

張理事滿心擔憂,擔心道:“您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誠俊看著身上的裝置,就知道自已病得不輕,難受是難受,但見不到靜書他更難受。

“張理事,我還好,我想見見靜書,我住院她居然都不來看我,我很不高興。”誠俊故作不高興道。

韓友利聞言,直接道:“誠俊哥,靜書走了?你不記得了?”

誠俊掙扎著起身,張理事趕忙上前幫忙。誠俊坐直後好奇道:“她走去哪了?你們都來了,她肯定會來才對。”言語間沒有悲傷之色,他只是好奇,好奇靜書為什麼沒來看自已。

說到這,在場的人多少也能意識到誠俊的異常,靜書走後,他的精神十分萎靡,像現在這般鬆弛放鬆還沒有過,加上他的言語,多少能猜出來他好像忘記了靜書死亡的事實。

閔會長雖然很不想告訴車誠俊真相,但他不可能一輩子活在謊言裡,她對上誠俊四處掃射的目光,沉重道:“兒子。”

誠俊感覺張理事抓自已肩膀的手力道好像不太一樣了,他抬頭看了眼張理事,見其沒有多餘的神情,又直直看向自已的母親,心中莫名有些侷促,回應道:“怎麼了?”

“我知道你可能很迴避這個問題,迴避到讓自已遺忘,但我還是要讓你知道真相。”閔會長沉重地說著。

誠俊的心低速地跳動著,忐忑地等著聽母親的話,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閔會長繼續道:“不是靜書不來看你,是她來不了了,她永遠也來不了。”

誠俊的腦子一片空白,眼睛喉嚨都酸澀地難受,他吃力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她已經死了。”

“不!”誠俊下意識地大聲反駁,他不相信。

友利看到車誠俊逃避現實,急忙上前說道:“誠俊哥,伯母說得都是真的,靜書姐死了,當時我們一起去海邊送走她的,你也在,你不記得了嗎?”

“你說謊!!!”車誠俊朝著韓友利大聲呵斥,呵斥完也不再看她傷心與否,直接抬頭抓著張理事地胳膊急切地向他求證道:“張理事,他們在說謊,對吧,靜書沒死,靜書她還活著!”他抓緊張理事的手,直直看著張理事的眼眸,“她還活著,對不對?”語氣裡盡是祈求,他祈求張理事能給一個讓他不會失去靜書的答案。

張理事看著誠俊滿是痛苦的眼眸,心情沉重,如果可以,他想欺騙他,起碼等他先恢復過來再說,但現在閔會長已經說出了真相,他隱瞞就沒有意義了。

“她們說的都是實話。”張理事沉痛道。

“不!不是這樣的!”車誠俊痛苦地搖頭,眼波流轉,而他的視線再也無法捕捉愛人的身影,沒有那抹身影,他無措地像個找不著家的孩子,痛苦又無助。

他扯開身上的儀器,房間裡的儀器滴滴滴地響,警報聲讓人警覺。但誠俊卻全然不理,只激動道:“我不信,我要給她打電話,我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去哪了!”

看著情緒激動四處找手機的兒子,閔會長潸然淚下。

張理事抓住誠俊扯開弔針的手,答道:“您的手機在車禍時被壓碎了,你可以先用我的,拿我的手機打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誠俊掙扎的動作緩了下來,伸手道:“給我。”

張理事慢慢放開誠俊的手,從西服的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遞給了他。誠俊搶過手機,按著靜書的號碼撥打過去,可是對面一直沒人接通。

“她為什麼不接!”誠俊說著又重新開始打。

結果當然依舊沒人接。

臺美羅看著這個幾乎像個瘋子的人,暗想如果不是他家有錢,她肯定不要他做自已的女婿,看著他為靜書那個蠢貨要死要活,她就覺得怒上心頭。

眼不見為淨,她退出了房門順便去找醫生,等他再瘋一點順便給他打個鎮定劑,省得再痴心妄想。

房內誠俊連打了四則電話,都無人接通,這下他慌了,他紅著眼看向自已的母親,頭一次在人前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哽咽道:“媽,你們是在騙我的,對吧?

靜書她沒有離開,她只是有事忙,不能來看我而已。她不會死的對吧?”說到最後人都崩潰了,整個人無聲地抖動著肩膀。

原來悲傷到極致,哭是沒有聲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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