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海上·金銀珠寶任他索取
霍延在旁邊的海鮮飯店吃晚飯。
傍晚九點，遊輪靠岸，他換好藥，換上白色西服，戴著浪琴的手錶。陽光健康的形象變得痞雅。
他不能太早進入遊輪，否則楊靜柳會懷疑。
迎著海風，他將邀請函遞給保鏢，在外肅殺悶熱的海面，在內是酒水紙醉金迷。
巨大的會場此刻燈光與香檳般微醺。
遊輪上一共四個會場，分別是鋼琴，電音，舞蹈，美食。像港城上流二代辦party，邀請朋友，大多數雖瘋狂，但不至於突破底線，比起港城許多商業大佬的局，乾淨太多。
霍延沒有去過，但也看朋友群裡傳過許多港城附近噁心的，突破人性的影片。包括，有時候，也會看見霍氏家族成員在影片裡。
有錢能使鬼推磨，越是金錢集中的地方越骯髒到突破人性。
霍延在白人簇擁中看見了微醺的霍寶寶。
她平日裡深居簡出，不愛熱鬧，很多上流人士有所耳聞，想著機會千載難逢，都千方百計想要套近乎。無一例外，都被保鏢攔截。
霍寶寶從下午進場開始做SPA，食用海鮮後，就換身禮服進舞蹈廳。受到港城文化影響，她熱衷各類舞蹈，從小也拿下不少獎項。小時候練舞壓腿，別的學生望而卻步，最後被趕鴨子上架。但她倒是對自已狠，韌帶拉傷也要練舞。
助理彎腰為她點燃煙。
菸絲飄渺，她在燈光閃爍下，慵懶地坐在桌位上，手輕點著高腳杯。
旁邊的女生是這次舉辦party慶生的萬小魚。
萬小魚是韓澳兩地混血，運輸集團董事長的么女。
她穿著淡紫色的包臀魚尾裙，微微帶卷的頭髮戴著繆繆的大蝴蝶結髮飾，扒拉著小嘴，吐槽。
“上次那個男的，太噁心了。我為了面子，動用自已的小金庫借他彩禮錢，來娶我。結果，他居然拿著彩禮錢想要連夜跑路？”
萬小魚說完後，又將目光鎖定到不遠處西裝革履的霍延身上。嘴角上揚，湊近霍寶寶，嘀咕。
“霍家姐啊，這不是你家那個私生子嘛。看他穿得人模狗樣的，還沒認出來。”
霍寶寶沒有講話，依然淺吸口煙，喝香檳。她看聚會上各地人物都在，人多眼雜的，如若不是保鏢帶得多，她不會想出現在公眾。
看向霍延的時候，平靜眼底多絲玩味，想著逗逗他。
“的確，挺滑稽。”
“我叔叔家的私生子才麻煩，天天在外面惹麻煩，為人高調，Strong得要死。過生日送他輛跑車，他能發好幾條朋友圈。留學在外面沾花惹草，害好幾個女生懷貝貝。在國內還違法亂紀。也不怪他，畢竟人家有一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老母。”
在港城，諸多家族雖都有二房太太，但在港城變革後，只能一夫一妻制。新一代很多無法接受老輩文化。
儘管在變革之前，存在合法的一夫多妻，但在大房孩子眼裡，就是私生子。
“你去調戲調戲他。”
“算了吧，他估計會躲。”
霍寶寶將煙滅掉，口紅是暗魅，手指上的血紅鑽石像血腥後的榮光。
“不會，我在呢。”
萬小魚最喜歡惡作劇，畢竟，沒有人能容忍這種吸血鬼存在。
她同樣厭惡。特別是性別為男的私生子。
並且，她不想違背霍寶寶。
她也是‘下午茶’團體的老成員了，以前在名媛培訓班馬術練習的時候，就認識了霍寶寶。
當年，她還特別以認識寶寶為榮。
“OK。”
萬小魚拿著酒杯，踏著淺銀色的的高跟鞋，魚尾裙包裹著圓潤的臀部。她五官便柔和，走到遊輪有窗的位置倚靠，月光灑在領子胸針IF級的天然鑽石上，優雅可人。
與旁邊正在英文溝通的霍延很相配。
“好久不見，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
霍延首先是看後面靜謐角落坐著的家姐。
他很猶豫，不太像沾沾自喜的私生子，反而很像養在家裡憋屈的童養夫。
他的眼神對著家姐眨巴眨巴，而萬小魚看他青澀的樣子，更是想要挑逗，直接用手握住他的手掌。
他想要快速抽回，卻被萬小魚用言語拿捏。
“不想你家姐失望，就乖乖聽話嘍，跳舞吧。”
潛臺詞，是你家姐想要看我們跳舞。
不能讓家姐失望。
他回想這句話，可越發難受，心臟就像墜入水裡，頓感窒息，面容也顯現出難受的神情，想要直接離開。
可那句話迴響在心裡，他在想，難道家姐想要牽紅線？可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心臟鈍痛。
萬小魚那雙手就懸在空中，她挑挑眉，眼底全是戲謔。
萬小魚和霍寶寶幾乎都認定，霍延絕對不會違背命令。
可正當他的手正猶豫上前的時候，卻又瞬間抽離。不顧周圍人的目光，離開。
霍延不是違背家姐的命令。是他心裡只有她。
其餘任何人都讓他感覺噁心。
他沿著樓梯往下走，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可越是看見熱鬧，他越是傷心。躲進衛生間裡，點燃煙，開啟手機。
沒有看見一條訊息。
霍延摸不準她的心思。
家姐性子敏感，控制慾極強。
他除了聽話之外，幾乎沒有其他路徑走進她的心裡。
霍延正要關掉手機的時候，忽然，簡訊的訊息響了。他驟停的心臟不可遏制忽然跳動。滿懷希冀，又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楊靜柳：【我在遊輪四樓上的溫泉池，你怎麼還沒來？寶貝(♡˙︶˙♡)】
霍延心煩。
對他而言，不感興趣的人事物，但凡主動，都讓他渾身惡寒。
即使楊靜柳長相蠻好，身材妖嬈，也激不起他內心的波瀾。
楊靜柳：【我剛剛可是求爹哋呢，他終於答應我，幫著查查偷渡客人的來歷資訊。】
霍延這才起身上電梯，去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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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闌珊，酒水欲迷。
遊輪外是汪洋大海，遊輪內是縱情慾海。名牌，珠寶，虛偽，簇擁，歡悅。在舞蹈廳外的包廂裡，她冷靜看著窗外即將驟降大雨雷鳴的海面，海鷗飛旋不下。
萬小魚見惡作劇沒有得逞，只能鬱悶地趕去私密的包廂。
“霍延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我都搬出你的名字了，他都還敢離開。”
霍寶寶剛剛看見了，的確出乎意料。不過，她不喜熱鬧，中途離開來了這私人包廂。
萬小魚端著酒杯，頭頭是道分析。
“自視清高，他背地裡沒準討厭死我們了。不然，他為什麼不肯和我跳舞，我主動勾搭誒？霍姐，要好好管教他啊。現在敢拒絕，甩臉子。以後沒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霍寶寶沉默不語，她大概能猜到原因。
不過，沒想到，霍延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型別，關鍵時刻還保留著自我思想。
她不喜歡。
她希望他可以沒有主見。
完全聽從她。
當然，霍寶寶也不會虧待他。金山銀山，任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