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萬籟俱寂,陽光柔和而明亮 ,溫暖灑在府底的每一個角落
上官昕禾走出了臥房 ,陽光照射在她的眼睛上 ,那月牙似的 眉毛下 長著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睛 ,一張櫻桃小嘴 十分動人 ,面板白裡透紅 ,頭髮烏黑髮亮 。顯得她身姿動人 十分可愛
站在臥房門前 ,慵懶的伸了伸懶腰 ,活動活動筋骨 ,蹦蹦跳跳的往廚房內跑去 ,問了問正在做飯的夥計 “今日做了些什麼好吃的 。”
正在做飯的夥計回答上官昕禾“回大小姐,少爺說小姐好久沒有吃到黃花魚了 ,這不我今日剛才上街市買回來的新鮮黃花魚 ”夥計搖了搖 手中的黃花魚
上官昕禾很興奮道“真的是好久沒有吃到黃花魚了 ”
上官昕禾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跑到了 後院的花園 ,坐在庭亭裡,還弄著手中的花兒 道“也不知道姐姐他們什麼時候來 ,說好一起去野餐的 ”
身旁的雲兒調皮地調侃道:“小姐,現在才午時呢,距離傍晚可還有好長一段時間哦~”
上官昕禾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輕輕嘆氣道:“雲兒,等我進了宮以後,你可能就再也看不到這麼可愛的小姐啦……”說罷,她緩緩站起身來,伸手輕輕捏住雲兒那粉嫩嫩的臉頰。
雲兒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打趣道:“哎呀,小姐怎麼會這樣說呢?又不是一去不復返了嘛。”
上官昕禾聽了這話,鬆開了捏著雲兒臉蛋的手,嘟起小嘴抱怨道:“哼,誰想進宮學習呀,真是煩死了!”
就在這時,上官臣錦悠然自得地也走了過來,站在上官昕禾身後,調笑道:“喲呵,這是誰惹咱們家昕禾不高興了呀?”
上官昕禾像個孩子似的撒起嬌來,拉住上官臣錦的衣袖晃了幾下,嘟囔著嘴說道:“兄長,人家就是不想進宮學習嘛,為什麼非要去呢?”
上官臣錦微笑著,用手指輕輕點了點上官昕禾的小腦袋瓜,耐心地解釋道:“禾兒乖,你昨天在皇宮裡也看到了呀,而且其他大家閨秀們也都在呢。”上官昕禾沒有再吭聲,只是默默地靠在上官臣錦身旁,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上官臣錦似乎想要轉換一下當前的話題氛圍,於是他微笑著開口說:“我今天早上特意囑咐廚房的夥計去街市上購買了一些新鮮的黃花魚回來,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品嚐過這種美味了呢。”話音剛落,原本有些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的上官昕禾瞬間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她興奮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回應道:“還是哥哥最疼愛禾兒啦!只是不知道等我進了宮之後,是否還能夠像現在這樣輕易地吃到美味可口的黃花魚呢?”
上官臣錦輕輕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安慰她說:“別總是憂心忡忡地惦記著進宮的事情嘛,距離入宮之日尚有時日呢。”
上官昕禾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接受哥哥的勸告,但心中仍然對未來充滿了疑慮和不安。她忍不住自言自語道:“唉,真希望這京城裡的黃花魚味道與我們在西漢時期所品嚐到的沒有太大差別啊……”上官臣錦見妹妹如此執著於這個問題,便站起身來,拉住上官昕禾的手,一同朝著前院走去,並笑著告訴她:“要想知道這兩種地方的黃花魚味道究竟有何不同之處,親自嘗一嘗自然就能知曉答案咯。”上官昕禾聽後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此時此刻,兄妹二人並肩而行,身影漸行漸遠的向前院走去……
與此同時,在高陽府的後院之中,許昭昭正靜靜地坐在自已的閨房中,思緒萬千。
黃林木小楊花柳梳妝檯 ,正中鑲嵌著圓扇大小的西洋鏡 ,照物纖毫畢現。鏡中容眉目如畫,體態纖妍,姿容清雅 ,彷彿靜心養在溫室的一株素心蘭,含苞欲放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照亮了整個屋子。許昭昭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眼神有些迷茫地望著鏡子中的自已。
身後的蓮兒注意到自家小姐今天似乎心事重重,不禁心生關切,輕聲問道:“小姐,您今天怎麼看上去心情不佳呢?是昨晚沒休息好嗎?”
許昭昭聞聲轉過頭來,看著正在為自已梳妝的蓮兒,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是因為睡眠問題。
蓮兒繼續追問:“那麼小姐,究竟是何事讓您如此憂慮呢?之前不是說好了要與上官小姐一起去野餐的嘛,如果您身體不適,要不我們今天就別去了吧?”
許昭昭聽後連忙擺手拒絕道:“沒關係,我答應過昕禾要一起去野餐的,自然不能食言。”說罷,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並朝著蓮兒投去堅定的目光,表示自已無恙。
然而,蓮兒還是放心不下,繼續追問道:“可是小姐,您剛剛明顯有心事啊,能不能告訴蓮兒呢?說不定我可以幫您排憂解難哦。”
面對蓮兒的關心,許昭昭再次搖了搖頭,輕聲說道:“真的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起一些過往的事情而已......”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
許昭昭突然間想起昨天在皇宮裡發生的事情:司馬將軍的女兒司馬伊那般好感的對待楚蕭然,自已心裡不禁泛起一絲異樣,但卻始終想不通這種不適感究竟從何而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呼喊聲:“昭昭,昭昭!”原來是許陽安在大聲叫著她的名字。許昭昭走出臥房,看著許陽安在門口大喊大叫,忍不住嗔怪道:“二哥,你能不能小聲點啊!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得見啦!”
許陽安只好一臉憨笑地撓了撓頭,表示歉意。許昭昭注意到許陽安手裡拿著許多捕魚的工具,十分不解地問道:“二哥,你拿這麼多東西幹什麼?”
許陽安連忙解釋說:“昭昭,大哥已經去找蕭然哥了,他讓我帶你去成安伯府找昕禾他們一起玩呢,所以我有點著急嘛。”接著,他又得意洋洋地拿起手中的捕魚工具炫耀起來:“上次我和昕禾去河邊捕魚的時候,沒有發揮出我真正的水平。這次我一定要讓昕禾對我另眼相待!”
許昭昭一臉戲謔地笑道:“二哥,上次你害得昕禾受傷,難道就沒有好好反省一下自已嗎?還有啊二哥,別怪昭昭多嘴哦!你覺得光靠這些工具,就能讓昕禾對你另眼相待啦?”
許陽安連忙辯駁道:“昭昭,你咋也不信任二哥呢!上回昕禾受傷,那真的跟二哥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呀。況且,那天還是二哥把昕禾一路揹回來的呢!”
許昭昭張了張嘴,正欲反駁,卻冷不防被許陽安一把推進了房間裡。只見許陽安朝蓮兒使了個眼色,臉上還不停地做著各種搞怪鬼臉。
“蓮兒,動作快點兒,趕緊幫你們家小姐梳妝打扮,這天色眼看就要黑了,我可沒耐心再等下去咯!”許陽安催促道。
許昭昭尚未回過神來,便已被蓮兒拉入了臥房。蓮兒順手關上房門,對門外的許陽安說道:“二少爺放心吧,稍等片刻就好。”
——某座小山上
楚蕭然和許墨之早已經到達了地點
許墨之不禁調侃道 “臣錦哥他們怎麼這麼慢呀!不是說好天黑之前就到的嗎 ”許墨之左右打轉
楚蕭然看到許墨之這樣著急 “墨之,這樣急也沒用 。你就坐下休息一下吧 。他們坐馬車來 山上的路自然不好走 ”
許墨之聽了楚蕭然的話,坐在了楚蕭然的旁邊
這時來了一輛馬車,馬車內的許陽安露頭揮著手 喊道“大哥,蕭然哥”
楚蕭然和許墨之連忙站了起來 許墨之道“你們怎麼來這麼晚啊,天馬上連一絲光都沒了 ”
上官臣錦下了馬 車解釋道“馬車在山路不好走,所以我們來的晚些 ”
楚蕭然拍了拍許墨之的肩膀說道“看吧!我說什麼”
許陽安興奮的跳下了馬車 ,看了看四周的風 景道“哇塞!這個地方誰找的 ,真的挺不錯的,雖然在山上,是旁邊還是有小溪流 ”
許墨之指了指楚蕭然道“蕭然找的,我也覺得不錯 ”
一旁的楚蕭然沒有搭理兩人的談話 ,只是看到了 準備下馬車的 許昭昭,連忙走向向馬車前,伸出手道“來,昭昭”
許昭昭看著楚蕭然向她伸出了手,不假思索地將自已的手放了上去。待到雙腳落地,她轉身看向楚蕭然,嘴角輕揚,微微頷首,表示感謝:“謝謝你,蕭然哥。”
而此時,仍坐在馬車上的上官昕禾目睹了這一幕——楚蕭然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許昭昭走下馬車,卻完全沒有要來扶自已的意思。於是,她幾乎本能地叫出聲來:“喂!怎麼沒人來扶我一下呀?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女孩子呢!”
意識到自已行為有些不妥的楚蕭然頓時面紅耳赤,困窘不堪地道歉:“抱歉啊,昕禾……”
就在楚蕭然打算伸手去攙上官昕禾時,許陽安恰好飛奔而來,毛遂自薦道:“我來我來!”
楚蕭然見狀,默默地收回了原本已經伸出一半的手,臉上的尷尬之色愈發明顯。他一邊撓著頭,一邊將目光投向許昭昭。
上官昕禾則氣鼓鼓地噘起嘴,沒好氣兒地道:“那我還要謝你嗎?”
許陽安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生無可戀的神情,趕忙賠不是:“昕禾放心,下次我一定會第一個過來扶你下馬的。”
上官昕禾故意笑了笑 ,看向許陽安道“我還要謝謝你呢 ”上官昕禾說完,就向旁邊走去 到這個地方 便問道“那我們現在準備幹嘛 ”
楚蕭然聽到上官昕禾的問題回答道“找樹枝 ,然後準備食材 ,生火就可以了 ”
許墨之在旁邊也附和地說:“那咱們分工合作吧!”上官臣錦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許墨之環顧四周看著在場的幾個人,然後分配任務道:“那就讓昭昭和昕禾去找些樹枝回來。”
上官昕禾一聽要去找樹枝,立刻撒起嬌來:“找樹枝啊!我可不可以不去呀?”
許墨之心軟地說:“如果不想去找樹枝的話,那昕禾負責準備食材怎麼樣?”上官昕禾連連點頭表示贊同:“好呀好呀,可以準備食材。”
這時許陽安也跟著附和說:“大哥,我也去準備食材。”上官昕禾聽到許陽安也要選擇準備食材的時候,臉上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並對他說:“你能不能別跟我選一樣的呀?”
許陽安被說得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回答道:“誰想跟你選一樣的呀,我只是覺得準備食材更適合我而已。”上官昕禾並沒有再理睬許陽安,而是徑直朝著放置食材的地方走去。
楚蕭然見狀,主動開口說:“那我和昭昭一起去撿樹枝吧。”
上官臣錦則拍了拍許墨之的肩膀,笑著說:“那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兩個人處理了唄。”
許墨之也笑了笑,說道“只能這樣了 ”
楚蕭然和許昭昭一同往前面的樹林裡 ,楚蕭然最先開口問道“那個……”
許昭昭一臉懵的看向楚蕭然說道“怎麼了”
楚蕭然害羞的說道“昨日在皇宮裡,我和司馬伊……”還沒等楚蕭然解釋 ,許昭昭便打斷 道“蕭然哥,你不用同我說的 ”
楚蕭然不知道怎麼說,也沒有說話 。許昭昭向前走去
楚蕭然覺得不能讓許昭昭誤會自已,便跟了上去 “昭昭,你別多想 ”
許昭昭猛地停下腳步,眼神堅定地看著楚蕭然,輕聲說道:“蕭然哥,真的是你想多了。”話音剛落,她便繼續邁步向前,全神貫注地搜尋著可用的樹枝。
然而,楚蕭然似乎並未領會她的意思,依然緊隨其後,嘴裡還不停唸叨:“我和司馬伊相識,純粹是因為此前曾與司馬將軍一同商討軍務。”許昭昭沉默不語,腳下的步伐卻未作停留,只是專注於尋找樹枝。
楚蕭然見她毫無反應,愈發焦急地解釋道:“我深知司馬伊對我有所期待,但我對她並無特殊感情,不過爾爾。我甚至很少理睬她。”說到此處,他的聲音略微低沉,流露出一絲無奈。
“況且......況且你也親眼所見,三皇子鍾情的人乃是司馬伊,而非是我鍾情於她。可她……畢竟是司馬將軍的女兒,我實在無法全然置之不理,只好偶爾與她說幾句話罷了。”楚蕭然的內心此刻猶如一團亂麻,言語間也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面對這一切,許昭昭始終保持著平靜,默默拾起手中的樹枝。而楚蕭然則越發慌亂,彷彿想要透過不斷傾訴來證明自已的清白。
終於,按捺不住的楚蕭然大聲喊出:“我根本不喜歡她!”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許昭昭身上,渴望得到她的回應。
許昭昭停下了腳步 ,轉了身去 看向楚蕭然,慢慢的朝楚蕭然走去。許昭昭走到楚蕭然面前,把懷裡抱著的樹枝都塞到了 楚蕭然的懷裡,向楚蕭然說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