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琬出了驛館,心頭突突直跳,她按著心口呼了一口氣,忽而耳邊髮絲被一陣冷風吹起夾雜著些許殺氣,她迅速轉身,只見身後一截雪白的劍尖迎面而來。

明琬側身後退,一腳踹起地上的石子,狠狠朝女子要害之處擊去。

紅衣猝不及防被擊中要害,沒想到明琬的身手這般好,眸光一沉,提起長劍再次飛身直去。

明琬眼神冷淡,毫無憐憫之意,側身躲過長劍,接連出招,逼得紅衣連連後退。紅衣一面抵擋,一面偏頭朝後頭喊道:“還不出來!”

話落,巷口隱匿的死士便一齊湧了上來,隨即分散朝明琬攻去。

明琬明琬出城急切,理智猶存。她自一開始便察覺暗中有人,繞了幾個彎甩開了他們,可這是出城唯一的道路,她想出城,去南疆之地,不免要與這些人正面迎上。

如今她內力恢復,估摸著解決了這些人不是什麼難事。可動靜鬧大了,引來了城中禁衛軍,她就是長了翅膀也難以脫身。

這巷子偏僻,最適合殺人。

明琬側身躲過紅衣殺招,身影一閃奪過三尸青鋒,不顧手中刀鋒狠厲,狠狠掃開身側橫掃而來的長劍,隨即一手掐住紅衣的脖子,狠狠將她拽至身前。

“賤人……若主上知道你逃走,定饒不了你呃……”紅衣還未說完,只覺呼吸一滯,身子被明琬推倒在地。

她掙扎著起身,卻被頸側的長劍嚇得止住了聲。

明琬掃了眼周圍的死士,冷笑:“你們再進一步,我就殺了她!”

一眾死士登時動作一頓,一時不知是否上前,互相通了眼神,竟不管紅衣的死活,齊齊朝明琬砍去。

“嘖,看來是我高估了你在景初這兒的價值。”

明琬搖頭,不顧紅衣不可置信的眼神,揮劍一掃,捲起漫天銀花,迴雪十三式被她甩得淋淋盡致,劍勢如虹。

她習武以來,還從未這般肆意殺過人,這是第一次。

紅衣得了喘氣的時間,狼狽起身,眸中摻了刻骨的殺意,從明琬背後偷襲,抬掌就是致命一招。

“呵,送上門的肉盾。”

明琬早就知道她不死心,側身躲過殺招,沿著紅衣的手臂一拽,“咔嚓”折了她的腕骨,接著一把擒起紅衣擋在自己身前,“對不住了。”

“啊——”紅衣眼看著長劍朝自己劈來,卻又來不及躲閃,一記狠厲刺入皮肉,鮮血霎時汩流不止。

她後知後覺痛呼一聲,無力垂首,只見半邊臂膀都欲裂開。

明琬鬆手將她扔在地上,專心對付面前的死士,青衣染血,一身殺意盡顯,旁邊的死士接連倒地。

她不欲殺人,奈何這些人招招致命,分明要置她於死地!

景初留著她的命有用,這些死士定然不是聽從了景初的命令,想要殺她的……

以德報怨她可不會!

明琬迅速解決了死士,手中劍尖還往下滴著血,抿著唇一步一步朝紅衣走去。

“你……別過來!”紅衣往後挪著身子,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牆沿,退無可退,這才慌不擇言,眼中似浸了血色,“你知道主上為何不將你帶到陣前作人質嗎?因為陣前已經有一個與你容貌相似的替身了。”

明琬聞言腳步一頓。

紅衣拖著身子倚在牆角,大笑:“離殷一戰後,宸王妃不慎被流矢射中,而宸王闖我南疆天險之地,不幸隕身於山崩亂石,我離國深感遺憾。”

“你同你主子一樣卑鄙。”明琬提劍指著紅衣的眉心,不緊不慢,“我很好奇,我與你無怨無仇,景初不殺我,你為何三番五次要置我於死地。”

紅衣看著面前染血的劍刃,瞳孔一縮,啐聲罵道:“你的存在就是個禍患,我不會讓你禍害主上的,你該死!”

“你莫不是忘了,回回都是你家主子找我麻煩。”

明琬將劍放低了些,離她的脖頸只有一寸距離,“你對景初忠心耿耿,不對……你對景初的心思,他知道麼?就算他知道,你在他眼裡也還是一個普通的侍衛。”

“閉嘴,那是我與主上之間的事,你不配在這兒指手畫腳!”

紅衣眼裡閃過怒意和不甘,“你有種今日就殺了我!我與主上十多年生死相伴,你殺了我,他回來不會放過你,殷國兵敗,黎國對你不管不顧,沒了主上的庇護,你什麼都不是!”

“真不知該說你自以為是,還是說你這般不瞭解景初。”

明琬笑道:“還有,景初未必會贏,殷國也未必兵敗。”說罷,她手腕翻轉,下一刻就要將劍送入紅衣脖頸。

誰知,數枚柳葉刀從後頭飆出,明琬眸中一寒,旋身閃躲,青袖一揮,擦身而過的刀刃瞬時改了方向,而其餘兩枚刀刃直直插入她身後的牆體,只留下幾絲寒氣。

明琬這才蹙眉看去,來人一身殷紅宮裝,裙襬繡著大紅金線勺藥,豔麗卻不媚俗。紅衣亦是一身紅衣,資色尚可,可與眼前之人相比便如螢火與明月爭輝,瞬間被壓了下去。

“帝姬救我!”紅衣大喊。

景若音沒有理會,一手拈著胸前的一縷髮絲,掃了眼滿地的死屍,笑得嫵媚豔麗,“本宮來得晚了,錯過了一場好戲。”

她揮手,身後的禁軍圍住了巷口,明琬收起劍,端著淡然的姿態,毫不怯意。

景若音看著紅衣跌跌撞撞朝她走來,揮手一記風刃,震得她氣血翻湧,哇地吐出一口淤血,徑直暈死了過去。

“皇兄管教不好手下的人,只好由本宮代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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