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她為何總像個木頭樁子,撩人不自知,還一副“你為何總是這般推推搡搡”的不要臉模樣。

謝殊向後瞥了一眼。

眼角洇染薄紅,淚珠欲掉不掉,整個人羞成朵大紅花。

只是這花的顏值甚高,除了一身勾引人的皮相,舉手投足間弗如清風明月,讓人止不住地想對他做點什麼。

尤其是現在一臉破碎樣,引得茶館的兔崽子們眼睛勾了直,就差流口水憨笑。

燕潮生心底的酸勁兒又上來了,她行軍打仗,靠的不僅是聰明才智、思維敏捷,更是對待將士一番豪氣大哥樣。

如今單方面的把謝殊當成自已心上人,那這些直白的眼神,燕潮生表示好想掏出她爹的流星錘,一人給一下子。

胡思亂想間,越想越氣,燕潮生像壺燒開的熱水,頭頂直冒火。她旁邊的謝殊也不落後,面板白裡透紅,整個人都要融成糖漿。

全是羞的。

如今雖是十一月份,但耐不住蕪城溫度高的嚇人。謝殊有些後悔臨去見她前,挑了這麼一件中看不中用的衣裳。

錦絲長袍貼體而垂,好處襯得身體修長矯健,壞處則是不能阻擋兩人體溫互動。他感受到燕潮生手掌傳來的熱度,身體竟不由自主的發抖。

謝殊站起身,匆忙地往外走去,身下的椅子被“咚”地踢倒,倉皇被絆出門。

身上長袍拂過燕潮生臉頰,速度之快,猶如狠狠一巴掌,拍的她頭暈眼花、耳冒金星。遠遠傳來一句叱呵:

“你……不知羞恥。”

燕潮生:……

我怎麼就不知羞恥了,我幹了點什麼你說清楚。此時他們的動作成功驚動了其他人,所有的目光都定在兩人身上,尤其是配上謝殊最後那句話,更讓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茶館裡的人隱晦地笑著,有的甚至衝著燕潮生悄悄比大拇指。燕潮生點頭,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情。

追出去的路上,她止不住懷疑自已,莫非真是發呆的時候說了什麼貪圖他美色、當眾調戲美人的……話?

怎麼——想不起來???

美色誤人!!!

誰把我的記憶偷走了,腦子呢腦子呢???

燕潮生腳步越來越快,到了門口差點把鞋拔子摩擦出火花。

就這樣,她一路踩著風火輪,轟轟烈烈地向外奔去。

燕潮生追出去時,謝殊已經走了不少距離。她腳程快,三兩下就把人拉住,詢問:“我究竟說什麼話了,你別是給哭——”

眼前這人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羞憤欲死、哭天喊地,相反除了眼角還帶著微紅,臉色早已恢復平靜。他轉過頭,將被拽住的衣袖從燕潮生手中抽出,仔細整理好,動作行雲流水,自成一股清流風派。

“大街上,莫要胡亂拉扯。”

“注意禮儀。”

一句話,清淡了之。卻讓燕潮生疑惑不已。

她順著男人的視線,很快發現槽點。

身後小攤閃過一個黑色人影,讓她眼尖抓住了尾巴。

仔細說來,謝殊只比燕潮生大了一歲,她呱呱落地時,謝殊也只是個剛會走的小奶娃。燕謝兩家關係親近,算是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雖然更多時候,都是小燕潮生在院中呼朋喚友,滾成個泥猴子。小謝殊端著張天仙兒臉,在書桌前對她從上嫌棄到下。但拋開這裡不講,謝殊自小成熟穩重,她也心悅誠服地聽話。

如今主心骨態度突變,燕潮生幾乎是瞬時瞭解對方的想法。

她一改往日的精明勇猛,悲傷低頭,肩膀無力耷拉著,一副被男人辜負的戀愛腦人設。再抬眼看人,眼眶裡包著兩窩淚,鼻尖微顫,她在視線盲區裡,往腰間摸索,不一會兒抽出一條白色絲巾,裝模作樣擦淚。

燕潮生矯揉造作:“……你別不理我,我知道我錯了,如果哪裡冒犯了,我定會——”

看到這裡,謝殊心中無法再忍。他藉著燕潮生的身影往後掃了一眼,確定看不到跟蹤的那人行徑,便立刻飛身,拽著還在自顧傷心的人兒向來時的小巷鑽去。

“你……”燕潮生一轉眼就被靠在牆上,她面前緊貼著男人,滿鼻子都是對方身上醉人的香氣。是龍涎還是蘇合?她不確定,只知道十分好聞。

燕潮生瞬間忘記剛才的“悲傷”,深吸兩口只覺得通體舒暢、腦袋清明。

眼前這位春藥——哦,不禮貌!!!

天仙兒,實在是處處拿捏她!

謝殊把人攬在懷裡,感受著噴在脖頸處的氣息,哭笑不得地把頭移開,“別動,你是小狗嗎,一直嗅來嗅去。”

他一邊要顧著身前不斷佔便宜的人,一邊還要檢視巷子口是否有那跟蹤者的身影,一時之間手腳忙亂,難得顯出一絲慌亂。

保證安全後,謝殊額頭微浮薄汗。他也未顧得上擦,忙後退一步,檢視燕潮生的情緒。

一臉沉醉,

他點了點燕潮生的鼻尖,“知不知羞啊你。”

燕潮生回神,瞪圓了眼。

謝殊似乎被她這種“你好無恥明明是你xx我還倒打一耙”的模樣逗笑了,他輕輕抬手,放在她頭頂揉了揉,接著沿著臉部輪廓,劃到耳垂處,拽了拽!

一股電流順著頸椎,從腰骨炸到頭皮,開了花。

感覺脖後一片酥麻,她縮了縮頭,有些不好意思。燕潮生捋捋,驅逐出彆扭的癢感,“怎麼樣,我演得逼不逼真。”

她驕傲地抬起頭,轉身往後看去,此處距離街市並不遙遠,身在此處,仍能聽到小二的吆喝和店鋪的叫賣聲。

“那人究竟是誰?”燕潮生看到巷口並無人進來,扭頭,臉色凝重,“他是在鎮門口跟進來的?還有我們為什麼要演一出拋棄的戲碼?更重要的問題,你為何……為何……身子這般虛弱?”

問題接二連三的拋過來,沒有耐心的人可能早就開始發脾氣。可是誰讓那人是謝殊,燕潮生也不知自已哪裡來的底氣,竟然相信五年未見的人,依然是自已少年時見過的那般赤忱。

謝殊搖搖頭,點了點頭頂。燕潮生明白,她趁機伸手劃過男人的臉蛋,長年練劍造成手指關節處磨出薄繭,劃過柔軟的嘴唇時留下淡淡的觸感。燕潮生強忍著摩挲,低聲:“此處怕有耳,回府再說。”

一盞茶後,兩人飛回鎮西將軍府。

還未來得及看府內佈置,謝殊就被燕潮生推搡著進入其中一間小屋。

燕潮生轉身關門:“說吧,此處絕對安全。”

一本正經,彷彿剛才對他動手動腳的人不是她。

謝殊無奈,他順從地坐在燕潮生給他安排的位置上,開口:“第一個問題我也不能給你一個精準的答案。”話音剛落,就聽燕潮生點了頭,“你們謝家家規,若我沒記錯,第五十三條:不知者不可胡亂攀咬,若是損害個人名聲,當已十鞭處之。”

“對吧!”

謝殊笑:“不錯,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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