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普通的畫坊。

“顧惜朝,給你,這是你的畫。”

原來,顧惜朝想起自已要售賣的畫,於是先過來拿畫,看著幾乎沒有數量變化的畫,顧惜朝彷彿早有所猜測。

之前的他只有失意,打算賣幾副畫補貼家用,現在的他已經碰到了黎明的曙光,再看自已畫的這些畫,確實很差勁。

顧惜朝眼睛一亮,看著天上的飛鷹,向掌櫃要來紙和筆,現場作畫,筆落驚天地,墨如嘯洋來,顧惜朝彷彿入了畫中一般,不一會兒,一副鷹嘯山林的畫便已經畫好了,隨後再次提詩一首,顧惜朝將之前的畫撕碎,拿起畫好的新畫。

“哈哈哈哈哈,方兄,盛兄,今日多謝你們,若不是你們,或許我早已經失意離去了。”

方承意手中黑龍扇一掃,“今日結識了盛小兄弟,又認識了顧兄,還見到如此神作,本侯今日運氣不錯!”

“惜朝兄能走出失意,未來天下又會多一位好官了”,盛歸真眼中盡是恭贊,或許可以改一些計劃了。

……

三人從畫坊離開,來到了盛歸真所說的地方。

方承意看著眼前的地方,不由說道,“兄弟,如果你想來,大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我又不是請不起,而且,為什麼非得白天來。”

顧惜朝盯著這冷清的繁華之地,“盛兄,現在這個時間,確實太早了。”

三人所來的地方正是汴京第一風花雪月之地——甜水巷!只不過是白天的甜水巷。

“你們跟著我來就是,有一個貴人在等咱們”,原來盛歸真之前在神侯府那裡,接到一封來自梁掌櫃的信,她說那個人今日便已經來了,所以才過來一見。

走進去一看,不同夜晚的熱鬧,白日反而更顯安靜,只有寥寥幾個小廝在打掃衛生,往前一看,梁掌櫃已經在等候了。

“哎喲,盛公子,你可算是來了,不知‘秋露’姑娘今晚是否有時間?”

不理梁媽媽口中的調侃之意,盛歸真直接表明來意,“那人還在嗎?我還帶來了兩個朋友,麻煩告知一下。”

梁掌櫃看著身後的二人,“小侯爺和顧探花也來了,顧探花可是第一次來我這裡,我還以為你瞧不上我們這呢。”

顧惜朝尷尬摸了摸後腦勺,“顧某今日是跟兩位剛認識的朋友一起來的,梁掌櫃倒不必在意這個,而且惜朝也是出自風月之地,從來沒有瞧不上。”

“我就開個玩笑,顧公子還是不要當真”,梁掌櫃表達歉意,至於顧惜朝,在經歷了大變之後,又遇到了兩個知已,雖認識不足一天,但確實讓他看開了,自已的母親出身卑賤又如何,在他顧惜朝眼中,他母親就是最偉大的人!

“好了好了,幾位也是熟人,那位王公子現在正與師師姑娘待在一起,你們自行去尋找便是”,離開的時候,將兩封信交與盛歸真,“一個是師師姑娘交與你的,另一個則是百合的事情。”

待幾人走的時候,方承意這才開口說到,“高衙內的事情我聽說了,我與高俅並無利益衝突,但並不代表我不幫你,我告訴你一個訊息,高俅的寶庫中有一個東西是上面那位丟的。”

“哦,高衙內被揍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如果需要幫忙,惜朝也略通一些功夫,我想我可以幫忙。”

“盛歸真多謝二位,但此事我自已已有決斷”,說了一會兒,三人已經來到了李師師所在的地方,便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

“師師姑娘,你瞧這鸚鵡,多有意思,又會說話又逼了人性。”

“王公子,這鸚鵡怕是價值不凡,師師只怕無法顧好它了”,李師師欠身謝絕道。

只見王公子擺手,不在意地說道,“一隻鳥而已,師師姑娘莫要拒絕。”

方承意聽著裡面的熟悉的聲音,一臉不可置信,指著裡面,對著盛歸真說道,“他…,他…,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裡面的人聽到外面的聲音,李師師推開門,見到一個陌生人,一個方小侯爺,還有一個自已魂牽夢繞的男人,“三位公子莫非是來找王公子的?”

方承意看著房間裡的人,那人眼神示意,方承意接收到了詢息,“王公子,你怎會在此?”

“先不說我,侯爺怎會白日來這甜水巷?”

方承意想到宮中的那位,又想起之前李師師遭遇暗殺之事,立刻說道,“宮裡那位急了。”

如果是普通人,或許以為是聖上,但在場的又有幾個是凡人,他們自然猜出眼前這位和宮裡的那位是指誰。

李師師也是知道自已不適合在這裡,於是告退,並且關了房門,只留下房中五人。

“眼下人多眼雜,你們稱呼我為王公子便可以了,有什麼事情,一會兒回去再說,至於這二位?”

顧惜朝上前自我介紹,“學生顧惜朝,杭州人士。”

“顧惜朝…,杭州人…”,王公子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聽說你不僅是賤卑之後,還在考場上作弊,你還有膽子出現在我面前!?”

顧惜朝一聽此話,立刻上前解釋,“惜朝出身卑微,但考試是我自已考的,從未作弊。”

“那李考官所言,他念你寒窗十年,雖是賤卑之後,但情有可原,所以請求我對外不要說出你作弊之事,既然你找來這裡,說明你確實有冤,這樣吧,我出幾道題,你要是可以答上來,我就信你”

說完,王公子出了七道題,而顧惜朝竟答對了六道,王公子不由憤怒,“那李考官竟然騙我,若不是今日偶遇,怕是要錯過這等才子!”

顧惜朝立刻跪下,“草民未答上最後一題,辜負了公子的信任。”

而一旁的方承意也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哈,顧兄,這最後一題是王公子前十五日所作的詞,苦於一直找不到最後一句,你的答案怕是你內心所想吧。”

王公子也是放聲大笑,“好!好!好!有一個探花郎,這詞我很喜歡,今日我便徹查真相,還你功名,剛好,朝上還缺一個五品官。”

話音一轉,王公子繼續說著,“但今日我是偷偷出來的,三位還是不要說出去,特別是師師姑娘。”

盛歸真內心嘲笑,怕是早就被發現了,思考期間,王公子看了一眼顧惜朝的畫,亦是大為讚賞,親自提名方才的詞。

方承意跟著王公子離開了,而且離開的時候將自已的信物交與顧惜朝,顧惜朝也是先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去上朝。

就在盛歸真也要離開的時候,躲在一旁的李師師連忙叫住他,希望可以探討一下曲藝。

見天色還早,盛歸真便答應了下來,只是這甜水巷的姑娘還在休息,只適合一些安心的曲子,李師師亦是悠然起舞,曲如微風而徐,舞似含苞花垂,風輕輕拂起花,花慢慢靠攏風……

“謝謝你…”

黃昏將臨,李師師替盛歸真穿好衣服,一套棕色衣服,腰間黑色腰帶,黑色披風包裹後身,黑髮綁成高馬尾,身上帶著些許甲冑,最主要的是三個劍鞘。

“這是…?”

李師師替他邊整理衣服邊說到,“看來奴家手藝不錯,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你們這些江湖人天天在外,一套衣服肯定不夠,所以這才給你做了一件甲衣。”

盛歸真眼神動容,將三把劍放了進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李師師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會兒,轉過身子發現桌上的一個盒子,以及一個紙條。

“這是留給你的,保護好自已!”

……

欲知故事如何,請看下章,《三盟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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