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競下花魁
話說回來這古代的公子哥兒們日子過得可是真瀟灑呀，司梵一邊吃著小菜一邊心想，這青樓裡連小菜都是好吃的，甚至比公主府的東西都好吃，公主府的飯菜太清淡了。
在現代的娛樂活動雖說也不少，可他是明星，去哪兒都有人盯著，那些庸俗的場所他不能去。最終他這個大明星只能待在家裡看看電視打打遊戲。
還是古人會享受，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女人當物件一樣對待…
在司梵快吃飽了的時候，競拍終於開始了。花魁是蒙著面上來的，在司梵的角度，大概可以看清她的全臉，那面紗蒙了跟蒙也沒什麼區別，感覺就只是play的風格。
花魁穿著一身以白色為主，內襯穿插著藍色粉色黃色等奶油質感的淡色的紗緞，五顏六色的，但一點兒也不花裡胡哨，反而看起來仙氣飄飄又明媚動人，宛如天氣極好時天空中的一朵七彩的雲朵。霎是好看……司梵覺得那衣服，應該穿在誰身上都好看。
他看明白了，這時代的女人都是相當會打扮的，並不拘於一種形式。只是蕭塵每次穿得都差不多。
“水仙姑娘，怎麼蒙著面吶?大家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臉！”
“是呀，把面揭了！讓我們好好瞅瞅！”
“把衣服脫了，嘻嘻。”
……
即使是花魁也逃不過這些下流胚子的噁心言語，司梵端起茶喝了一口，他對於水仙的印象有點複雜，首先他喜歡她妓女的身份，又很欣賞她在一群猥瑣男之中不卑不亢風輕雲淡的態度，但有一點兒讓他非常不喜，就是她身上那一絲仙氣。
方才也說了，他最討厭身上有仙氣的人！
司梵不打算出價，首先他帶的錢也不多，找個普通妓女還行。其次人各有命，誰也輪不到他來救，他向來不信那些。
水仙沒聽從男人們的，依舊戴著面紗，但坐到舞臺上開始彈起琴來，她這一彈，仙氣就更濃了，彷彿是天上的仙子在彈琴。看得底下的豬玀們，還有人性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品質完全低俗的人則是眼裡的慾望更濃了。
伴隨著水仙的琴聲，老鴇上臺開始議價，
“老規矩，出價最高者能得到我們水仙姑娘……起步價是五百兩。”
“五百兩?這也太貴了吧。”
“我當是五十兩呢，害，看來我是跟美人無緣咯。水仙姑娘改明兒我能不能來找你呀～”
“怎麼不去打劫！”
“鑲金邊兒了麼，五百兩我把這裡所有姑娘包下來都綽綽有餘了！水仙姑娘也沒那麼漂亮嘛，我覺得還沒胭脂姑娘好看呢。”
……
這才是男人本色，司梵看得是嘖嘖稱奇，縱使他是男人，也不得不嘆一句物種的多樣性。人家姑娘還蒙著面呢，這些人一個個露著臉，是怎麼能說出這麼恬不知恥的話來的。
沒錢就不要攪和噻，像他一樣，一開始打定主意找個普通小妞不就行了，這些人真是菜還愛玩，絲毫不在意這些話在姑娘耳中會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司梵只是來了一會兒，就聽到如此多不堪入耳的話。青樓裡的姑娘們，比這難聽的早聽到過數百倍，數千倍了。
水仙在臺上，依舊優雅的彈著琴，沒彈錯一個音。
跟預期的不太一樣，老鴇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她還以為水仙是個搶手，就連競標這個想法本來就是客人提出來的。水仙不答應，還是她逼水仙同意的。
行呀，這群臭男人，連她都敢耍。
“有人出價嗎？”
“我出。”
果然青樓裡還是有臥虎藏龍之輩的！老鴇聽到聲音後頓時把臉笑成了一朵花。
那聲音藏在人群之中，沒出價的男子們紛紛默契的給裝杯的人讓路，看清出價那人的臉後，眾人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精彩紛呈，老鴇止住了笑容，就連水仙的琴聲都有一絲破功。
“這不是王老爺嘛?”
臭名昭著的王老爺…
老鴇扯了扯嘴角，雖說來青樓的一向不是什麼好貨色，但這算是爛貨色裡最爛的貨色的。
身材矮胖，肥頭大耳，雙眼奸詐，眼皮耷拉著，蒜頭鼻香腸嘴滿口黃牙，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王老爺有錢，是有錢！已經買走青樓裡好幾個姑娘了。
但有姑娘瘋瘋癲癲的逃出來，向眾人控訴王老爺是如何變態的虐待她們的。
而且王老爺是靠什麼發家的，許多人都清楚，就是靠壓榨別人，欺騙別人發的家。
這人簡直集天地惡氣於一身，十分恐怖。
把水仙送到這人的床上，這不是要了水仙的命嗎？老鴇不忍心，求助似的看向常客們，
“還有誰出價的嗎？”
不要多了，只要比五百兩多一文錢，她就立馬判案決定了，堅決不能讓王老爺那個肥豬得到水仙！
可是，來青樓的實在沒有什麼王公貴族，當家做主的人。有富家子弟，但他們都是拿家裡的錢花，可不敢一下子花出去五百兩。五百兩，夠一個普通人家半年的花銷了。
“我出。”
唉…
眾人都聽得那聲音前面似乎還有一道嘆息聲。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眾人齊齊抬起頭，那場面有點滑稽，不過他們看不到說話的人是誰。
司梵並不想英雄救美，但是命運安排他今天走進了這家青樓，又是命運讓他看見這肥豬強佔美人的一幕，他再不做點什麼，就有點不體面了。
在眾人看過來之前司梵早把窗戶關好，他牢記自已駙馬的身份，可不能被人認出來了。
“既然閣下要跟我競爭水仙姑娘，不如露面讓我見見真容?”
王老爺雖然長得噁心，但說話還算客氣，或者說，他是隻對有錢人客氣。
“不必了，在下自知比不上王老爺的…風流俊雅。”
噗呲，純純的諷刺。
人群中有人笑了出聲，就連水仙面紗後的嘴角上都有一絲笑意。
不知怎麼，這人的聲音一出來，她頓時感到安心了呢。
“閣下不願露面就不露面吧，我出六百兩！”
“王老爺說錯了吧，我剛剛叫的是六百兩。”
“那我出七百兩！”
“八百兩。”
“一千兩。”
……
為區區一個妓女，花一千兩?這是啥家庭呀，其他人都看呆了，不知道王老爺還會不會出價。
王老爺則是在心裡盤算，他出價後，二樓的人還會不會再加價，如果不加了，那他不是被算計了…
最終面子跟美人都不如錢重要。王老爺決定守住自已的錢，不再叫了。
其實司梵是會叫價到底的，他這個人做事一旦決定了就不會糾結猶豫不會更改。
五百兩跟一千兩，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因為他現在都拿不出。
但他是駙馬爺，公主府當初給他的“彩禮”應該不少吧，就算彩禮不多，他看到自已房間裡那些古董擺飾，個個都價值不菲。
有時候司梵忘了，古董是在現代才值錢，在古代值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