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匍匐在林地上,極為狼狽,臉上的殺意卻半分也沒有減少。她若有這個機會逃出去,他日必報此仇!

“五公主可鬧夠了?”景初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彷彿在看一隻不聽話的愛寵。

“本殿的死士從小受世間萬種毒藥淬練,早已成了半個藥人。你的毒粉或許對旁人有用,對他們卻無一絲用處。五公主真以為本殿會一而再再而三遭你算計?”

明琬悶哼一聲,喘息了片刻方才笑道:“離太子帶了這麼多死士,就為了抓走我一個弱女子……離太子下了好大血本!”

“本殿說了,你若肯服從本殿,便可少受些罪。”景初蹲下身,毫不溫柔地捏起她的下巴,冰冷手指滑過她的肌膚,“總歸你落到了本殿手裡,五公主若再惹本殿動怒,本殿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讓你痛不欲生的事!”

明琬嫌惡地撇過臉。

景初鬆開手,不知何時起,她看他的眼神從淡漠疏離到如今的憎惡萬分,換作是旁的女人,他早就一劍了結了,哪還會留著她一次又一次在自己的底線跳躍。

也罷!他向來冷心冷情,從來不稀罕一個女子的好臉色。

景初的目光從她手上的傷遊離到腳踝上的箭矢,心下莫名一陣煩躁,伸手拔出箭矢,鮮血直流。

明琬被突如其來的疼痛痛得“啊”出聲,指甲險些掐入掌心,想到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被這人盡收眼底,固執地咬緊牙關。

“五公主下次該記得得罪本殿的後果。”景初往她身上點了幾下,堪堪止住血,刺骨的疼痛疼痛卻不曾減輕半分。

景初扶過她的身子,她方要掙扎,頸後一疼,眼前一黑徑直昏了過去。

還是睡著了的時候更乖順,景初將明琬抱在懷裡,怔怔地望著她的容顏,忍不住抬指拂過她的眼睫。不知為何,每次與她接觸,他身上的疼痛都會減輕不少。

她果然是自己的良藥,有她在身邊,或許他還能多活幾年。

如此,便更不能放手了。

天下和美人,他都要收入囊中。

“主上……”紅衣見自家主上一副魔怔了的模樣,狠不得立馬掐死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隻狐狸精,身為有夫之婦還三番兩次勾引他們主上!

“主上,不能耽擱了。”紅衣忍住滔天的怒意,柔聲提醒道:“宸王派了人來接這個女人,用不了多久宸王很快就會發現這女人失蹤。在此之前,咱們得儘快回離國。”

景初抱著明琬起身,眸中柔情款款,紅衣正要上前就被他喝令下去,紅衣委屈地看著景初,單膝下跪,垂首,“她如今不過一個俘虜,主上籌謀多年,萬不可被一個敵國女人迷了心智。”

“笑話。”景初冷笑,半晌,斜了她一眼,“本殿心如明鏡,何需你提醒。”

說罷,伸手在明琬身上摸索,摸到一些藥瓶,銀針,拿在手上看了片刻,輕嗤,隨手扔在地上。

祁懷瑾,本殿倒是好奇,在天下和女人之間,你會做何選擇。

“傳信給突厥王,本殿送給他的大禮到了。”

“屬下知道了。”

“嗯,走罷。”

死士牽了一匹馬過來,恭敬地朝景初拱手,景初抱著明琬翻身上馬,用力一夾馬肚,在一群死士的護送下策馬離去。

……

“你想要知道什麼?”

楚曄瞅了眼架在自己頸側的長劍,面無波瀾,抬手朝身後的護衛示意,護衛方才放下武器,手都按著劍柄,隨時待命。

“本王王妃的身世。”祁暄補充了一句,“全部。”

楚曄下了顆白子,悠悠道:“宸王殿下問錯人了,你的王妃……本座怎麼知曉你的王妃的身世?”

“曾經戰王世子,長公主駙馬楚曄,十幾年前拋下長公主與月族聖女月如霜不清不楚,黎皇和他最寵愛的月妃……你確定要本王攤開來講。”

“住嘴!”楚曄面具下的臉色鐵青,猛然起身怒斥道:“這是本座的家事,你沒資格過問。”

“家事?”祁暄收起棋子,彈了彈衣袖,“曄世子與本王的姑母拜過天地,名義上是長公主駙馬。就算這些你不認,琬琬是我的妻,你將琬琬扔在黎宮十多年,她未認你,本王可不會尊你為岳丈。”

楚曄一口怒氣不上不下,哽在喉頭,“這些你從何處得知?”

“琬琬都知道了。”祁暄答非所問,“她並非殷帝親女。”

楚曄聞言當場石化,靜默了許久才道:“是本座這個做父親的虧欠了她……”

“她還未認你為父親。”祁暄打斷他,淡淡道:“不出意外琬琬今日便會抵達錦城,這些話你留著同她說。還有姑母,她等了你十幾年,終身未嫁。”

“本王想知道,月如霜身為月族聖女,註定和黎皇糾纏不清,她與你,還有殷帝的瓜葛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琬琬身上的血印。”

楚曄雙目緊閉,面容冷峻,罷了。

“當年本座被迫迎娶寧安,如霜知道了,當夜就消失在雪地裡。那時如霜腹中懷了我的孩子,我擔心如霜出事,次日便留下一封信自請廢除爵位,與寧安和離。”

“後來,我是在黎宮中見到了如霜,我不知她如何成了黎皇的寵妃,只知那時她懷了黎皇的孩子。”

“我扮作侍衛同她在宮中見面,只為問清來龍去脈,卻不慎被黎皇發覺。黎皇在四國會盟上見過我,更清楚我與無霜的情意,便將我視作殷國派來刺殺他的奸細。若非無霜用她的命作要脅,我難逃一死。”

“我再進宮時,無霜自焚而亡。”說及此,楚曄自嘲道:“我進宮為她報仇,然而寡不敵眾,落了一身傷,武功半廢。”

祁暄瞥見他手臂的異樣,怪不得。

“至於她身上的血印。”說到這,楚曄深深看了眼祁暄,“離國太子是她的命定之人,若她與旁人有了肌膚之親……”

祁暄冷笑,“那你和殷帝同月如霜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琬琬並非月如霜的……”

“她自然是本座和無霜的孩子!”楚曄的臉色很不好看,言語中夾了幾分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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