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鬱見硯秋對那道黑影耿耿於懷。

便出言安慰硯秋道:“沒事,我想這次可以給你找一個好師傅了。”

飛羽的主子在這裡,他一定會守護其左右,想不現身都難。

只要飛羽也在莊子上,想來蕭成衍也會同意她這個救命恩人的請求。

若是硯秋能學會飛羽輕功中的一星半點,對她的提升肯定非常大。

“師傅?什麼師傅?”硯秋只覺得小姐最近說話真是驢頭不對馬嘴,越來越奇怪了。

白蘇鬱神秘的一笑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白蘇鬱便被敲門聲驚醒,當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光著腳就去開門。

只見硯秋身旁跟著一個身著黑色短袍,手中抱著一柄劍的年輕男子,打扮十分乾練老成,一言不發。

硯秋也身穿一件白色練功服,長長的髮絲高高挽起,十分清爽。

硯秋見小姐光著腳就出門了,有些心疼,語氣中帶著一些責怪“小姐,您怎麼不穿上鞋呢?”

白蘇鬱才後知後覺的往下一看,白淨的一雙小腳在木質地板上顯得格外顯眼。

她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硯秋,嘟喃著說這不是忘了嗎?

白蘇鬱的眼神有一些躲閃,明知故問的問道“硯秋,這一位是?”

硯秋回頭白了飛羽一眼,說道“我本來在後山上練武,這人一下就出現了,說是那位蕭公子的義兄過來尋人。”

飛羽仍舊沉默著,手上的劍卻散發著寒意。

白蘇鬱放他倆進門,手指一指指到偏廳說“人在那裡,你帶他進去吧。”

說罷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換上一件月白素紗衣,頭髮也用一根銀簪隨意挽起。

從桌子上隨意拿了一盤糕點,也起身向偏廳走去。

只見蕭成衍、硯秋、飛羽三人在偏廳大小瞪小眼,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

白蘇鬱一踏進房門便打破了這沉默,笑著將那盤糕點給大家遞了過去,說道:“廚房新做的,大家都來嘗一嘗。”

蕭成衍見白蘇鬱今日一改往日粗布麻衣的村姑形象,著一身素色齊襦長裙,顯得清麗非常,和京中那些貴女的氣質相比,毫不遜色。

蕭成衍有些看呆了,輕咳一聲說道:“蘇小姐,這位是我的義兄飛羽,習武之人,話少,望見諒。”

蘇小姐?白蘇鬱感到奇怪,哦,怕是告訴他她的名字叫蘇鬱,便以為她姓蘇了。

心下細細琢磨,飛羽都已經過來尋人了,想是這蕭成衍也住不長了。

她可不要像話本子裡一樣,做好事不留名。她偏要趁著蕭成衍的救命之恩,起碼在這條大魚身上咬下一塊肥肉來。

於是,笑眯眯地說:“蕭公子,我不姓蘇啊,我的全名是白蘇鬱,是京城白府的嫡小姐。”

蕭成衍一時愣住,原以為她是京郊小門小戶家的鄉下少女,沒想到竟然出身如此顯貴。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白蘇鬱也是忠勇侯府最疼愛的那個外甥女,不知怎麼卻在這鄉下受苦?

少年蕭成衍還藏不住情緒,也沒有仔細辨明其中的利害關係,開口便問道:“小姐怎會在此地?”

白蘇鬱輕描淡寫地說道:“家中老夫人與我八字不合,我來莊子上避一避。”

又裝作低頭拭淚的樣子,說:“也不知道這京城還回不回得去。”

硯秋看得目瞪口呆,她見小姐真是樂不思蜀,來鄉下的這些日子都長胖不少。

蕭成衍不疑有他,心中對白蘇鬱更是憐惜幾分,覺得她和這位白小姐“同是天涯淪落人”,定是受家中長輩排擠,爹不疼娘不愛,一個嬌養的高門小姐才來到此地。

於是開口安慰道:“白小姐不必難過,日後若是用得到蕭某的地方,蕭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白蘇鬱馬上抬頭,眼睛亮晶晶的問道:“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空口無憑,硯秋拿紙筆來。”

白蘇鬱立刻在桌子上擺開架勢,用秀氣的小楷寫下:今蕭初在此立誓,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永世不得傷害白蘇鬱及她在乎的人。若為此誓,所願皆不得。

白蘇鬱頗為滿意地看著自已的作品,腳步輕快地遞給蕭成衍。

蕭成衍看著那清秀的字跡,不由嘆一聲好字,卻不知白蘇鬱上一世為討他歡心,特意練了這一首小楷。

他仔細讀起內容,卻越讀越奇怪,別人所求都是為財為權,白蘇鬱所求卻像是一張保命符?

他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鞋都沒穿,光著一雙腳,神情卻那麼期待。雖然心中還有疑惑,但仍是準備提筆簽下蕭初這個名字。

飛羽在旁邊皺著眉頭,心中對眼前的少女更是不屑,求財?求權?但是見主子似乎很爽快的樣子,也沒有出言阻止,他相信蕭成衍有自已的判斷。

待蕭成衍簽字畫押後,白蘇鬱像得了什麼寶貝一樣,細心地疊好放在貼身的荷包裡。

蕭成衍不由得對眼前的少女更感興趣。

白蘇鬱試探的問道:“蕭公子是不是要隨義兄一起赴京趕考了?”

飛羽剛要說話,就被蕭成衍打斷:“這夥賊人是真狠啊,現在上路怕是傷口又要撕裂,恐怕還要同義兄一道叨擾小姐幾日。”

飛羽聽主子這樣說,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卻被蕭成衍演一個眼神把剛要說出來拒絕的話懟了回去。

飛羽只好閉嘴,又一臉沉默。

白蘇鬱見蕭成衍這麼說也不好趕他走,只好訕笑一聲說道“那並便同外人說這位公子是硯秋的堂哥好了,住在外院,就說是來教硯秋學武的。”

飛羽有些不滿的看了白蘇鬱一眼?堂哥?來她莊子教這個小丫鬟?

蕭成衍卻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回頭吩咐飛羽道“飛羽兄,一定要認真教啊,也算是回報白小姐的恩情了。”

硯秋心想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啊,原來這就是小姐昨夜說的師父?

硯秋倒也不扭捏,心想撿了個輕功這麼好的師傅,還不趕快珍惜時間去請教?

白蘇鬱一個眼神掃過去,硯秋也十分爽利的道一聲師父。

飛羽卻有些不自在,也不知主子受了皮外傷還是腦子好像也受了傷?不僅要在這個鄉下耽誤時間,還要讓他去教一個什麼丫鬟。

見主子和白小姐心情都很好的樣子,已經開始吃那一盤糕點。

他只是冷哼一聲,隨著硯秋走出堂屋,一句兩句回覆著硯秋關於輕功的疑惑。

今日白蘇鬱心情大好,今日不僅得了一張護命符,還幫硯秋白嫖到一個輕功老師,簡直完美!

連看著蕭成衍的目光都柔和了幾分。

反正白蘇鬱也無聊,兩人極為自然的攀談起來。

蕭成衍發現眼前這個少女雖然稚嫩,但對萬事萬物都有自已的看法,並不像京中那些被圈養的高門貴女金絲雀一樣,好像是經歷過風雨。

看來是同他一樣,年少喪母,經歷過風吹雨打,活的便也通透多了。

白蘇鬱心情很好,哼著歌,晚上讓小廚房多做了幾道前世蕭成衍最愛吃的小菜。

蕭成衍看今日終於不是白米粥了,想來是白蘇鬱考慮的周到,見他傷勢稍微好一點,已經要開始給他養傷了。

看著木碗裝的絲瓜蛋湯和烤紅薯還有木耳炒肉,不由食慾大動。

在王府住著的時候,整日都是一些山珍海味,這幾味鄉下小菜雖然不值錢但是特別合他的口味。

白蘇鬱已經開始動筷子吃了起來,這幾道菜算是給前夫哥的獎勵吧,今日她收穫頗豐,心情不錯。

“白小姐也愛吃?”

白蘇鬱心想飯還堵不住你的嘴,以前沒發現蕭成衍話這麼多?

含糊的應了幾聲,繼續吃飯。

“我也很愛吃”蕭成衍小聲的說了一句。

白蘇鬱指裝作沒聽見,低頭扒飯。

廢話,上一世生活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他的喜好她可是一清二楚。也算是開卷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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