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把手裡的小木棍放在地上,把頭低著,開始講起了他拒絕的原因。

二虎原本不是島上的人,十年前的二虎二十多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在老家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年紀相仿暗地裡私定終身。奈何二虎是個泥腿子,祖上三代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在競爭女孩這種事情上和同村其他男人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優勢,雖然女孩喜歡他,但是奈何對方家長不同意,畢竟生活不止是眼前的甜言蜜語,更多的是柴米油鹽。誰家會願意把閨女嫁給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毛頭小子。

日子一天天過去,提親的人把女孩家門檻都快踏破了。二虎看在眼裡煩在心裡,天天守著就那幾畝地,每年種地刨除上交地主的糧食再扣除上交的賦稅,不餓死就算是老天開眼。但凡遇到個天災人禍,不要說節餘點糧食,跑得勤一點能有個樹皮草根吃就算是燒了高香。想做生意沒本錢也沒手藝。

就在二虎長吁短嘆的一個早上,同村一個發小找到他。告訴他海外有一個小島,上面盛產一種五光十色的石頭,搭夥去搞來賣出去,有點本錢,做點小生意。下半輩子不說錦衣玉食至少也能混個吃穿不愁,但是一路上危險無比,九死一生,之所以找到他主要是看在他有一身過硬的撐船本事同時又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走投無路的二虎哪管什麼危險,當天晚上就和發小上了船。當天中午,二虎來到女孩家院子外面,由於女孩父母不讓二虎和女孩相見,二虎只能扒著籬笆牆小聲的喊著阿蘭的名字,希望和阿蘭悄悄見上一面。

不多時屋裡發出了阿蘭和父母的爭吵聲,又過了一會兒,阿蘭父親拎著一根棍子惡狠狠的一把拉開房門,怒氣衝衝看著二虎。剛要開口,阿蘭母女衝出來又把他拽了回去,阿蘭回頭看二虎那一眼,充滿了欣喜與絕望。一語不發卻又感覺說盡千言萬語。緊接著不出意外的,屋裡又是一陣爭吵。

二虎趴在牆頭自顧自的說著什麼時候自已就回來,讓阿蘭父母給自已一點時間,話剛說完從扒著的籬笆牆上下來剛準備轉身離去。隔著籬笆牆院裡傳來阿蘭的聲音。

“路上小心,我等你。”

二虎回了一聲好,心裡卻無比開心,因為這證明了二老已經同意了這件事。邁著大步朝村口走去,他感覺此時此刻連空氣都是香甜的。殊不知此一去,九死一生暫且不論,天人永隔才是最終結局……

二虎一行五人在海上走了五天,一無所獲!第六天中午,幾人還在懶洋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留著一對八字鬍的乾瘦中年人急急忙忙跑過來讓他們打氣精神,目的地就在前面。二虎一眼望去,不遠處是一座如同枯樹樁子的小島,從遠處看去崖壁四周在海浪的沖刷下如同刀劈斧鑿一般筆直,沒有一點生氣。然而小島頂上樹木參天,一片春意盎然。隨著越來越靠近小島,八字鬍男子的羅盤指標瘋狂的擺動,此時此刻的平靜的海面也開始躁動起來,彷彿要將一切都吞噬。由於是生手加之沒什麼其他的本事的緣故,二虎被留在島下做個接應。其他幾人艱難的爬上島去,而此時此刻海面也漸漸歸於平靜,一直等到約定的時間過去也沒見其他人回來,就在二虎絕望之際,樹林裡發出樹木被攔腰折斷的巨大聲響,發小從崖上一躍而下,掉在海里掀起一大片水花。與此同時上百條約摸水桶粗細的蛇立在崖上,有的來不及及時停住滾進海里,有的掛在崖壁上。這是他見過最大的蛇,二虎來不及細看,急忙伸出竹竿去救發小,正在此時耳邊響起一陣呼呼呼的破空聲。猛一抬頭循聲望去,山崖上的蛇正用尾巴捲起樹木碎石向他們砸來,兩人堪堪躲過迅速逃出攻擊範圍,船上的桅杆船帆已經被砸得稀爛。海面頓時波濤洶湧,那浪足有二十多米高,遮蔽了島嶼,待浪退去,哪還有什麼島。四周空空蕩蕩,只有幾件破衣爛衫和桅杆帆布漂在海面起起伏伏。回頭一看躺在甲板上的發小,發小不知何時已經暈厥吐血,胸前、脖子和麵龐上到處是如同木漆一樣粘稠發黑的黑血,順著水漬流得滿甲板都是。

彌留之際,發小用含糊不清的聲音交代後事,囑咐二虎趕緊離開。抬起顫顫巍巍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石頭,這分明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發小隻看了一眼便雙目圓睜。如同迴光返照般瞬間來了精神,喉頭蠕動著發出一聲清晰而又憤怒的“九死一生就為了這一塊石頭”兩個字便嚥了氣。

二虎回到鎮上,拿著石頭去找遍了所有珠寶古玩店,無一例外別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盯著他。二虎像瘋了一樣,不相信折了幾條人命得到的卻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爭執之下被別人當做瘋子推出店外。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了幾天,眼瞅著和阿蘭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二虎徹底死心了。把同伴留下的東西和船賣了點錢,星夜兼程趕回村子,終究還是晚了一天。

但是他就算是提前到又如何,阿蘭父母表面答應,實際上不過是緩兵之計,二虎剛走阿蘭父母就強行把阿蘭許給了村裡的王屠戶,逼迫之下阿蘭自殺。

心灰意冷的二虎買了條小漁船,剩下的錢給了發小父母,獨自揣著那塊石頭繼續出海,他早就不想活了,任由小船隨海水飄蕩。也不知道飄了多久,當二虎再次醒來,已經處在這個村子裡。是村長兒子強子出海打漁看到岸邊有一艘小漁船,發現了已經曬昏死過去的二虎,隨即便把他救回家中。村裡人心善,給了他土地房屋,然而二虎畢竟是一個心死之人……

“兄弟,你這命運夠悲慘的呀!”阿星不合時宜的打趣。

二虎也不理會,從懷裡掏出一塊隨身攜帶的石頭遞給葉靈均。

“這些年來我一直隨身攜帶,就是想不出明明是寶石為什麼會變成普普通通都石頭。”

葉靈均接過石頭,仔細端詳起來,又拿到水裡洗乾淨,就著火爐烤乾。

“阿星該你上場表演啦!喏,舔一下。”

阿星一臉嫌棄和不可置信的看著葉靈均,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舔了一下,然後又仔細聞了聞。

“什麼味道?”眾人異口同聲的同時緊張的看著阿星。

“有一種腥臭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苦味,細品之下苦味又會轉化成辣味,除此之外還有一股很濃的酸臭味。”阿星一邊眨巴著嘴一邊仔細體驗著。”

“那應該就對了。”

眾人一臉疑惑的看著葉靈均,葉靈均把石頭靠近火焰,火焰卻像受到吸引一樣往石頭靠近。

“味苦而又轉辣,帶有一種奇怪的腥臭,同時能吸引火苗,這是真的蛇寶石,但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假的,改天賣給藥鋪,磨成粉兌水服下可以治療熱病,也能換些錢財。”說完葉靈均把石頭還給二虎。

“哥哥,那一股酸臭味是什麼?”話剛說出口,阿星彷彿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邋里邋遢的二虎,放開嗓子就開嚎。

“葉靈均,我和你沒完,我特麼不乾淨啦!我再也不是黃花大閨男了。”

“姓葉的,你還我清白。”

“得得得,你快特麼別嚎啦!耳朵受不了。”

葉靈均說完又拿過石頭洗乾淨烤乾,遞給阿星。

“這次先聞一下。”

阿星一臉十萬個拒絕,迫於葉靈均的淫威還是聞了一下。

“還有那味兒嗎?”

“哥哥,好神奇誒,這次沒了。難道是我有什麼神奇的體質能讓它產生變化。”

葉靈均白了阿星一眼。

“少臭美了,這次舔一下再聞。”

“哥,這就算了吧!”阿星滿臉堆笑。

“讓你舔就舔,並不是你想的那樣,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了嗎?”葉靈均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阿星最終還是向好奇心妥協。

“哥,這次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這是為神麼?”

眾人又齊刷刷的看向葉靈均。

“兄弟啊!抽空好好漱漱口,刷刷牙。都特麼味兒了,現在知道為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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