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暄看他彷彿在看一隻跳樑小醜,“皇兄以為挾持了父皇就能逃出去,還是想拖住本王,與鬱政裡應外合?”

祁琰一聽這話有些慌了,手上的劍鬆了鬆,忙攥緊了劍,明琬手腕翻轉,銀針刺入他的手背。

一陣麻痛襲來,手上的劍咣噹落地,隱衛一擁上前將他押住。

周公公忙上前扶過殷帝,殷帝虛弱地咳了數聲,聲音顫抖,“來,來人,把這個逆子押下去!”

“父皇,父皇……”祁琰撲通跪下,往前挪了幾步,攥住他的龍袍:“兒臣無謀害父皇之心,是,是三弟害的兒臣,兒臣是受了小人矇騙啊……”

殷帝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若他心狠手辣便罷了,偏是這麼一副窩囊樣,敢作不敢當,他若將大殷江山交到他手中,怕是不過兩年便被四國瓜分了。

殷帝掃過他不停哆嗦的腿,眼裡閃過失望,一腳踹開他,用了十足的力氣,“雍王大逆不道,挾持天子意圖逼宮,即日起貶為庶民,流放黔州。”

“父皇。”祁琰向前膝行了兩步,聲淚俱下,“兒臣,兒臣知錯了,求父皇饒過兒臣……父皇。”

“陛下……呃……”皇后還未說完便過殷帝掐住了脖子,“賤婦!朕寵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朕現在就掐死你以洩朕心中之憤!”

皇后呼吸困難,拼命地攥住殷帝鉗著她脖子的手,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祁暄見殷帝動了殺心,趕緊磕頭求饒,哪還有平日裡半分趾高氣揚,“父皇!都是兒臣的錯,與母后無關啊。”

“啪!”殷帝冷哼,反手一巴掌將皇后甩了出去,“皇后失德,勾結前朝犯上作亂,今廢皇后之位,打入冷宮,以正宮闈。”

活落,內待一湧而上就要將皇后帶走,皇后跪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掙開內侍,撲倒在殷帝腳下,“陛下,韻兒還懷著皇長孫,琰兒縱然有錯,稚子何其無辜……”

“求陛下看在昔日情分上,待韻兒生下皇長孫後再處置也不遲。”

“娘娘,娘娘……”秋池被禁軍攔在殿外,祁暄揮手將她放了進來。

秋池看到殿中一片狼藉,皇后一臉狼狽的跪在地上,哪還有昔日風華,方才一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抹了把淚,“雍王妃腹痛難忍,太醫都束手無策……”

皇后一聽這話,皇長孫是他們的救命稻草,若此時出事,他們就徹底敗了。

“臣妾死不足惜,只求皇長孫無恙……”皇后目光癲狂,一會指著祁暄,一會又指著明琬,語無倫次,“是宸王指使這個女人謀害皇長孫!”

祁琰見狀也跪在地上,“求父皇作主,求父皇做主啊……”

明琬掙了掙被握住的手,輕聲道:“殿下瞧,這母子兩死都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明琬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楚,皇后和祁琰揩著淚,差點氣出一口老血。

“陛下,雍王妃的身子一直由民女負責,皇長孫出了事,民女理應去看看。”明琬拱手行禮。

殷帝一面派出隱衛尋找解藥,一命御史將鬱府上下關押入獄。

一行人到了朝霞宮,他倒是想看看這女人還要耍些什麼花樣。

朝霞宮,一群太醫圍在榻前,雍王妃疼得滿頭大汗,痛呼聲隔著門都能聽見。

“讓開,我看看。”明琬推開一眾太醫,擠了進去,忙給林韻吃了止疼藥。

一把脈才知雍王妃吃了滑胎藥,雍王妃本就知道自己假孕,自然不會自己喝下滑胎藥。

而朝霞宮都是皇后的人,皇后和雍王如今可是靠著雍王妃腹中胎兒吊著命,當然不會有事。

要說這宮中唯一與皇后不對付的便是祁暄,可皇后也不必為了陷害祁暄扔掉手中的保命符。

所以……還有一種情況,害雍王妃之人只是與雍王妃不對付。

一個太醫揩了把汗,嘆聲:“雍王妃腹中的皇長孫保不住了,雍王妃就算活下來……日後也不可能再懷上了。”

“本宮要你們有何用!”皇后活像個瘋婆子,鳳冠金釵掉了一地,徑直撲在床前,怒目圓瞪,“若雍王妃腹中胎兒有何閃失,本宮要你們陪葬,全都陪葬!”

明琬白了她一眼,所謂皇長孫,皇后心知肚明,乖乖在冷宮待著,殷帝或許會饒他一命,若是假孕一事被曝出,殷帝正在氣頭上,這後果可不敢想。

皇后心下一咯噔,抓住明琬的袖子,低聲威肋,“別忘了你體內的毒……”

明琬撤開她的手,嫌棄地拍了拍衣袖上的髒東西,懶的再理會她。

施了幾針,方才從屏風內走出,皇后正想上前詢問卻被殷帝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陛下。”明琬道:“民女只能保住雍王妃的性命,至於小皇孫……”

明琬換了種委婉的說法,“雍王妃被人下了滑胎藥,已是無力迴天。”

不等皇后往她身上潑髒水,明琬繼續說道,“朝霞宮都是皇后的人,您知道民女這些天都在朝陽宮,根本沒機會碰雍王妃的藥膳,民女猜測害雍王妃之人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

“除了你們,還有誰見不得本宮好。謀害皇族子嗣,罪大惡極!”皇后尖利的指甲指著祁暄和明琬,“賤人!定是你們勾結起來害死皇長孫,陷害本宮!”

“皇后嘴下留德。”

一道無形的風刃擊中她的膝窩,皇后身體不可控制地向前一傾,直接跪倒在明琬面前。

“皇后娘娘行此大禮,民女可消受不起。”明琬捂著眼睛不忍直視,轉身便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祁暄站在一旁看了一齣戲,卻無法容忍有人汙衊明琬,冷眼掃了皇后一眼,“皇后莫不是忘了,祁琰已被貶為庶人,雍王妃腹中的孩子如何成了皇族子嗣。”

皇后瞬間抽空力氣,癱了下去。

殷帝被扶著在外殿的榻上歇著,看到自己愛了一輩子的女人這副狼狽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又想起祁琰跪在他腳下,哭著求自己饒他一命,噁心和失望湧上心來,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

不過明琬現在無暇顧及他。

這時,太醫從外面進來,“醫仙,這是雍王妃用過的藥碗,碗裡還有些許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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