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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鄭易看著他。
“我不是同性戀,也不喜歡你,請你自重。”江爍說完就走。
鄭易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他默默地看著江爍離開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失落。
江爍走出一段距離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鄭易,他看到鄭易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江爍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其實對鄭易並沒有多少惡感,只是他真的無法接受同性之間的感情。
他嘆了口氣,轉身繼續往前走,決定以後還是和鄭易保持距離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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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易邁著輕快的步伐回到班級,一屁股坐在自已的座位上,目光隨即被桌上的一道黑線吸引住了。他定睛一看,發現竟是江爍在他倆的桌子中間畫了一條筆直的三八線。
鄭易不禁輕聲笑了出來,心想:“好幼稚啊……”
笑聲雖然不大,但還是引起了江爍的注意。他扭過頭來,眼神略帶不滿地問道:“……笑什麼?”
鄭易連忙收斂笑容,迅速換上一副毫無表情的面癱臉,回答道:“沒什麼。”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教室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江爍!你來一趟我辦公室。”原來是班主任白逸在叫江爍。
“知道了。”江爍應了一聲,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辦公室走去。一路上,他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彷彿整個人的陽氣都被某種神秘力量吸乾了一般。
進了辦公室,江爍有氣無力地問:“咋了?”
白逸看著眼前這個垂頭喪氣的學生,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拍了拍江爍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看看你,能不能有點少年人的朝氣蓬勃?總是這麼萎靡不振的,搞得好像你的陽氣被鬼吸走了一樣。來,站直了,雙手別插進兜裡,抬起頭來,挺胸收腹,立正站好!嗯,這樣才對嘛。”
看著江爍重新打起精神的樣子,白逸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所以您叫我來就是想讓我站直?”江爍一臉疑惑地問道。
“胳膊。”白逸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江爍的胳膊。
江爍皺起眉頭,心裡有些不悅,但還是照做了,“幹嘛?”
白逸沒有回答,只是催促道:“伸過來,快點。”
江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胳膊伸了過去。只見那白皙的手臂上,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赫然露了出來,鮮血已經凝固。
“幹嘛了?又打架了?”白逸緊緊盯著江爍的胳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和責備。
江爍連忙搖頭否認,隨口編了個理由:“沒……沒有,不小心劃到的。”
他低下頭,不敢與白逸對視,心中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樣。然而,他卻沒有注意到白逸眼中閃過的一絲疑慮。
“回去別忘了上藥。”白逸說完江爍就走了。
“....唉,真拿這臭小子沒辦法。”白逸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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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班級後,江爍像一隻鴕鳥一樣,將頭深埋進胳膊裡,然後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實際上,他這麼做只是因為實在不想看到自已的那個同桌……
\"江爍。\"鄭易輕聲叫了他一聲。
江爍並沒有抬起頭,只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有事說事。\"
\"你的胳膊,怎麼回事?\"鄭易皺起眉頭問道。
聽到這句話,江爍心裡有些不爽,但還是保持著趴在桌子上的姿勢,甚至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帶著幾分不屑地回答道:\"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
然而,鄭易並沒有因為江爍惡劣的態度而不管,依然直直地盯著江爍,認真地說道:\"我是你的同桌,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江爍:“.....”
“跟別人打架打的,你要是再問,我讓你胳膊上也有一道。”江爍咬牙切齒的說。
鄭易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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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放學了!”柳許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有氣無力地和江爍抱怨道,“上了整整三節課,差點把我給累死了!”
江爍卻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沒有吧?”
“嘿,你還好意思說!”柳許瞪大了眼睛,“你自已睡了多久你心裡沒點數啊?”
江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兩節課而已嘛。”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肖洛突然開口說道:“好了好了,都別爭了,愛咋咋的吧。”
聽到這話,柳許也不再糾纏,而是拍了拍肖洛的肩膀問道:“哎,對了,小白說這個週末我們要去參加研學旅行,你們班主任跟你們講過這事嗎?”
肖洛搖了搖頭:“沒啊——”
江爍則在一旁嘆了口氣:“唉,真是夠無聊的,好不容易熬到週末,還不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
“沒事啦,回頭我請你們吃大餐!”柳許笑道。
他們笑著,走在柳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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