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紅嫁衣和無頭鬼刑天各自心頭一凜,無頭鬼還好,他絲毫沒有異心,紅嫁衣就不一樣了,若有機會,她自然不希望魂血落在他人手裡,但此刻見到三大鬼王的下場,她心中對楊天邪的懼意已經超過了背叛的心思。

“除了穿梭兩界,你應該還精通幻術吧?”楊天邪看向墨姻。

“是的,主人。”墨姻恭敬的點點頭道。

“你的蓋頭能摘掉嗎?”楊天邪說道。

紅嫁衣微微一愣,自已掀開了蓋頭,露出一張用幻術擬態的精緻容顏。

而實際上在楊天邪透過元神感知,這張臉上,並沒有五官。

楊天邪張了張嘴,有些驚訝:“還是蓋上吧,我會盡快替你找到那個負你之人。”

“謝主人。”紅嫁衣美眸微顫,真切的感激道。

……

陽間

越國,王都

淑妃十七八歲模樣,三年前入宮,越往老邁,至今淑妃未得寵幸。

而今晚,一陣陣靡靡之音從淑妃的寢殿不時的傳出,聲音落入殿外不少宮女太監耳中,只當沒有聽到。

兩具白花花的身軀緊貼一起,薄帳旖旎,風光無限,呂子楚和淑妃二人顛暖倒鳳,大床都因二人的激烈運動咯吱作響。

正當關鍵時候,一名和尚突然閃現到了殿內,差點沒將呂子楚嚇得第五肢不舉,淑妃也更是花容失色。

“智空大師,深更半夜,打擾人清修,這可不是什麼友好的行為。”呂子楚雙眼深陷,打了個哈欠,今晚梅開三度,勞累過度。

和尚看起來三十來歲,正是爛柯寺派駐在越國王宮的智空。

“聖子讓我傳喚你。”智空沒有多說廢話,對於呂子楚,他眼睛裡滿是厭惡,有著深深的鄙夷。

“傳喚?”呂子楚聽到聖子傳喚,眯了眯眼,心底閃過一絲不快,但還是跟隨智空前去面見所謂聖子。

兩人來到呂貴妃的寢殿,殿內正座之上,呂氏正襟危坐,懷裡抱著一個嬰兒,若仔細觀望,可見呂氏雙目無神呆滯,反倒是懷裡的嬰兒,表情冷漠,雙目中透著一股高貴邪魅。

“聖子,人帶到了。”智空行禮說道,而後退出大殿。

殿內只剩下三人,呂子楚,呂氏,還有“任天恆”。

呂子楚眯著眼看向任天恆,明明是兩父子,二者卻沒有絲毫親情可言,不過與一個嬰兒談父子情,似乎也有點可笑。

“莫要用你那髒髒的眼神一直盯著本聖子,你個卑賤的人魔。”

很詭異,嬰孩突然說話了,聲音雖然稚嫩,但卻滿是優越感。

“卑賤……”呂子楚嘴角一抽,冷冷道:“若你覺得人魔卑賤,你又何必要奪取我孩兒的肉身自甘墮落?你也不過是個在魔界不受寵的聖子,哪裡來的優越感?”

魔族有著天魔地魔人魔之分。

天魔來自天外天,尊羅睺為祖,不入輪迴,不死不滅,自視甚高。

地魔來自阿修羅界,也被稱為魔界,最早可追溯至洪荒時期的冥河老祖,而如今的阿修羅界由帝釋天執掌,魔聖子則是帝釋天的血裔子嗣。

而人魔則是人族修煉魔道而成,魔佛波旬斬阿修羅界第六天,建立欲界,也稱欲界第六天,故而波旬也被稱為人魔之祖。

地魔數量龐大,戰力無雙,是魔族的中流砥柱,且由於魔佛波旬斬魔界第六天,故而地魔對人魔多少有些敵視,更有極端者認為人魔玷汙了地魔高貴的血統,認為對方就是雜種。

“放肆。”呂子楚的話像是觸碰了嬰孩的禁忌,頓時發怒,五官猙獰,一股堪比厲鬼六重的威勢散發而出,將呂子楚壓的跪下。

“你的修為又增長了?”呂子楚臉色驟變,一臉駭色。

他墮入魔道三年,也不過魔將二重,修為相當緩慢,以至於他都有些後悔入魔了。

魔界在境界稱謂上從低到高為魔兵,魔將,魔王,魔君,對標的就是鬼界的幽魂,厲鬼,鬼王,鬼仙。

而這魔聖子奪舍自已孩子不過短短月餘,竟然就修出了元神,可見他這孩子的肉身是天生的無上魔體,可惜了,卻被這個外來的魔聖子奪了舍。

“收起你那可憐的不甘和怨恨,這具肉身能被本聖子看上,乃是他的三生之幸,也是你冥冥中的機緣,否則就憑你那廢材一般的資質,若無本聖子相助,恐怕終身也就止步魔將六重。”

“不過,畢竟你是這具肉身的父親,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待任天恆化為厲鬼,本聖子會以秘法助你吞噬其元神,屆時你的根基必將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聽了魔聖子的話,呂子楚臉色稍微好了些。

“那你大半夜叫我來是有何事?今日還未過頭七,任天行應該也還沒有化為厲鬼吧?”呂子楚皺眉說道。

“你若是少睡幾個女人,也不至於昏聵這般模樣,連有厲鬼大搖大擺飛入宮闈都不知道。”

呂子楚聞言眸子一凜,還未說話,就聽到魔聖子吩咐道:“聽著,馬上給你爹申屠不器傳個話,會有一個厲鬼假扮成任天行前去請他出山對付你,這厲鬼雖然只有一重,但身懷和波旬一模一樣的黑蓮,來歷恐怕不簡單,讓他能智取就不要力敵。”魔聖子緩緩說道。

“我明白了。”

呂子楚臉色揶揄,請他爹對付他?真是有趣。

世人皆以為申屠不器無兒無女,所以幾乎無人知道,呂子楚和申屠不器的關係。

“還有……”魔聖子又說道:“玄心正宗死了個黃袍道人,很快應該會派出真人前來王都探查,把你的魔氣掩藏好,否則沒人救得了你。”

“知道了。”呂子楚聞言,點點頭。

待呂子楚走後,嬰孩肚子不爭氣的叫喚了兩下。

呂氏一哆嗦,趕緊將撩起上衣,露出櫻桃。

“這肉體凡胎就是麻煩。”嬰孩一臉不情不願的嫌棄卻又一個勁吸的不亦樂乎。

黃昏後,夜幕降臨,明月高懸,楊天邪來到了明霄山。

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申屠不器已經在等候著他。

與此同時,一道紅色遁光自吳國向南飛馳,三個時辰左右,就來到了黃袍道人身死之處。

來人鶴髮童顏,手拿拂塵,身上穿著紅色金邊道袍,道袍上印著道家八卦。

紅袍真人正是吳國玄心正宗分觀的觀主劉達光,死的黃袍道人名為李良,是他的徒弟,也是他最看好的弟子,可惜竟然是這般遭了暗算。

正如楊天邪預料的那般,先是仔細探查了現場,後詢問了目擊者,最後從衙門手裡帶走了徒弟的肉身,細心的劉達光發現致命的胸口處沾了些許香灰。

這香灰很淡,若不注意幾乎看不到,劉達光將香灰拿來聞了聞。

“爛柯寺?”劉達光皺了皺眉,這香是爛柯寺自產自用的檀香,外人很少會用。

劉達光看了眼王宮,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便化作遁光朝著爛柯寺而去。

明霄山上,已年過古稀的申屠不器正坐在窗邊對著明月獨自下著棋。

棋盤之上,他大施屠龍術,將一條大龍攔腰而斬。

楊天邪身穿連帽黑袍,落於一側。

“誰?”

聽到響動申屠不器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

“申屠公勿憂,是我。”楊天邪摘下帽子,露出面容。

“世子?你不是死了嗎?”申屠不器“激動”“驚愕”的說道。

楊天邪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

“不急,世子遠道而來,恐是勞累,我叫下人弄桌酒菜,咱們邊吃邊聊。”申屠不器打斷楊天邪的話,而後走出房間,叫來管家吩咐了幾句,絲毫不給楊天邪拒絕的機會。

莫名的楊天邪感到一絲不自在。

不多時,楊天邪和申屠不器相對而坐。

“世子,這些都是你平時最愛吃的菜,先嚐嘗,還有這酒,是老夫新釀造的桃花釀,口感極佳。”申屠不器一臉“熱情”的道。

“那本世子就卻之不恭了。”楊天邪笑著回應道。

眼見著楊天邪喝下桃花釀,申屠不器眸子瞬間陰冷,面色露出兇相。

“世子來尋老夫可是有何重要之事?”申屠不器略帶戲謔的問道。

楊天邪見申屠不器的嘴角笑意,總覺得不懷好意,但還是如是說道:“如今父王病重,危在旦夕,朝堂重臣和五軍將領皆被呂子楚所掌,還請申屠公出山相助。”

“這恐怕不行。”申屠不器一臉揶揄的搖了搖頭道。

“為何?”楊天邪皺眉。

“因為呂子楚是我的兒子。”申屠不器不急不緩的說道,目光看著“任天行”,滿是諷刺。

楊天邪眼眸微微驚訝,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個結果,自已在對方看來,算是羊入虎口嗎?

“沒想到申屠公隱藏的居然如此之深。”楊天邪讚歎道。

“老夫的謀劃豈是你一個小小厲鬼所能知曉?”申屠不器冷笑道。

說話間,他的額頭長出一對牛一樣的魔角,身上的魔氣更是毫無避諱的散發出來。

“魔修?”楊天邪微微凝眉,從氣息上看,申屠不器的境界已經達到魔將九重。

“看來真正謀劃越國王位的是你了,呂子楚應該也只是你的工具吧?藉助越國的氣運助你登上魔王之境,這個想法倒是不錯,只不過如此一來,這越國千萬平方公里的國土,怕都得化作魔域。”楊天邪眯了眯眼說道。

人間魔域一旦形成,越國數百萬的百姓怕是活不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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