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程瞳仁一亮,朝餘夏釋放出無比溫柔的光芒。

難道餘夏故意設下了這一場賭,是為了讓他贏?

那個女人似乎是願意答應這場求婚的。

餘夏不緊不慢地舉起了酒杯,同時給了池慕程一個暗示的眼色。

池慕程顯然心情很好,稜角分明的輪廓都柔和了幾分。

緊接著餘夏的酒杯便碰了上來,她嘴角掛著舒坦和真摯的微笑,在餐廳暖色調的光影下,像一朵紅色的海棠妖豔傾城地綻放,“不好意思,你輸了。”她的聲音慵懶軟糯,像是剛剛曬過的被子,躺進去就能聞到陽光的味道,讓人沉醉著迷。

池慕程正要得意自己贏得毫不費力,清涼的紅酒入喉,一下子催醒了他的神智。

什麼!他輸了?

餘夏示意他看後面。

池慕程微微轉過頭,就見求婚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雙眼通紅地問女人,“為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求婚嗎?”

女人卻冷笑了一聲,拎包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男人原地愣了幾秒,才後知後覺地買單追了出去。

餐廳裡一群圍觀的群眾看得莫名其妙,怎麼浪漫甜蜜的求婚,眨眼之間就變成了虐心的分手大戲?

“你怎麼知道這場求婚會失敗?”池慕程把已經放涼的奶油濃湯放到了餘夏手邊,又將餘夏吃完的牛排盤子撤走放到了一旁。

餘夏喝了口湯,才慢悠悠地道:“很簡單。這麼老掉牙的求婚,一看就沒有花心思,像應付任務似的,毫無新鮮感,只會讓人覺得尷尬。”

池慕程想了想,的確如此。

“但也不至於到分手的地步吧?”

剛才女人說得挺決絕的。失敗的求婚,後果這麼嚴重的嗎?

餘夏只跟他談結果,“反正你輸了,不能賴賬。”

池慕程抿了口紅酒,“我什麼時候賴過賬,願賭服輸。”

餘夏很滿意地點點頭,“我元旦的時候要回一趟清河,好久沒回去了。”

池慕程恍然大悟,“所以你做了個局給我?”他眯了她一眼,“你根本沒打算帶我一起回去對不對?剛才那場求婚該不會是你請人演的吧?”

“我有那麼無聊嗎?打賭純粹是一時興起。”餘夏撇撇嘴說道。

“我就這麼拿不出手?”池慕程委屈巴巴地問她。

“怎麼會?你這麼優秀,我怕全村人都嫉妒我。我媽還不清楚我們的事,我這次回家先跟她透個底,讓她有個心理準備。要是時機合適,過年再帶你回村,怎麼樣?”餘夏握著他的手輕輕晃了晃,一臉撒嬌賣萌的樣子。

她央求的神情讓他心底軟得一塌糊塗,哪裡還能不應。

“你是吃準了我拿你沒辦法。”他無奈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

離開餐廳的時候,也有其他的客人一同走出餐廳。

他們還在討論剛才的那場求婚,似乎看不懂這個劇情的走向,“這個男人也太可憐了吧?一個求婚沒求好,反而連女朋友都弄沒了。”

“可是那個女人不是說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嗎?難不成是等著這一天戲耍對方?”

餘夏聽著他們的議論和感慨,嘆息著搖了搖頭。

怎麼好像男的一求婚就是莫大的恩賜與獎賞,女的就該感恩戴德地接受求婚?

別忘了求婚求婚,重點在一個“求”字,女人當然有拒絕的權利。

“你嘆什麼氣?”

池慕程攬著她走在熱鬧非凡的廣場上,廣場中央佇立著一棵巨大的聖誕樹,被彩燈和無數的小裝飾點綴得璀璨奪目。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確定那個女的會拒絕嗎?”答案其實很現實。

池慕程早就猜到她是知道內情的,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

“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剛好聽到她在跟朋友打電話。她早就知道男人會在今天向她求婚,而她已經決定要跟男人分手了。她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十年了,期間經歷了無數次的分分合合,男人也有過其他的女人。他向她求婚並不是為了成全女人的愛,給她一個歸宿,而是為了將她綁在婚姻裡,任他予取予奪。所以他敷衍地準備了這麼一場不走心、也不高明的求婚,以為能把女人感動。卻不知女人對他的愛在十年的光陰裡一次次地被他消磨殆盡了。今天他感動的大概只有他自己吧。”

“聽起來,這是他應得的下場。”池慕程沒什麼情緒地說道。

“當然!這種男人只愛他自己。女人是明智的,選擇了及時止損。”求婚前就充滿了衡量算計,難道還能指望他在婚姻裡與你共抗風雨?

池慕程忽然停下腳步,低頭在她側臉親了一下。

餘夏有點懵,怔愣地抬眼望著他。

池慕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老婆憤世嫉俗的樣子美極了。”

他在解釋為什麼忽然親她。

“你不想為男性同胞說兩句嗎?”餘夏歪了歪嘴,心裡不由自主地被他取悅。

“說什麼?活該他們娶不到老婆。”池慕程立場鮮明地說道。

餘夏忍不住笑翻了,“同樣九年義務教育,你為何如此優秀?”

池慕程攬著她的腰,唯恐她的動作幅度太大,會被別人撞到。

“米亞科託說:如果你看向我,我會溫柔地消融,像火山上的雪。”

廣場上的燈光不停地閃爍跳躍著,不經意地掃過每個人的臉龐。

池慕程開口的時候,一束溫柔的光恰好落在他精美絕倫的五官上,將他迷人的輪廓勾出了幾分柔和的意境,他嘴角噙著一抹舒展的笑意,深邃的眼眸裡映著光的流動,沉澱出幾分歲月靜好的清歡。

“池慕程——”她笑著叫他。

他心臟一酥,當她繾綣軟糯地叫出他的名字,他會被溫柔擊中,為溫柔傾倒,並屈服於這一抹溫柔。

“嗯。”他剋制不住內心的歡喜,淺淡的笑意從眼角和嘴角流淌出來。

她向他走近了一步,璀璨的眸光定格在他菲薄的唇上。

然後他聽到她蠱惑人心地開了口,“你的嘴唇真好看,適合說愛我,更適合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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