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整個年級的師生已經在操場上排好隊,聽著教導主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演講,臺下的同學顯得有些興致缺缺。

教導主任說完自已的諄諄教誨,滿眼慈愛的看向陳嶼安,讓他上臺演講。

臺下的同學突然興奮起來,低著的頭瞬間抬起,齊刷刷的看向臺上,臺上的男生校服穿戴整齊,與旁人一樣的校服,他穿起來卻格外的好看,看著連氣質都變得溫和起來。

陳嶼安掃視臺下一圈,慢悠悠的開口,“大家好,我是陳嶼安!我今天作為學生優秀代表上臺發言……”

蘇江漓被周圍同學的談論吸引了注意,她抬頭看向臺上演講的男生,陽光照在他身上,給他鍍了一層金光,彷彿他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十七八歲的少年本就是意氣風發的年紀,放蕩不羈的少年收起所有漫不經心與紈絝放蕩,他的眼神明亮而堅定,透露出一種自信和聰慧;他的笑容溫暖而燦爛,彷彿能夠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他身姿挺拔如松,行動間帶著一種優雅與從容。這樣的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她默默記住了他的名字——陳嶼安,很好聽的名字。

原本枯燥無味、令人昏昏欲睡的演講,就像一潭枯寂的池水。然而少年那冷漠而獨特的嗓音卻彷彿是一顆投入其中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給整個場面帶來了一種與眾不同的氛圍和韻味。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感,渲染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少年演講結束,現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熱烈的掌聲經久不衰就像少年的青春一樣熱烈。陳嶼安走下主席臺,修長的手指隨意抓著演講稿,散漫的抬眼掃視了操場一圈,找到1班後,徑直走了過去,一路上他吸引了很多目光。

走到1班最末尾剛站穩,許琛就轉回來,看著陳嶼安,賤兮兮的說,“陳哥,剛才真帥啊,我要是小女生,我估計都得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欲罷不能了。”陳嶼安嗤笑了一聲,嘲諷道,“羅傑沒把你的收藏品拿走,心裡不痛快,非得讓你吃點虧?\"許琛立馬變了臉色,收起了不正經,央求道,“陳哥,饒我一次,下次不開玩笑了。”

陳嶼安拍了許琛一巴掌,漫不經心的說,\"玩笑可以開,但得有個度,知道什麼能開,什麼不能開,女孩子的玩笑不能開。”許琛連連點頭。

開學典禮結束,人群散開,人頭攢動,密密麻麻,陳嶼安沒動,站在原地打算等人少了再走。許琛伸著脖子看前面的人群,陳嶼安眯了眯眼,拍了許琛後腦勺一巴掌,懶散的問道,“看什麼?那麼入神。”

許琛靦腆一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剛才有個女生加了我聯絡方式,長得挺好看的,在樓梯下站著的那個高馬尾女生。”

陳嶼安撩起眼皮,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了樓梯下的兩個女生,視線掃過一個低丸子頭的女生,只不過看了一秒就收回了視線。

蘇江漓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遠遠的往陳嶼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倏地,發現陳嶼安看過來便低垂著頭,內心慌亂。再一抬頭,陳嶼安已經不在了,內心有淡淡的失落。

放學後,蘇江漓走入一個小巷,裡面十分雜亂,摩托車橫七豎八的擋在路中間,讓本就窄的小道變得更加難以過路,路邊亂扔著許多垃圾。伴隨著小孩子的哭聲,時不時傳來幾聲女人的怒罵。不遠處有一位老奶奶佝僂著腰,在撿地上的塑膠杯。

蘇江漓快步走了過去,幫老奶奶撿起了地上的塑膠杯,心疼的說,“方奶奶,你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醫生說了你不能太勞累。”

方淑華一看見蘇江漓就眯起眼睛,慈祥的笑,“漓漓,你放學啦?奶奶知道你最懂事了,下次我就好好在家休息,你來奶奶家玩,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蘇江漓點了點頭,不由的眼睛一酸,方淑華對她很好。小時候,只要她的弟弟妹妹一哭,江韻總是把她趕出家,她一個人在巷子裡低著頭走路,有一次不小心撞到了方淑華,方淑華看到了她哭紅的眼睛,心疼的抱起她,把她帶回家,還給她做好吃了。自從那次之後,方淑華總是把她帶回來,換著法的給她做好吃的。

蘇江漓陪著方淑華撿巷子裡的塑膠杯,夕陽照在兩人身上,影子在身後拉長,一老一小,是幸福的模樣。

蘇江漓把方淑華送回家才慢慢的走到家門口,聽著裡面傳來女人和孩子開心的笑,她低下眼眸,抬手開啟了門。

江韻抬頭一看,什麼都沒說,便接著逗孩子。蘇江漓抿了抿唇,微微笑道,“媽,我回來了。”

江韻頭也不抬,嗯了一聲,便讓蘇江漓進屋寫作業。蘇江漓乖巧的點頭,進屋關起門,她便靠在門上,抬頭看著天花板,許久,感到眼睛脹疼,才起身走到桌前。蘇江漓坐在桌前,良久,才妥協般拿出一本嶄新的筆記本。

拿起筆,久久不曾落下,最後寫下了三個字——陳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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