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愈亮,青瓦白壁的樓簷下,一隻體態玄黑的長尾山雀,在竹籠中撲騰著,晨光一縷一縷的灑在了玄鳥的身上,溫柔親切。

玄鳥用它嘶啞著嗓子,驚恐的啼叫,那軟竹製成的籠子精美無比,將山雀牢牢地掌控在了自已的範圍之內。

山雀近乎絕望的看著東邊慢慢升起的太陽—他只不過是一隻連自已都保護不好的山雀,被鎖在了竹籠中,他不怕黑夜,最後卻在自已嚮往的光明中長眠。

天光大亮,天氣晴朗又喜逢元旦佳節,卿雲鎮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街道上,不少商鋪,掛起了火紅燈籠,走過幾條小巷,一可到達江邊江水緩緩的流著,岸邊的柳樹輕撫著江面,茶樓窗邊的坐位上一纖細如玉的手指節分明,裴鶴指尖輕點著茶案,手邊上放著林苑寺連夜整理出的案情報告。突然從背後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呀!小裴在這喝茶呢?”裴鶴回眸一探,陵大公子—陵雲清正笑著走來,搖著手上繪著蘭草的摺扇順身坐到了裴鶴的對面,調侃道“這麼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大哥,在林苑寺放旦日前不是才見過面嗎?大哥何時記性這樣差了?”(林苑寺傍山而建,原有做廟觀供奉的是清正廉明的文神後不知為何廟觀突然倒塌,當今皇帝認為林苑觀倒塌的可惜便將此處重建為林苑寺用來共辦案人員查案和當時的衙門差不多)裴鶴看了看陵雲清手中的扇子回道,“話說,大哥真是好雅興,一下班就不配劍了又開始把玩起了扇子”。說罷,便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陵雲清,陵雲清品了一小口茶水,茶水是自然上好的,但一個大男人喝山茶花茶是不是有點……但裴鶴似乎並不這樣想還在津津有味的喝著山茶吃著點心。

裴鶴自幼便喜愛山茶花,不論是白似雪的東方亮;(山茶花的品種)還是紅的似血的五色赤丹;又或者是粉似繡紗的香妃。只要是山茶花他都喜歡。就連他辦案工作的林苑寺院裡也長了一棵很大的山茶花樹。

陵雲清向窗外望,窗外江水緩緩的流著甚是平靜,“今天,是元旦你……要不就回去一趟吧?在說了父親他……”

“不用了”裴鶴冷聲打斷了他“林苑寺還有案子,忙不開”

陵雲清無奈道“嚮往常你是打死也不會出來的,天天呆在林苑寺,今天到是出來了不就是因為你閒的不能再閒了,不然你會出來喝茶、看風景?”

裴鶴不作聲眼神低垂著,三年前裴鶴因破了不少案子被皇帝知道了後頗為看重一夜便成了紅人。但,陵雲清的父親裴鶴的伯父陵景山,陵副將,卻以裴鶴年紀尚小所受的歷練不夠多將裴鶴打發去了邊疆兼軍,雖不是什麼難做的工作但裴鶴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所敬重的伯父竟然會這樣做!

陵景山在裴鶴心中的慈善仁心的長輩形象在裴鶴去找他詢問清楚時,裴鶴在無意聽到的談話間破碎了一地。

那一片片豔紅如山茶花瓣帶血的回憶碎片狠狠地刺進了裴鶴的身體。

陵景山:“不!不能再讓裴鶴成長下去了!”

屋裡另一個惡毒的聲音傳來“讓裴鶴去兼軍的法子可以為我們爭取一點時間,事後如若他還不明事理就不能怪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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