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玖玥，我想你也發現了，此界出現了靈氣。”
“嗯，原來沒有嗎？”
白澤慢慢飄到懶人沙發上坐下，道：
“沒有，此界之前被汙染嚴重，僅剩的靈氣也被揮霍完了，而我和鯤要想恢復，需要龐大的靈氣。”
“而你，寧玖玥就是開啟此界靈氣的鑰匙，你修為越高，此界的靈力也將越濃厚。”
“沒錯（嚼嚼嚼），我們多久能恢復（嚼嚼嚼），就看你了（嚼嚼嚼）。”
“鯤！嘴裡有東西就別說話！”
白澤被膈應得從沙發上站起來，而鯤抱著零食袋轉身背對它，嘟噥道：
“切！管的真寬。”
“我這麼有用嗎？所以……我現在要抓緊修煉？”
白澤點點頭，幾步跳到寧玖玥懷裡，伸長脖子，示意寧玖玥給它順毛。
“嗯，倒是不用如此著急，操之過急反而適得其反，你慢慢來，再說有空間和此界的時間差在，你大可一步步來。”
叮咚——
寧玖玥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鯤吃了別人的東西，還是很識趣拿起手機放到寧玖玥手裡，才接著回去吃鍋巴。
輕聲和鯤道了謝，翻開手機檢視，發訊息的人是寧紹林。
「明天你來趟縣裡見見人，這次這人老實話不多，你肯定滿意。」
寧玖玥將手機關上靜音不再去看，道：
“白澤，有沒有能切斷親緣的秘術？”
看著寧玖玥落魄的模樣，白澤從她懷裡探出頭來，道：
“有，但代價太大，我不會允許你去做的。”
“沒事，也就突然冒出的想法，過會兒就不想了。”寧玖玥繼續低頭給白澤梳理毛髮。
儘管寧玖玥很擅長隱藏情緒，但都逃不過白澤的感知，感受到她的失落，白澤想到在識海里看見的回憶，垂下眼簾。
“我可以幫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暫時沒想好，等我想好再說，你答應嗎？”
寧玖玥摸著柔軟的毛髮想了想，輕輕搖頭。
“為什麼不答應？你不是很想擺脫他們嗎？”
“未知的事冒然答應，未來定要付出許多才能還完，我怕自已承受不起，小說裡，修仙者最注重因果，我還是別冒然答應了。”
“至於擺脫他們我有的是辦法，修仙者哪怕是煉氣期的壽數都是普通人的極限，更何況是更高層次，單看我有這麼多機遇，便知未來成就不低，我就算是耗也能把他們耗死。”
“或者有什麼篡改記憶的法術，等我學會了，就是一個發訣的事～”
白澤從寧玖玥懷裡出來，飄在空中和她平視，看了許久，最後大笑出聲，道：
“你現在倒是有些值得她費盡心思找你了。”
“誰？找我幹嘛？”
“對啊，誰？”
鯤吃完最後一塊，剛巧趕上白澤這句話，白澤自是搖搖頭。
“篡改凡人記憶之法倒是有，等你到了元嬰，我便教你。”
“真的？沒代價？”
寧玖玥兩眼發光盯著白澤，期待它能說句動聽的話。
“假的。”
眼裡的光熄滅了，寧玖玥無所謂頹下肩，她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代價是……你要找到符合我胃口的零食。”
看見寧玖玥驚訝的眼神，白澤不自然移開眼，道：
“看什麼，你給鯤吃零食，就不給我吃了？不帶這麼厚此薄彼的。”
“沒有，給你買，明天就帶你去超市挑，你看中哪個我們就買。”
“我也要去，去買鍋巴，我也教你法術！”
鯤生怕他們忘了自已，游到寧玖玥懷裡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但誰說沒有免費的早餐晚餐的？
“好，都買，都買！”
——
翌日，寧玖玥雙眼無神坐在麵包車後座，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都煉氣一層了，還是暈車啊！
車廂搖搖晃晃繞了幾個彎，寧玖玥總算從山裡出來了，但車還要開很久才能到附近的寶月鎮。
寧玖玥身邊的老爺爺砸吧砸吧嘴，從塑膠袋裡掏出一張白紙，又取了些菸絲放在上面，然後小心捲起，放進煙桿裡，用打火機點燃，悠哉悠哉抽著。
汽車座椅的皮革味，車子發動的汽油味和那種無法述說的怪異味道本就讓寧玖玥感到難受，現在再加上煙味。
寧玖玥想開窗戶把臉轉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但很可惜，她昨晚修煉太久忘了時間，等她上車，就只剩下最後一排有空位。
最後一排的車窗不能開啟，寧玖玥只能死死捂住嘴，祈禱汽車快到。
就在她覺得自已要憋不住吐出來時，周身突然被一股清新的海洋味兒包圍。
寧玖玥慢慢鬆開手，用鼻子輕輕吸了一口氣，沒有難聞的氣味。
‘感謝鍋巴吧，要不是看在鍋巴的面子上，本大人才不會給你支起屏障呢，很費靈力的。’
鯤的虛影在車廂裡遊動，寧玖玥在心裡對它說了聲謝謝，鯤遊得更歡快了。
‘好想學劍飛行啊！這樣我就不用再忍受汽車難聞的味道了。’
‘那你要抓緊修煉了，等你結丹就能御劍飛行了。”
鯤在車廂裡遊了幾圈，最後趴在寧玖玥懷裡，有一下沒一下襬動尾巴。
寧玖玥看它尾巴有趣伸手想摸，但鯤像是提前預料到，狀似無意躲開，寧玖玥的手又跟上去，但尾巴再次躲開了。
這下徹底激發了寧玖玥的勝負欲，眼睛死死盯著鯤的尾巴，手指快速移動，鯤的嘴角上揚，尾巴甩到飛起。
一旁的大爺見寧玖玥的一隻手在空中不停擺動，臉上表情猙獰。
挪動著屁股離寧玖玥遠了些，車裡空間狹窄，這一挪撞到一旁大娘身上。
“你幹啥子！屁股上長釘子了啊？一直扭，跟個拱屎蛆一樣（我奶奶剛巧在用這句說我弟弟，我就寫上了，噁心到大家在此道歉ㄟ(._.ㄟ∠)_）”
若放在平時，老頭早就回嘴過去了，但這時他被說話，伸手指了指寧玖玥，輕聲道：
“這孩子發病了，我讓讓她。”
大娘探頭看了一眼，人小姑娘安安靜靜坐著，看著就文靜乖巧。
收回視線瞪了眼大爺，道：
“老孃看你有病，再靠過來，捶死你！”
大爺也扭過頭看寧玖玥，只見她閉著眼睛休息，手規規矩矩放在大腿上沒動，他疑惑的撓了撓頭，難道他眼花了？
此刻的寧玖玥慌得要死，大爺大娘說話的聲音真的很大，儘管他們壓低聲音，但隔這麼近，寧玖玥聽的清清楚楚。
立馬停下手裡動作，隨手一抓，把鯤抓到手裡，閉眼裝睡。
看糊弄過去了，悄悄鬆了口氣，但左手力道不減。
“嘶——你快鬆開，你捏痛本大人了，快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