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右序側身看她,將自已這段時間內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那時,我接到堂主任務,命我去調查雲馬村邪祟一事。進來後,很明顯地就發現這裡的村民都彷彿憑空消失了般,空氣寂靜地可怕。於是,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們便在裡面住了一晚。”說著,他語氣一頓,表情越發凝重起來,

“可不曾想,半夜中被屋外的異響吵醒。”

“異響?”葉飛途發聲,繼續說著:“既沒有看見村民,那夜晚為何會發出響動,會不會是什麼動物?”

聽罷,一旁右序的臉更黑了幾分,他沉聲道:“不知。”

不知?

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知道那發出聲響的是何物?

就在幾人正疑惑時,右序突然抬頭,他眼中的色仍舊渾厚,說道:“那夜我們聽到異動出去時,竟看到外面升著大煙,依稀中,瞧見了幾個人的影子。本想著是村民,但越靠近便越發覺不對。”

“他們全部筆直地站在原地,就彷彿是被控制了一般,面向著大山,昂頭看著山頂,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喚不醒。第一時間,我們便想著要往外匯報情況,而就在往回走時,那些村民卻忽然變了一個狀態,個個力大無窮,不但速度飛快,就連身手也是十分地敏捷,”

“在躲避的途中,便在無意中找到了這間密室。但也虧這村落中有種植蔬菜,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便會派人跟我一同出去採摘。後來不知過去了多久,我們竟等到了堂主的支援,雖後來也被迫分開,但也算是給了我們一絲寬心。”

說完,他側過身,眸中已沒有了先前的重重陰霾,此刻流露出的卻滿是對聶青的尊敬與崇拜。

瞧著,賀南溫不禁想到了之前見到的左旭,在談到那位堂主時,眼中滿是熱烈憧憬。

她不禁心想,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得到別人如此真摯的感情?

就在賀南溫走神時,一旁的葉飛途擰眉開口:“照你如此說,那些村民都是夜晚才會出現?”

聞言,右序點頭。

“既如此,那我們便到深夜才行動吧”餘曙面向身後的幾人,緩緩吩咐道。

不知過去多久,外面的天此時已經慢慢黑了下去。

葉飛途走到蘇雲枳的身旁坐下,胳膊肘隨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臂,接著面相不遠處的餘曙,開口打聽道:“對了,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前幾日楚棠與我商議,一便是遇到危險是願我能照應你,而這二卻是囑咐我遇事要拉住你,避免你跟餘曙鬧不愉。”

“本來我還納悶她為何會這樣說,可看著先前一幕,倒真是令我有些好奇。”

本想著他來找自已是為了商議村民一事,可聽到他開始談論起自已與餘曙一事,不由地一愣。

半晌,反應過來後的她便是一臉無語地偏過頭去,而也正巧對上葉飛途向自已投來的滿眼好奇的目光,見狀,她嘆了一口氣,聲音小聲起來,“其實也不是我故意想針對他,主要是我不喜歡他跟我阿姐同進同出的。”

聞言,葉飛途不禁疑惑,他沉聲道:“為何?餘師兄不但長得英俊,而且在古奉也算是位高權重之人……”

就在葉飛途說著餘曙的好時,蘇雲枳卻忽然開口打斷,她的表情流露出不耐,但心中又疑惑自已為何會對他如此不爽,“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我看不上他,這種長得好的人會遇到的人可多了,誰知道他會不會被哪個美豔的女子迷住,到最後拋棄了我阿姐!”

說出這段話時,她猛地站起身,似乎是帶有十分強烈的情緒,發出的聲響引得密室內的所有人都朝著兩人看來。

見狀,兩人愣住。

蘇雲枳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她的眼角不自覺地瞥向不遠處正打量著自已的男人,儘管自已的性格活潑又有點恬不知恥,但這一時之間竟覺得有些羞愧。

片刻過去,底下的葉飛途率先反應過來,他趕忙伸手將蘇雲枳拉下,隨即起身賠禮道:“對不住對不住,吵到各位休息了,我家小妹平日裡說話就咋咋咧咧的。”

聞言,周圍的人彷彿並不關心,他們的目光不停在蘇雲枳與餘曙二人身上盤旋,眼中的好奇都快流出來了。

那姑娘說的是餘曙的嗎?

他們是什麼關係?

在場的儘管大多是男人,但面對這種“趣事”,他們倒比女人更愛湊上去看熱鬧。

或許是周圍的議論聲讓人感到煩躁,只見餘曙收回停留在蘇雲枳身上的目光,他起身朝著右序走去,淡淡道:“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可否請你帶一段,我們此刻便去了。”

聽罷,身前的男子似猶豫般地頓了頓,轉而道:

“好。”

夜已深,因為村民不在,所以屋外的籠中並沒有人點燈,周邊什麼也看不清,黑得有些可怕。

但讓人更心驚的是,此時分明是晚上,可這天卻升起了異樣的霧。那霧氣裡似乎有水滴,飄在身上,彷彿能透過衣衫感到一絲涼意。

不知走了多久,右序停下了腳步,他警惕地看著前方,語氣自動小聲起來,“那些村民便是在前方了。”說著,他伸長手臂順勢將火把遞給離自已最近葉飛途。

看著打算離開的右序,葉飛途接過火把,問道:“你要走?”

此時男子表情看上去有些一言難盡,他偏頭看向遠方,道:“還有那麼些人在那座廟裡,我得回去看著他們。”

聽罷,幾人點了點頭,也覺得留那麼多人在那裡不妥,因此對此都無過多怨言。

隊伍很快分開,右序帶著幾名黑衣人原路返回,而剩下的幾人卻是繼續往前走著。他們僅帶有兩個火把,此時在空氣中燃燒著,它忽閃忽閃的模樣,彷彿是在告訴著他們前面的路有多麼的兇險。

“你冷嗎?”

葉飛途的突然走近嚇了生性怕黑的沈怡歌一跳,只瞧著她表情呆愣,明顯是還沒反應過來。

見狀,他倒也不急,只是用胳膊推了推停腳的沈怡歌,隨意道:“別停啊,可不能隨意掉隊。”

這時,沈怡歌半醒半迷糊般地有了些反應,她再次踏腳往前走,接著便搖了搖頭回復起先前他問的話。

見著她搖頭,葉飛途則是雙手握住放在嘴前哈氣,緊接著他側過身與另一邊的蘇雲枳說起了話,“說真的,這一幕我倒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哪裡似曾相識了?”蘇雲枳隨意問道。

聞言,他閉起眼抿著唇,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半晌,他的腦海中瞬間回憶起了什麼,猛地睜開眼,驚撥出聲,“對了,是在葉城外的那片林子裡!”

見他如此一驚一乍,蘇雲枳故意推了推他,不耐道:“那又怎樣!”

聽她這語氣,倒像是有自得的意味。瞧著,葉飛途則是滅起了她的自信,道:“你可別小瞧了我們在那林子裡經歷的事,又有嗜骨蟲又有妖怪的,驚險可怕得很呢!”

蘇雲枳聽便滿不在乎,說話的語調中更多了幾分嘲笑,“我也聽說過你們在那片林子中的事,可不像你說的這般恐怖。不過就是犼獸嘛,對你來說可能比較困難,可對我來說簡直是小意思。”說著,她還不忘拍了拍葉飛途的肩膀,表情滿是安慰。

葉飛途呵呵兩聲,不動聲色地白了她一眼,雙臂環胸道:“你就瞎逞能吧,等會兒要遇上的是那東西,希望你到時不要跑得比我還快。”

就在兩人拌嘴時,走在最前面的餘曙卻是忽然抬起了手。見狀,幾人先是愣了一瞬,而下一刻便又立即警惕起來。

“前面有東西。”餘曙沉聲開口。

聞言,幾人仔細向前看去,此時的天灰濛濛地,儘管有著火把照明,他們仍舊是眯著眼也看不大明確。

不知怎得,此時他們的周圍吹起了風,而隱約中,還能聽見幾道沙沙聲。幾人緩緩拔出劍來,似乎都感知到了有什麼東西在迅速朝著他們靠近。

唰!

一道鋒利的爪子以一種極其兇猛厲害的方式向著沈怡歌抓來,只聽她驚撥出一聲,便被反應迅速的賀南溫一把推開。

沈怡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她此刻卻完全顧及不上身上火辣辣地疼,轉而是睜大著眼睛一臉緊張地抬頭看著。

只瞧著他們之間站著一個身穿布衣的男人,他身材十分瘦弱,但底下卻有著一雙鋒利無比的爪子。此刻,男人渾身散發著黑氣,齜牙咧嘴地再次對著沈怡歌發起了攻擊!

見狀,幾人趕忙出手阻止。

一道利爪襲來,離得最近的葉飛途挑劍攔下了那隻手,兩者相撞,竟不相上下!

葉飛途心下一驚,更加用力地撐著長劍,轉頭便對著底下的沈怡歌急道:“快走!”

此時,沈怡歌坐在原地並未有任何動靜,她瞧著僅差一點便能挖下她眼睛的爪子,頓時兩眼一白嚇暈了過去。

一時間,在場的幾人都不免地驚呆起來。

這時,蘇雲枳心底咒罵一聲,趕忙一把抓住沈怡歌兩肩上的衣服,拖著她把她放在了一邊。

而做完這一切,她也是有些氣怒,往回走的同時還不忘用腳踢了一下沈怡歌的小腿,氣道:“你這傢伙重量還真是不小!”

見沈怡歌被帶離得有些遠,而她那裡僅有一點淡泊的光能照在她的身上,只能依稀瞧見她的身影。

賀南溫看著,眯了眯眼心覺有些不妥,但此刻的她也知道目前暫時顧不上太多,只得速戰速決。

“他是這裡的村民吧,可他為何會變成這樣?”此時回到隊伍中的的蘇雲枳疑惑開口。

聞言,葉飛途上下打量一番,正色回道:“看這身穿著應該是的,但是我們也別掉以輕心。”說著,他的目光落到了那雙利爪上,只瞧他眼神一閃,突然聯想到了之前在葉城外林子裡的犼獸。

看著與腦海中那怪物幾近相似的身影,他則是趕忙看向另外兩人,語氣疑惑又帶有震驚,“這是犼獸?!”

正說完,那人就像是突然受刺激般猛地朝著前面的黎曳撲去。

見狀,黎曳趕忙迎戰。

賀南溫瞧著廝打在一起的兩人,沉思半刻回覆道:“我瞧著不像。你看,他的眼睛並無異常,我們之前見到的犼獸眼睛是明顯的白色,而他是普通的黑瞳。”

“再者,犼獸的速度十分迅速,除力氣大之外出手也是狠厲無比,而你瞧……”

她抬頭示意葉飛途往那邊看。

葉飛途見此,也只得再次看去。只瞧著那看似犼獸的村民此刻正與黎曳兇猛纏鬥,兩人可謂是打得難捨難分。

而聽了賀南溫的那番話,葉飛途也是發現這段纏鬥中明顯是黎曳要更勝一籌。

“就算如此,那我們怎麼也得想出一個解決法子,難不成就這樣跟他耗著?”葉飛途急道。

聽罷,賀南溫細眉忽而一蹙,當即四下環顧起來。可放眼望去,周圍一片漆黑,能看見的也不過是僅僅兩把火光能照到的地方。

就在她有些惱時,一雙手卻是忽然遞到了兩人身前。挑眉看去,只見身前的餘曙悠哉悠哉地站著,而他的手上正拿著一捆繩子。

兩人不禁有些愣,而不過一瞬,賀南溫便是最先反應過來。她趕忙一把拿住麻繩,迅速將它的一頭打出一個圈,接著朝一個方向用力一拋。

而她的準度也正好將丟擲的圈已經要從那人的頭上落下。

見到時機,賀南溫再用力一拉,正好將繩狠狠地套在了那名村民的腰上。

因為身後有賀南溫的牽制,那人的攻擊速度明顯減少了許多,此刻他的身子前傾,正張大著眼不斷揮舞著爪子,就像是要把黎曳碎屍萬段一般。

此時,賀南溫正抓著繩子不斷往後拉,突然,她只覺繩子一下鬆了許多,一瞬間,她便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身子迅速往後倒。

她的反應極快,而就在她往後倒的同時,眼睛卻是閃過一道白光。

落地再抬眼,劍氣劃過她的臉,暼去,身旁的餘曙不知何時拔出了劍擋在她的身前,劍鋒鋒利無比,而它的另一邊卻迎面對著一雙兇猛無比的黑爪!

這時,餘曙眼神一動朝她示意,賀南溫見狀,腦中一轉很快便反應過來。

只瞧著她趕忙起身躲開,同時,餘曙回眼,臉色微沉。下一刻,他聚力匯於手心又一推輸送到劍上,頓時,劍刃發出一道白光。這時,餘曙猛地往前一揮,那撲在劍上的村民便被餘曙揮出的白色劍氣推出數米之外!

來了!

賀南溫心中喊道。只見她一個快步直接閃到那人的身前,趁他還未反應過來時,她便是抓緊機會動作迅速地捆住了他的一隻手。

就在她正打算去綁另一隻手時,一道利爪卻是突然朝著她的腦袋襲來。而對此早有準備的賀南溫則是一個流利的側頭輕易躲開。

緊接著,她雙手往上一抬,繩子恰巧碰到了頭上的利爪,只瞧著賀南溫故意往後退上一步,趕忙對著那爪子迅速繞上幾圈,最後再用力一拉……

剩下幾人再看時,那人的雙手便已經被狠狠綁住。

這時,黎曳走上前,他先是揮劍對著男人的腿上來上一刀,他順勢單腿跪下。而此刻單手握著長劍的黎曳卻是再次抬劍,眼神冷漠地作勢要一刀殺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見狀,葉飛途趕忙出聲制止,“住手,他不是怪物!”

聽便,黎曳停下手抬眸看他,神情淡漠,“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他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犼獸?難不成就靠你們的猜想?”

說著,他便是直身打量起四人。

“這人如今變成這般兇猛可怖,就算不是犼獸也已不再是普通百姓,不殺他,難不成還得把他好生留著?”

幾人聞言一愣,他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不管怎樣,幾人判斷他不是犼獸也只是他們的猜測而已……

這時,蘇雲枳站出來斥聲反駁道:“是犼獸還是其它妖物又如何,起碼我們知曉,他以前是人!就算如今變成了這般模樣,但也不見得就沒辦法醫治!”

聞言,黎曳冷笑出兩聲,諷道:“你又知道他是人了,萬一是妖變幻的呢?”

“正巧了,我這正好帶了照妖鏡。只要是妖所化,鏡面就會發光,且還能照出他是何種妖所變。要不要試試?”說著,不等黎曳回應,蘇雲枳便自顧自地從袖口裡掏出一個淡藍色腰包託於身前,只聽她念出新學不久的裝裹術。

很快,裡面的物品便由小變大順著光一一落了出來。

她蹲下,很快就從中找到了照妖鏡。

只見蘇雲枳將鏡子對準半跪在地上正不斷掙扎的人,而片刻過去,照妖鏡仍舊沒有發光。

見狀,蘇雲枳十分得意地看著黎曳,那姿態彷彿就像在說“我贏了”。

黎曳扯了扯嘴角,滿不在乎地嘖了一聲,道:“那又如何,以前不是妖也改變不了他已經成了妖物的事實!”

說完,他眼神一狠,手再次舉劍,對著地上那人的心口便是猛地刺去,動作又快又狠完全不留餘地!

而一旁的葉飛途本還想著出手阻止,可黎曳的這一擊太過突然,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眼前的人影緩緩倒下。

此刻,蘇雲枳張著眼滿是不可思議,她的腦中嗡嗡叫著,“你、你怎可隨意殺人!”她扯過他的袖子,大怒道。

見站在身前與自已對峙的蘇雲枳,黎曳一陣煩躁,他一把用力推開蘇雲枳,不爽回懟:“殺人?你可看清楚了,我殺的不是人,是妖物。”

蘇雲枳被推後習慣性地往後踉蹌,見狀,葉飛途趕忙扶住她,對著黎曳也是惱道:“你幹什麼!”

“別吵了。”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餘曙插話打斷道。

他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而此時的三人氣焰正猛,都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或許是感受到了葉飛途的怒氣,黎曳不屑般瞥了他一眼,而後又再次將目光落在蘇雲枳的身上,單手掏出布帕,輕輕擦拭著劍上的血,低眉隨意道:“我們萬焰的規矩,只要是妖物便都可誅殺!”

聞言,蘇雲枳用力掙開支撐著她的那雙手。只見她踏腳上前一步惡狠狠地盯著他,嘴中說出的話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齒,

“經過幾天的相處,我本想著你只是話少,但為人應該還算老實。再不堪,也應是一個能辨是非之人。但如今看來,難怪都說你們萬焰的人冷血!”

“就算學的法術是火,可也只是一時暖和到了你們身體,暖不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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