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帝聞言,眼前驟然大亮,皇后掩嘴咳了聲,他才斂了神色端回一國之主的架子。瞅了眼一旁執拂塵而立的內監,內監會意,躬身下去接過錦盒。

阿蘭箬吸了口氣,想到昨日丟失的蛇心草,心下便是一陣濃濃的不甘,想起昨日鬱遠舟教她的話,大大方方行了個雲族禮節,神情悲切,“陛下,除了這混元丹,我雲族還有一物要奉給陛下。”

“哦?”殷帝的視線從那錦盒上收回,轉而落到阿蘭箬身上,“何物?呈上來。”

“蛇心草。”阿蘭箬憤憤道:“只不過,我從南境至沅城的途中碰到一個小賊,那小賊不知使了什麼伎倆偷走了我要奉給您的蛇心草,昨日我在沅城找到那小賊,卻不想被一個青衣女子阻、攔,那女子武功高強,不僅帶走了那少年和蛇心草,還險些傷了我!”

“搶奪貢品,無故傷人,沅城乃天子腳下,我又是雲族少主,豈能容她一介女子猖狂。”

明琬聞言,若無其事地拿過一旁的團扇遮面,蛇心草是可遇不可求不假,比起那混元丹卻是不值一提,雲族怎會將這麼一株不起眼的藥草進貢給殷帝。

她倒是小瞧了這少女,話裡話外都不帶提自己下毒一事,反而稱這蛇心草為雲族上貢之物,擺明了要殷帝細查此事。

還好那日她戴了面紗。

她倒是不怕被這少女認出,總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祁暄把玩著明琬腰上繫著的禁步,意味深長地看了明琬一眼。

自古帝王好顏面,殷帝更是當中的佼佼者,沉著臉心思難測,顯然動了怒氣,“偷盜貢品乃大不敬之罪,傳令京兆尹徹查此事!”

阿蘭箬道:“陛下聖明,不過沅城之大,要找一個人絕非易事,何況那青衣女子戴著面紗,辨不清真容……”

京兆尹見著立功的機會,忙上前拱手道:“這有何難,只需少主提供那人的大致身形樣貌,屆時本官命人在民間貼上畫像,下一道逮捕令,派官兵全城搜捕,抓到那人只是時日問題。”

殷帝擺擺手,“以京兆尹的辦事效率,限你在十日之內將盜賊捉拿歸案。”

此事畢竟事關雲族和帝王尊嚴,京兆尹不敢託大,正想請求殷帝寬限些時日,待看到上方面容威嚴的帝王,終是揖手領命。

阿蘭箬心中大喜,不曾想這般輕易便求得陛下下令找那青衣女子。只要她再見到那青衣女子,她定然認得出。

……

出了昭華臺,祁暄和明琬並肩走在宮道上,一路無言倒也和諧。

“琬琬可有什麼要向我說的?”祁暄出聲打破了這份寂靜,“青衣女子,武功高強,還有你昨日帶回府的少年,雲族少主口中的盜賊不會是……”

明琬聞言立馬抬手捂住他的嘴,“殿下既猜到了,何必明知故問。”

待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忙抽回手攏入袖中,“抱歉。”

“抱歉什麼。”祁暄攥住她的手,俯首欣賞她這副欲蓋彌彰的模樣,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不出意外,明日京兆尹便將你的畫像貼滿沅城,那雲族少主眼瞎沒認出你,本王便成了唯一的知情者……”

“總歸本王是站在你這邊的,作為報答,本王索要點封口費不為過罷?”

經過數次撩撥,明琬可不像第一次那般感到害躁,偏過頭睨了他一眼,“殿下想要什麼封口費?”說罷,踮腳在他側臉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眼角微微上挑,“這樣夠麼?”

祁暄一愣,似是沒料到明琬會有如此大膽的舉動,目光落在明琬的唇上,喉嚨滾動,聲音沙啞著開口,“……回府後本王再找你算賬。”

明琬不以為意,難得見這人這般吃癟的樣子,似乎找著了樂趣,執過團扇遮擋,又往他臉上啄了一口,笑道:“那殿下記得幫妾身解決了京兆尹那邊的麻煩。”

眼前女子宜笑宜嗔,眉目含情,他又不是寺廟裡禁慾多年的和尚,哪禁得住這等撩撥,恨不得立即將她揉入懷中,拆卸入腹……

顧忌這是宮闈禁地,若被人看到難免傳出對明琬不好的言論,終是壓下身上的躁熱,與明琬拉開些距離,淡淡道:“嗯,走罷。”

明琬假裝沒看到這人耳後的一抹紅,掩嘴輕笑。

祁暄回頭看到明琬還未跟上來,轉身牽過她的手,伸手拂落她鬢間的花瓣,嘆息:“琬琬,莫要勾我,本王可不屑於做什麼正人君子。”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明琬渾身一怔,張了張嘴倒不知說什麼好。

她好像找著這人的弱點了。

“喂!你給本少主站住!”

明琬聞聲腳步一滯,轉身回眸,一雙杏眼清麗無雙,斂盡風華。

阿蘭箬心中一噔,好生熟悉的眸子,她的感覺素來很準,昨日那青衣女子雖戴著面紗,那雙眼睛卻是出奇的好看,方才在宴席上沒注意,還好她反應迅速,散席後便跟了上來。

誰知碰巧讓她看到這兩人在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認出你了,你就是昨日救了那小賊的人。”阿蘭箬怒目而視。

明琬則是一片茫然,細聲道:“姑娘可是認錯人了?”

“還敢狡辯!分明就是你,敢不敢現在和我一道去面見陛下!”

她這次可沒那麼好說話,抽出長鞭就要朝明琬揮出去。

誰知她還未打出去,明琬倒像是被她這陣勢嚇到,不著痕跡地往祁暄身後躲了躲,怯怯開口:“殿下,這長鞭好生可怕……妾身與這位姑娘無怨無仇,不知她為何拿長鞭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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